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瞳和白飞飞静静地呆在安铁身边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安铁睁开眼睛,看见瞳瞳和被当地还在盯着自己看,眼睛满是疑惑,安铁说:“你们放心,我没事,中午喝了点酒,天又下雨,我开车又快,常在河边走,总有s-hi鞋子的时候,你们都累了吧,要不你俩先回去休息吧?”
瞳瞳铃铛一响,轻轻握住安铁正在输液的右手,说:“叔叔,我在这里陪你。”
白飞飞仔细观察了一下安铁,说:“你到底怎么搞的?听说你是超速驾驶出的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呀?”
瞳瞳在一旁点点头,也问:“是啊,叔叔,你不是找秦姐姐跟她和好吗?……”
安铁刚想叹口气,胸口就传来一阵疼痛,安铁轻声咳嗽了一下,皱着眉头说:“我不是跟你们说了嘛!早点回去休息,明天再来。”
瞳瞳含着眼泪,还是固执地说:“不!我要留下来陪你。”
白飞飞拍拍瞳瞳的肩膀,然后对安铁说:“还是先等一会吧,等秦枫回来我们再走,你现在这样,没人照顾可不行的。”
安铁扭头看一眼左边的那只胳膊,只见胳膊上打着厚厚的石膏,蜷在身侧像个假肢似的,安铁疲惫地往后仰着头,说:“怎么胳膊也断了?!cao!”
白飞飞道:“你这是万幸啊,你就烧高香吧,你没看你车成什么样了,都快报废了,幸亏气囊弹出来了,要不……呸!什么也别说了,好好休息,少说话。”
瞳瞳也说:“是啊,叔叔,你不要说话了,我们就陪着你在这呆着。”
安铁放松地躺在病床上,躺在瞳瞳和白飞飞温情的目光里,心里的激动情绪慢慢平缓下来。
此时,病房里的交流是默默无语的,安铁身上传来的疼痛似乎也被这种案情而温情的气氛抚慰了些许,输液器离得药水滴滴答答流进安铁的血管里,安铁感觉一阵阵的凉意慢慢侵袭着自己,这时,瞳瞳温暖柔嫩的手心及时贴住了安铁的胳膊,安铁扭头看了一眼瞳瞳,然后又看看白飞飞,微笑了一下,又虚弱地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安铁隐约听到病房的门响了一声,安铁赶紧把眼睛睁开,神经有不自觉地紧绷起来,一看进门的是一个值班护士,安铁松了一口气,又把眼睛闭上。
只听白飞飞轻声对护士询问了一下安铁的情况,那个护士简单对白飞飞说了两句,然后给安铁换一瓶药,走出病房,病房里又陷入了一片死寂。
安铁慢慢进入了睡眠状态,耳边只剩下铃铛清脆的响声,和满眼黄花的海洋,这个梦仿佛一直在安铁的脑袋里反反复复地演绎着,时而安静温馨,时而惊悸哀伤,整个梦里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曲子,催动着安铁的情绪和感官。
安铁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瞳瞳和白飞飞已经不在了,秦枫正坐在自己身边呆呆地看着自己,安铁一看到秦枫,胸中那口闷气又膨胀起来,胳膊下意识地动了一下,输液器的小卡子正好打在铁护栏上,吧秦枫惊得回过神来。
秦枫慌乱点看看安铁,检查了一下安铁发生了什么状况,发现输液器在那晃晃悠悠时,秦枫才又坐下来,低着头说:“你醒啦?想喝水吗?”
安铁盯着秦枫,然后把眼睛闭上,缓缓地说:“你回去吧!”
秦枫愣愣地坐在那,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悲凄地说:“我知道,你不能原谅我,可你能不能别赶我走,是我把你害成这样的,我……”秦枫趴在安铁打着石膏的左手边,肝肠寸断地哭着。
安铁听着秦枫地哭声,脑子里立刻就闪现出秦枫和李薇在沙发上胡搞的画面,安铁胸口闷闷地疼痛着,把秦枫的哭声也隐去了。
秦枫哭了一会,抬起头,用手背擦擦眼泪,说:“我不打扰你休息,你睡吧,你要什么就叫我。”
安铁哀伤地看着秦枫,只见秦枫的脸色异常憔悴,头发乱糟糟地披在肩膀上,眼睛里灰蒙蒙的,与往昔意气风发的秦台长简直判若两人,安铁在心里叹了口气,淡淡地对秦枫说:“你先回去吧,你也可以再来,现在你是我的未婚妻,你也应该在这,你放心,我不会把这事说出来,这不是为你,这件事情说出来谁的面子都不好看。”
秦枫的眼睛里一片黯然,动了动嘴唇,悲悲切切地说:“安铁,不要这样对我,你可以对任何人说,可你不能这样狠心对我,我知道是我的错,也知道能不能原谅我,可……你连恨我都懒得恨吗?”
安铁闭起眼睛,说:“你走吧,记住刚才我说的话就行。”
秦枫站起身,眼睛里不住地流着眼泪,静静地看了安铁一会,喃喃地说:“安铁,对不起……”秦枫慢慢走到病房门口,大开门,离开了病房。
安铁听到病房门响动了一声之后,睁开眼睛,目光呆滞地看着天花板,有些天旋地转的感觉,此时,窗外已经透过来一丝暗红色的光线,照在一片洁白得病床上,安铁的心调的很慢,很沉重,窗外的鸟鸣一声接着一声传进来,安铁很清楚,新的一天又来了。
此时的安铁,像个奄奄一息的病人,他想看看曙光,却发现曙光就在自己身上,他想听听鸟叫,鸟叫的声音记在自己的心里,而安铁现在什么也不想要,他想让自己的脑子一片空白,然后在这片空白里静静地呆着,哪怕孤寂到浑身结满了白色的冰霜。
安铁累了,累的是那么彻底,安铁想无休止地睡下去,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