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绯衣收拾好行李出来时,见萧奉之在闻檀香,说道:“别闻太多,这对身体不好。”
萧奉之听到顾绯衣的话,放下手中檀香,“既然对身体不好,你还费劲千辛万苦弄到它,还用来卖给人。”
顾绯衣暗笑道:“用这种的香只有两种,一种是被人惦记之人,另一种是被人怨恨之人,而普通人根本就没必要用,既然没必要,还是别闻太多好。”
解决完返魂香一事,萧奉之就跟着顾绯衣启程回去,考虑到路途遥远加上荷包单薄的缘故,顾绯衣以他的不烂之舌从萧奉之的村庄处以低价买来两头小骡子,别人都是骑着马车上路,再不济的,也是骑着牛车,而顾绯衣他们却是骑着骡车上路,这可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小骡子的速度自然比不上马,赶了几天路,才刚好一半路程,鉴于他们已经风餐露宿几天。浑身瘙痒的顾绯衣终于忍不住,素来吝啬的他,竟大气开了两间客房先行休息,再出发。
顾绯衣一到房间,就命酒楼的小厮帮他准备热水,准备沐浴。萧奉之从小到大在深山中,就算下山也只是到山下的小村庄购置生活物品,像今天这般真正意义的进城,乃是首次,他与顾绯衣说了一声,就到城镇上逛逛。
闲逛中,萧奉之被一家店面所挂的对联所吸引,门旁两联分别是:
一杯茶,品人生沉浮;平常心,透万千世界。
萧奉之刚入茶室就闻淡淡的茶香,空气中弥漫的茶香,给他这几天风餐露宿的心洗涤净化之感。而茶室里古朴典雅的摆设与这满屋的茶香恰似在对应着门口对联所说的含义。
往里走,见有处帘子挡住自己的前路,撩开帘子,与自己四目相对的人一袭白衣,墨色般的长发随意散落在所坐的长凳上,容颜秀丽,艳红的唇色衬托着他白皙的肤色。
若不是他松松垮垮披在身上的白衣,露出那平坦的胸膛,萧奉之都认为他是女子。
被萧奉之一直盯着看的叶流觞道:“莫非是我的打扮,吓到了你。”
“不、不是。”萧奉之连忙否认。
内室中,叶流觞邀请着萧奉之品味新茶,萧奉之对于自己糊里糊涂进入这店中,又稀里糊涂和他人在这里品茶,略微尴尬。
叶流觞沏茶,倒水,将茶壶中的茶水缓缓注入茶杯中,“不用这么紧张,就当交个朋友。”
温热的茶水,加上茶水中扑面而来的茶香,以及室内,那若有若无的香味,萧奉之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一种昏昏欲睡的状态。
“公子,公子。”
叶流觞喊了几句,萧奉之依旧目光呆滞地目视前方,眼神里完全没有□□,他看向内室的一处道:“好了,你该出来了吧,顾绯衣。”
第6章 归来
沐浴后的顾绯衣一袭红衣地出现在此处,望向已经呆滞的萧奉之,再看看这位认识已久的老朋友,“麻烦了。”
“没事,只不过你什么时候把你那两位小朋友带回去。”叶流觞指着不远处两个圆乎乎的小人物。
小左见主人来了,兴奋地扑到顾绯衣身上,顾绯衣宠溺地摸着小左圆乎乎的脸蛋,而跟在后面的小右则显得严谨多了。
从一头闪出来的叶曲水,望了望,“好生热闹啊,这里。”
“多事。”叶流觞道。
顾绯衣与小左小右叙旧了一会,正色道:“他怎样呢。”
叶流觞道:“如你所言,魂气不足,更重要的是我几乎探不到他的魂气。”
顾绯衣道:“古书有云:人生始化曰魄,即生魄,阳曰魂;用物精多,则魂魄强。而魂有三,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即使他缺其一二,我也可以从他的魂气中发觉,但他竟无魂气。”
叶流觞也觉得事有蹊跷,讲道:“如果不是返魂香短缺,你也不会去老头家,而就不会知晓老头已身亡这一消息,更不会收了徒弟。看样子,这整件事下来,是有人在布局。”
顾绯衣也赞同叶流觞所说的话,只是他想不明自己与老头相识多年,为何他要设个局来让自己收萧奉之为徒。
叶流觞道:“绯衣,你有没有想过你探测不了他的魂气,有可能是老头设了法,或者你本身的气法与他的魂气相克,所以才探测不了。”
顾绯衣叹了口气,道:“这种问题我早就想过,这不,找你来了吗!”
说完后,一脸奸笑的看着叶流觞说:“流觞,不是有句话说术业有专攻,既然我的专业不对口,那么就麻烦你老来帮小弟这个忙。”
“我还年轻”
“是,公子。”
顾绯衣从内室出来后,叫还在外面的叶曲水,“过来帮忙。”吩咐他把萧奉之搬到叶流觞房间,自己则负责把小左、小右送回房间,睡觉去。
小右醒来时,天已经完全亮,见身旁的小左还在熟睡,偷偷捏了下他圆润的小脸蛋,就起身。
经过叶公子房间,明显感觉里面魂气涌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魂气,但一般人的魂气不会涌动得如此厉害,难道叶公子出现什么意外。抱着这种担忧的心态,小右想推开门,看看里面发生什么,手还没触碰到门框,就被里面一股强大的气流弹了出来。
随后,小右听到叶曲水紧张的叫喊声,和器物掉落在地上的碎裂声。心想该是出事,小右赶紧掏出硬币往门的七个方位上扔,口中念道:“天枢、天璇。”
“小右,停下。”
小右听声停下施解的阵法,见顾绯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