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邵海拿到的号码牌是六号。
在江城,这个六还是有特别的意思存在的,比如你带一点侮辱xi-ng地叫一个人,或者是形容人有点傻的时候基本上就是“六儿六儿”地叫。
所以,邵海郁闷了。
他在那边怨念四起,嚷嚷着老子真tmd的倒霉,什么号不好抽,偏偏拿到一个“六儿”,难听啊难听死了。
怨念到最后,邵海大掌一挥说这号子他不要了,谁要谁拿去。
结果,霍云刚巧听到,他倒是挺淡定地说:“既然你不要的话,那就给我吧!”
邵海也倒爽快,直接把票送给了霍云,其实哪个时候他正在心里说着丫的个六儿也就只有这个六号最称你了。
结果,大奖一抽,一等奖的获得着刚刚好就是六号。
看到霍云满面春风地上台的时候,邵海正在墙角之中泪流满面地画圈圈,一边喃喃地说着自己果然是个”六儿”。
“那后来呢?!”黄平问着不顾邵海那杀人的目光说出这件事情来的沈原,一脸好奇地问着。
“别说了,再说我就要掀桌了!”
邵海嘴里头咬着一根茼蒿菜,一边愤愤地说着。
“后来霍云就拿了机票,很开心地连休七天去了欧洲玩。”沈原很具有大无畏精神地把后续补上,“而我们的邵大医师刚好遇上年三十值班,只好叫了一堆的外卖菜到了值班室狂吃海喝,结果吃坏了肚子,拉了整整三天。等霍云从欧洲回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感谢还是挑衅,给邵医师带了一箱的巧克力,结果吃的邵医师又去挂口腔科去了。”
“我真的很想掀桌了!”
邵海郁闷至极,这成年旧事还拿出来提干啥,反正他今年是打定了主意,就算是今年拿到十三号,他也绝对不送人!
黄平在心底闷笑着,不知道是该同情邵海好一点还是要觉得他比较悲剧好一点,最后只得是默默地吃菜,免得自己会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沈原看了一眼嘴角微微牵起,似笑非笑的黄平一眼,因为热气上涌的关系,熏白了他鼻梁上的那一副眼镜,镜片呈现出白茫茫一片。
黄平摘下了眼镜放在了一边,因为高度近视的关系,他看什么东西都是迷迷糊糊的,习惯xi-ng地眯着眼睛去看眼前的东西,那个样子很可爱,但是又透了点无助。
沈原夹了一筷子菜到了黄平的碗里头,他微微抬起了头,对着沈原展开了笑容。
“谢谢沈老师!”
这小子,似乎还是不错的!沈原给自己夹了一筷子的菜,一边吃着饭,一边想着。
术业有专攻17
吃过了晚饭,在附近溜达了一圈,当做是饭后运动之后,邵海笑的是分外的得瑟。
“走,兄弟们,让我们向着pub进军!”
邵海左手搭着沈原的肩膀,右手拍着黄平的肩膀,大步地往前走,一派大老爷们出巡的姿态。
面对邵海这个模样,沈原觉得有些纠结,瞧瞧他说话的语气,着实是有些“今天爷带着你们去找花姑娘”的味道,如果不是被他一手搭着肩膀,沈原还真的很像和这个家伙拉开点距离,摆出自己真的不认识他这种姿态。
稍稍溜达了下,一直溜达到了江城的河坊街一带。
江城是一个不夜城,当然,pub还有酒吧什么的都是比较常见的,而且在河坊街附近还有夜市什么的,热闹的很。
邵海就是瞅着附近一家比较顺眼的酒吧跑了进去,酒吧有着一个很不错的名字叫做“凡人*天使”。
那酒吧的外头不像是其他的酒吧一样装饰着不少的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把招牌装点的很富丽堂皇,很是寂静矗立在临近昏暗弄堂口外。
邵海第一眼瞅见的时候,就觉得这家店是最不错了。
“就这家了,原哥!”
邵海嚷嚷着,怎么瞅是怎么觉得这家酒吧好,好的让他非要进去不可了!
沈原看了一眼那招牌,然后有掂量着邵海,表情似笑非笑,“你确定?!”
“就它了!”邵海坚持,“你瞧瞧,在这一片浮华之中,就属它最低调了,这才是人生的真理啊,所有外在的一切,都是浮云!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看它都没个金玉样子,估计里头绝对不是败絮!”
沈原耸肩。
“你到时候可不要后悔!”
邵海郑重地点头,然后就是直接往着里头走,用行动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后悔。
酒吧里头灯光一向是比较幽暗的,邵海进去了之后,挑了一个在比较角落的小包厢,点了一打的啤酒,不为别的,因为刚刚那服务员说了,买一打送半打,喝不完可以寄存。
啤酒很快地送了上来,对上了桌,因为现在还不算是特别夜,所以酒吧里头的人并不算多,只有几桌有人坐着,中间那一片作为小舞池上也没有人上演群魔乱舞,只有孤单单的dj在那边打碟,播放着让邵海觉得有些嘈杂的音乐。
八点半过后,酒吧里头的人陆陆续续的多了起来。
江城的人多少还是比较会享受的,这一点,邵海可以从自己的爸妈身上就能够得知。像他那身为教师的爸妈,经常在吃过晚饭之后一起去公园溜达一圈,公园里头经常会有跳舞的大妈大叔,在那边跳舞,还有交谊舞圈,每每都是要到八点半过后才会收场。而比较年轻的一代则是比较会在酒吧ktv一类的地方消除自己的疲惫。
邵海瞄着所谓的“猎物”。
废话,他都大出血地来了酒吧,当然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