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了,把书随手一扔,潘白华吓一跳,一手把书从后面接住,“清明,后面是金鱼缸……”
他动作还真快……
溜溜达达的晃到厨房里,再试验一种冰茶好了,同时一手把跟着过来的某人推回去:“放心,我不会把厨房烧了的!”
“好好。”他无奈笑笑,自回到客厅里,不过还是不断的向这边看。
看什么看!
不到15分钟,我端着一壶极漂亮的冰茶跑了回来,淡绿的颜色,清澈如见,上面漂浮着晶莹透明的冰块,要多好看有多好看。
“来尝尝我的新作品!”十分得意。倒了满满一玻璃杯给他。
潘白华接过那杯冰茶,似乎也很赞叹于它的漂亮颜色,喝了一口下去,然后……
“扑——”
啊,原来温文尔雅的潘少也有喷茶的一天啊……
他很镇定的拿出手帕擦了擦,然后很镇定的问我,“清明,你做的是什么茶?”
“砂糖莲子薄荷茶……”我说这句时不是不心虚的……
“你确定你放的是砂糖,不是盐?”
“……”让沙发垫子把我埋起来让潘白华养的金鱼把我吃掉吧。
他忽然笑了,一把拉我到他怀里,笑意暖暖的,“笨小孩,紧张了是不是?”
他似乎很喜欢抱我(别乱想,就是字面意义上那个“抱”!),有时这样的姿势会保持很久,安安静静一句话也不说。太阳的影子一点点斜下来,只有房间的时钟指针滴答作响。
有一次他说,“笨小孩,似乎我很久很久以前就想这样抱抱你了。”
我说不出话来,把头埋在他衬衣里,淡淡清香的味道很好闻。
而现在,我被他抱了一会儿,换个姿势枕在他膝上,开始数绵羊。
数到第一千一百八十二只的时候,我数不下去了,看看表才过了二十分钟,于是开始天马行空胡思乱想。
他伸出手,摸摸我头发。间或低下头,轻轻亲亲我额头。
这么过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啊。
但是想当然耳,自然不可能这样一辈子。晚上到了。
“笨小孩,洗好了么?”潘白华敲敲门。以他教养,原不能说出这样的话,问题是,我已经进去快两个小时了……
“当当”敲了两声,没人回答。
“当当”又敲了两声,还是没人回答。
这次他不敲了,找了把椅子,直接坐在了门前。
浴室门是毛玻璃的,所以从里面看外面,分外的清晰。
潘白华,你这一招够狠!
5分钟后,我依旧穿着潘白华的睡衣,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出来。
他忽然又笑了,一手拿过一条干毛巾,很用力的擦着我的头发,语气却是很宠溺的,“这些坏习惯总是不改,洗过澡后头发不擦干,走路不看人……”
我一下子怔住,“潘白华,你怎么知道我走路不看人的?”这时我和他认识未久,两人一起出去的次数也不多,他没理由知道!
他也怔了一下,“是啊,我怎么会知道的……”
忽然间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身上冷得发抖,再也站不住,慢慢蹲了下去。
潘白华一把抱住我,“清明!”
好在他也知道我这个毛病,扶着我躺到了沙发上。
“让我一个人躺一会儿。”我说。
他看了下我的神情,点头同意。拿过一床毯子为我盖上,倒了一杯热茶放在一边,又把客厅里的壁灯光线调到最小,这才慢慢走了出去。
可是他也没有回卧室,而是去了书房,里面的灯光一直亮着,在客厅里r-u白的墙壁上投s,he出一个温暖的金黄色长方块。
我笑起来,这次算是自嘲吧。
清明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你不是一向自认为洒脱到底么!
但是看了那一小块金黄色的灯光,又觉得,其实完全可以都不在意的。
要么也从没在意过,笑笑。
这样想着,一手掀开毛毯,刚想从沙发上爬起来去找他,门却无声无息的开了,某个即使穿着睡衣依然一派清华风雅的贵公子站在门前,眼神幽深。
“清明,现在好些了么?”
我点点头。
潘白华走过来,壁灯r-u黄色的光打在他身上,轮廓柔和漂亮的惊人。他伏下身,一只手扣住我的腰,深深吻了下去。
“潘白华,灯……”
“别关灯,不然我看不见你的脸。你知道么,清明,好多时候,我都会担心,担心我找不到你,担心下一刻你不会在我身边……”
***
第二天早晨,我醒的很早,睁开眼睛时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床上,身上也被清洗过了,很干净舒服的感觉。
“醒了?”潘白华微微一笑,他居然比我醒的还早,一只手依然揽着我,低下头亲亲我的脸,“再睡一会儿,外面下雨了。”
“是么?”我很开心,一直满喜欢下雨,一激动就想跳下床拉开窗帘,刚一动,才发现身上酸痛不说,更糟糕的是,我好象根本没穿什么东西……
喂,潘白华,不带这样的……
潘白华忍了笑,从床边拿过一套睡衣来为我穿上,曾被我大加赞赏的细长手指扣起扣子,居然是超一流的好看,我忍不住,低下头抓住他的手,使劲在上面咬了一口。
他看看自己中指上的牙印,叹口气,“笨小孩,我本来还以为能克制住自己的,这可是你自找的。”
“啊,什么?”
还是那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