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铁发现李海军的小动作越来越多,不时地打呵欠,吸鼻子,目光也变得有些涣散,便对李海军说:“海军,要不你先去睡吧,我和飞飞在客厅,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就叫我们。”
李海军怔怔地看一眼安铁,点了点头,安铁带着李海军进了自已的房间,李海军萎靡地坐在床上,犹豫了一下,说:“我估计我的瘾快犯了,要不你先把我铐起来。”
安铁看一眼李海军放在床头的钢质手铐,很困难地吸了一口气说:“铐着睡觉多难受啊,你先睡,先看情况怎么样?能睡著就多休息,你估计能坚持吗。”
李海军吸吸鼻子,又打了一个打呵欠,然后提起猎神,神情复杂地看看安铁,道:“不知道,我真不该碰这玩意,现在还连累你们。”
安铁顿了一下,说:“海军,你能有信心戒掉我们就很高兴了,这没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要哥们干嘛的,以后别说这些没用的话。”
李海军牵动一下嘴角,说:“放心吧,安铁,为了你们我也会旭这玩意戒掉!你们休息吧,有事我叫你们。”
安铁回到客厅,白飞飞正坐在那发呆,安铁一屁股坐到白飞飞身边,道:“困吗?你要是困了也去睡觉,我在这盯着就行。”
白飞飞道:“不困,海军怎么样?没什么异常吧?”
安铁说:“现在状态还行,主要是他现在自己想戒了,这样就容易多了。”
白飞飞使劲伸了一个懒腰,扭头对安铁笑道:“这就好,我就怕他自己含糊,那就没治了。”
安铁“嗯”了一声,点了一根烟,使劲抽了一口,白飞飞道:“看你那样,跟吸毒也差不多了,以后少抽点。”
安铁嘿嘿一笑,道:“我不是从认识你开始就这样嘛,怎么?听你这口气怎么越来越像我老婆了?”
白飞飞啐道:“懒得理你,对了,这些天一直没顾上问你,你和秦枫最近怎么样,还没和好啊?”
安铁听了一愣,烟头上的烟灰洒了一裤子,白飞飞赶紧抽出一张面纸帮安铁掸烟灰,等安铁裤子上烟灰被掸掉之后,安铁看看白飞飞,然后把目光转到对面的墙上,说:“飞飞,我是不是特设劲?”
白飞飞纳闷地看看安铁,说:“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安铁顿了一下,说:“我觉得我现在在感情上越来越拎不清了我自己都腻歪了,这种感觉非常不好。”
白飞飞沉默了一会,说:“安铁,这就是你,如果你是一个轻易就放弃一段感情的人,兴许我们早就没有来往了。嗯,我觉得你应该和秦枫合好,你不要顾忌我,上次是特殊情况,根本不算数的,如果你和秦枫还有可能,我希望你们能有个好结果,一个人能和别人发生一段感情其实是很不容易的事,别看现在连街边拉圾桶旁都堆满了爱情。”
安铁低着头,缓缓地说:“飞飞,我当时不是因为特殊情况才对你说的,这么多年,其实关于我们,我想过很多,一直没有想清楚……嗯,我觉得秦枫跟我现在距离越来越远,已经很难在一起了,我也想不通我跟她为什么走到这个地步,也许我们各自都有问题。”
白飞飞抬起头,微笑着看了安铁一眼道:“那你现在想清楚设有?”
安铁愣了一下,一时没搞清楚白飞飞是问安铁和自己的关系还是和秦枫的关系。安铁苦笑了一下,道:“我这人在感情上的确比较迟钝,也比较幼稚。”
白飞飞饶有兴趣地问:“你在感情上的确比较幼稚,好像心智还没怎么成熟,嘻嘻!那你说说在你心里理想的爱情是什么样子的?”
安铁笑了起来,说:“这好像是20来岁小年轻人的专属话题。”
白飞飞笑道:“你别卖老,都说了你的心智也就20出头,说说吧。”
安铁看了一眼窗外,想了想,说:“嗯,应该是一种感觉吧,cao,这说法有点弱智,没什么要求,起码,两个人在一起要快乐吧,在一起要感觉生命是美好的吧?”
白飞飞笑着看了安铁一眼,说:“晕死,这要求不低了,一时快乐不难,一辈子快乐就难了,尤其是后一种,你已经把爱情上升到宗教感上了,已经是奇迹了。”
白飞飞说完,目光柔软地看了安铁一眼,似乎叹了口气道:“你太理想主义了。”
听了白飞飞的话,安铁愣了一下:“宗教感,这是信徒才有的感情啊,我已经很世俗了,怎么会有这些?!”
白飞飞笑了起来,道:“大男孩,你还不太了解自已。”
安铁道:“cao!你了解自己吗?你呢,你对爱情这个东西是怎么看的?”
白飞飞心情复杂地着了安铁一眼,笑了笑,有些含糊地说:“跟你差不多吧!没你那么理想化,有个人真心喜欢我,而我也喜欢他,就够了。我有些困了,你也早点休息,这些日子你要忙的事情还多着呢,晚上睡觉留心些就行了。”
安铁说:“行,你先睡,你的摄影展不到一个月就要开始了,也有许多事情要做,你也够辛苦,过了这段就好了。”
白飞飞洗漱完毕,就到瞳瞳的房间休息去了。安铁也冲了个澡出来之后,感觉身休很疲惫,但头脑却清醒得不行,于是回到客厅,把电视打开,把声音调得很小,无聊地看起了电视。
安铁想了想刚才和白飞飞的对话,想起和秦枫的过往,安铁感觉是应该到了面对问题的时候了,不能总是这么稀里糊涂的,这样对谁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