孟天童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天童犯了错,应当受罚!但我在这水牢里面实在害怕的很,爷爷能给我换个地方吗?我一定好好反思,不再犯错!”
“只是想换个地方?”姬道贤有意无意地往扶善那边看,“我这里可没有那么多牢房供你玩。”
孟天童笑容纯真的像个一般孩子那样:“把我换到旁边没有水的牢房就行!我个子小,不占地方的。”
“好吧。”姬道贤让人把孟天童带进扶善所在的牢房,警告道,“自己玩,不许打扰别人,那位小姐是我很重要的客人。看守你们的是我很信任的手下,乖乖的待着,不要接触他们!”
孟天童乖巧的摆手:“我不接触他们!”
“奥!你应该认识那位小姐——”
孟天童道:“她是公主姨母,以前常来我家玩。”
姬道贤点头:“好生照顾她,可以和她说说话。”
孟天童笑眯眯的应承下来,目送姬道贤等人离开。扶善还没醒,孟天童坐在她身边静静的等,达达正想打破牢笼带他出去,却被孟天童暗示阻止。
离开了水的孟天童,身上开始难受,若有人注意到的话,会发现他的背后慢慢鼓起了一个大包,看上去像是驼了背。孟天童开始没注意,后来实在痒的难受,便把手伸向背后抓了抓,这一抓便把他吓得一个激灵。孟天童年纪虽小,见识却不少。他从小就随母亲识毒辨毒,也曾苦心钻研用毒之术,有些东西他没见过,却听说过。
他背后的包,奇痒难忍,还带着微微的刺痛。他想,他如果没猜错的话,那里应该寄养着一只剧毒的虫子。这种虫子在幼虫时期遇水便会蜷缩起来,一旦离开了水便会偷偷生长,长大以后便不再怕水,在人的皮肤上建立巢穴,繁衍幼子。人身上的包长的越大,这人就会越来越虚弱,直至死去。所以用这种虫子的人大都从死人身上把它的幼子取出来,然后放在水中保存,以便以后使用。
孟天童只与苏雨炼近距离接触过,他想都不用想便知是苏雨炼使得招!
这种虫喜欢在小孩和女人身上寄养,若是有更好的巢穴作选择,它们很容易转移到别人身上去。这种方法只能使用一次,若能给它们找到更好的巢穴,它们便会赖在新的巢穴上不走了。母体和幼虫共同转移到新的皮肤之上,不会夺取人的生命,却会让那人面目全非……
孟天童看着在他身边熟睡的扶善,喃喃道:“公主姨母,是你先对不起我们的,连老天都帮我,你可不能怪我。”扶善不但是女子,皮肤也比一般女子保养的要好,正是那虫子喜欢的。
孟天童爬到扶善身边,小手揽着扶善的肩膀,趴在她眼前,闭上了眼睛假寐。
姬道贤走后,他身后的童子便问道:“少庄主怎么知道公主会杀了孟侯爷,小人原本还觉得孟侯爷的胜算更大,担心少庄主下的虫蛊浪费了呢!”
姬道贤:“可惜你也没有机会当面问他了。”
童子道:“谷主分明是向着少庄主的,怎么刚才就把人交给了那哑巴呢?”
姬道贤道:“在没有丝毫胜算的情况下,傻子才会上去跟他拼,他想要个死人,给他又有何妨。这些事不用我教你,你以后自然会懂,我担心的是那慕容烟,明明费尽心机跟着少庄主,怎么轻易就从这里跑了呢?”
“会不会是从这里偷了别的宝物?”
“进地洞的时候你也知道,除了徐家人拿走的承光剑,这里哪还有什么值钱的——”没等他说完,流光等人就擒住了他的手下们,雒闲如鬼魅一般,绕到他身前,紧紧地勒着他的脖子。
他的声音低沉又震慑人心:“苏雨炼在哪?”
姬道贤确定自己若是惹怒了雒闲,一定会死在他手上。可他还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道:“雒侠客就算杀了我,我也交不出你要的人!不如先把我放开,我们好好谈谈。”
雒闲的手臂勒得更紧:“别耍花招!人在你的地盘失踪,能跑别人手里去?”
姬道贤仰头松松胡子,哎呀呀的叹气:“说出来真不怕丢人,在下在自己的地盘上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苏少庄主是被一群黑衣人掳走了,在下找不着头绪,也交待不清楚!不过那些人要个死人没有用处,想来应该是有办法把人救活吧!雒侠客如果没有办法救人,不如等等消息,静观其变。”
雒闲的手缓缓松开了,又忽然严肃的冷声道:“扶善在哪?!”苏雨炼说过要找孟安逸和扶善报仇,扶善都没死,他怎么舍得死,雒闲在心中宽慰自己。
姬道贤还没来得及放松,又被控制着,心里厌烦的很,好在雒闲已经没了杀意,便懒懒道:“姬欣谷外有重兵把守,我若随便把她放走,谁来保我姬欣谷的安宁?”
“你确定她还活着?”
姬道贤道:“虽然受了伤,但我已经找人帮她处理了。只不过她的手下只有一个没死,而且受了很重的伤,还在昏迷不醒中。”
“暂且信你一回。”雒闲对流光道,“把他们都放开吧。”雒闲说完整个人轰然打下,震的地面响。原本地面震动抖落的石块还在地上,雒闲重重磕在上面,身体只是抽动了一下,便昏了过去。
姬道贤上前试脉,发觉奇怪,便把雒闲的上衣解开翻过身去,只见他的肩膀上残存了半只箭头,插在旧伤口上。姬道贤摇头:“你们这些人,不会都不知道他受了伤吧?”
流剑挠头有些自责,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