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新恒接到电话便说:“出什么事了么?”
蒋艳感慨着对方的敏锐,把经过说了,白新恒道:“我会立刻过来的。”
蒋艳忙道:“我先把初盈送去医院, 你到时候直接去医院就行。”
蒋艳挂了电话,岳长岚的电话立刻进来了,堪称无缝衔接。
这时救护车也来了,蒋艳一边把宋初盈送上救护车,一边向岳长岚说着情况,她心里紧张,入行那么多年,虽然很多乱七八糟的事都碰上过,这种事还真是头一次。
岳长岚问:“我要不要过来?”
蒋艳犹豫了一下,说:“不用了,我照顾初盈一阵子,要是没事,等白新恒来了,我就走了。”
岳长岚说:“小心为上,他们那个时候就有三个人,说不定另外两个就潜伏着,你小心点。”
被岳长岚那么一说,蒋艳后背起了一层j-i皮疙瘩,心里一阵害怕,抱怨道:“你别吓我。”
岳长岚道:“那我过来了?”
蒋艳没说话,她看着病床上的宋初盈,对方陷入昏迷,身上虽然没有什么其他明显的伤口,但是伤了脑袋,还是让人紧张而害怕。
她低声道:“好吧,你过来,是xx医院。”
话音刚落,病床上宋初盈睁开了眼睛。
她忙跟一边的护士说:“醒了,醒了。”
大约半分钟后宋初盈彻底清醒过来,随后似乎因为想起了刚才的事情,满脸惊慌道:“那个人呢?”
蒋艳道:“那个人已经被警方控制起来了。”
她犹豫了一下,又问:“那人看上去像是有计划的行动,你最近有得罪过谁么?”
宋初盈摇头:“没有,我最近一直在家,连活动都没有去参加,要说有,也只有……”
宋初盈没说出来,不过蒋艳知道她说的是谁。
当然是只有庄安北。
宋初盈想起岳长岚说的事,本来想说,转念一想,现在宋初盈身体还虚弱,精神也遭到打击,这件事又不确定,还是先不去惊扰她了。
两人到达医院的时候,一个高高瘦瘦的男x_ing立刻迎了过来,蒋艳惊讶地问:“你是?”
“白新恒。”那人戴着无边框的眼睛,看上去有些冷淡,眼中却有着急,“初盈怎么样了?”
“车上已经醒了,说是没什么事的,呐,这不是推出来了。”
白新恒立刻跑到了宋初盈身边,握住了对方的双手。
蒋艳在一边看着,她想,在这种时刻,恋人的存在大约就显得格外的弥足珍贵吧。
单身其实也没有什么,大部分事情自己都可以独立完成,但是人类却又被设定成总会有感到孤独脆弱的时刻,生病的时候,受伤的时候,只有自己是一个人的时候,于是那个时候要是独自一人,就会变得格外的难熬。
去想象这个世界上有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一直在牵挂你,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宋初盈去检查的时候,蒋艳在一边把岳长岚发现的事情告诉了白新恒,她感觉白新恒是个聪明又果敢的人,对于这件事应该会有自己的看法。
不多久,警察过来录笔录了,蒋艳录了笔录,便可以先行离开。
然而此时,门口已经聚集起了众多的记者,蒋艳从医院楼上往下看,看见乌压压的人群,就觉得头大如斗。
这个时候,岳长岚来了电话。
“我在后门等你。”岳长岚说。
蒋艳问:“后门没有记者么?”
“好像有几个狗仔,但是你跑快点,应该不会被他们拦住。”
“行,那我过来了。”
蒋艳往后门走,岳长岚看了看在后门游走的狗仔们,想了想,走下楼去,找了个路人给了一百块钱,道:“朋友,你去那边大声说一句‘你是蒋艳么’行不?”
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是个本来就只在等人无事可做的路人,对方爽快答应,拿着钱去了。
这招声东击西很有作用,那边动静一出来,这边哗啦啦便走了一帮人,里面还包括一些岳长岚开始根本没想到是狗仔的。
而蒋艳也出来了,岳长岚下车向她挥手,蒋艳连忙跑过去,钻进了车里。
她拿手扇着风,说:“居然还会碰到这种事,跟拍电视剧似的。”
岳长岚默默打开了车里的空调,询问了一些接下来的细节。
比对了警察所透露的一些情况之后,岳长岚已经基本确定袭击者和庄安北有关,只是不知道是作为朋友的自作主张行事,还是受到了庄安北的指使。
“被神经病盯上,确实难为人。”蒋艳最后这么总结。
岳长岚又道:“如果需要证人,可以联系一下梅芳秋,对方当时和我一起看见了。”
她偏头看着蒋艳,见对方额头上还有细汗的痕迹,不禁非常心疼,她想要抬手为对方擦汗,然而指尖微动,心中却升起一丝胆怯。
奇怪,若是以前,她会嫌麻烦,或者尴尬,像胆怯这种心情,实在不应该产生。
岳长岚用手指敲打方向盘,苦涩又荒谬地想,大约是爱情让人产生自卑。
这场女厕袭击事件直接上了晚间新闻,袭击者一开始被怀疑成不理智的粉丝,网络上吵吵闹闹,认为因为个人喜恶做出犯罪行为,是非常不理智的,但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风向突然发生了转变,开始有媒体透露庄安北的社会关系,于是人们发现,原来袭击者是庄安北二十年的好友,并且似乎有着暧昧的关系。
只不过三天的功夫,全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