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不要被调戏!”一声高喝,苏衍搂住东方不败腰际,作势一倒,将他压在了床上。东方不败亦是未料得苏衍反应会如此的激烈,一时不察,竟被他得手。当回过神时,已是悔之晚矣。只得暗自发誓,今后绝对不挑战苏衍的尊严,尤其在床上。
日上三竿,j-i,ng力正好的苏衍终于将目光转向了东方不败端来的早点上,于是简单套上外衫,跳下了床,大快朵颐。这边吃着,还不忘挑衅似的回头问明显起不来身的某人:“东方,不一起吃吗?”
东方不败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低吼:“不吃!”装什么好人,若不是他,自己怎么这般狼狈,亏得自己好心给他端了早餐。
苏衍挑了挑眉,莫名的骄傲。当吃饱喝足后,又轻手蹑脚地走回床。掀起被子,钻了进去,双手执拗地搭在东方腰际。两眸相对,忽而,苏衍萧瑟且颤抖的声音响起:“东方,你…你知道了什么,对…对吗?”十五年的煎熬,他的心敏感至极。东方不败那偶然一闪的怜悯,他如何看不到?
“你说呢?冉舒公子?”东方不败暗叹了一声,凑过去,紧紧抱住了他,犹豫再三,还是选择了直言,果然,话音刚落,枕边人狠狠地瑟缩了一下,更加小心地偎依。东方不败紧紧抱住了他,将下颔抵在他的发顶,聊以慰藉“没关系,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沁鼻的清香,出尘的气质,让东方不败再难放手。毕竟比起自己,苏衍干净了太多太多。
权谋诡诈,草菅人命,位尊卑劣。想想这些,东方不败咬紧了下唇,低言:“只要你不嫌弃我就好了,苏衍,忘了冉舒,别离开我,别离开…”
话毕,东方不败只觉身前的衣襟s-hi了大半,很凉很凉。压抑了十五年的泪水顷刻决堤。东方不败看着心痛却又无可奈何,为了自己的私仇,扬州之行,非去不可,对不起,对不起……
与此同时,苏衍低泣出声:“东方,还好,我还有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万般纠葛飞来祸(一)
“教主,令狐冲一行大概还有一日的行程。另外,华山暗探传信,岳不群三天前率部分弟子下了华山,亦是前往扬州方向,教主,我们……”
“先择处客栈歇下吧!”
熙熙攘攘的长街上,东方不败正拉着苏衍停在一个小摊旁。打发走了上官云三人,东方不败方才柔声道:“苏衍,要买些什么吗?”很久,都没看过他的笑颜了。自从进了扬州地界,苏衍便寂静地如死人一般,微垂的双眸总不经意的流露出恐惧。自幼被播撒下的y-in影,在几日之内,生根发芽。
“唉”见他没答话,东方不败不由失望,但仍打起j-i,ng神,借着长袖的遮掩,握住那双冰冷的手,继续沿着喧哗的长街行着。打那日偎依,苏衍同东方不败说了许多从前的事,但无论东方不败如何追问,他都绝口不提那三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对于周围的一切,苏衍充耳不闻。便这样并肩行了许久,忽而,东方不败似乎觉得衣袖一紧,侧身看时,苏衍正站在一面具摊旁,瞧着一副通体全银的面具发楞。
东方不败一喜,忙问道:“怎么?喜欢这个?”苏衍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东方不败见此心情极好,对小贩的态度也缓了许多:“就拿这个银色的吧!”刚把面具塞给苏衍,忽然两个女声在身后议论
“你快看,那个穿白衣的。像,太像了”
“是啊,真真的像极了冉舒公子啊!”
霎时,东方不败似乎听到了身旁一颗心陨落的声音。下一瞬,东方不败手中一沉,再抬眸,只剩下苏衍狼狈而逃的背影。
“苏衍”东方不败的声音让苏衍逃得更快,因着心急如焚,东方不败甚至忘了自己身怀武功的事情。紧跟在苏衍身后,推开拥挤的人流,勉强抓到苏衍的衣袖。东方不败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没用,只得将苏衍带回了客栈,再作计议。
看到苏衍将自己关进了房间,东方不败怒火中烧,压抑地对空气中说:
“西边长街,着黄衣两女子,找到她们,杀无赦”
“是”空气中一阵波动,再也无言。
夜幕笼罩,苏衍在黑暗中立于窗口 ,轻抚着自己的面孔,竟默默低语,一旁,东方不败送他的面具安静的躺在桌上。
“冉舒,冉舒……”呵呵,无论如何努力,他还是冉舒,还是那个肮脏的男伶。纵使是清倌又如何,长在那种地方,注定迎来笑往,为人唾弃。
“对啊,原来,我只是冉舒”那个从来热情外向,无忧无虑的山野苏衍到底是假的,假的永远都留不住。“哒,哒”泪滴顺着面颊,划过指尖,落在了地上。窒息般的感受在一瞬包裹,让他不由蜷起身子,倚着木桌倒下。
“砰”桌上的花瓶摔下,素色瓷片散落一地,划破了长夜静谧,如水月光映在其上,寒光闪烁,刺痛了他的双眸。不知不觉,他已平躺在了地上,右手已慢慢慢慢地摸到了一块碎瓷。挥手,看它在眼前闪过的白芒。如果没了这张脸,会不会好很多?
阖紧双眸,长舒口气,手中瓷片毫不留情地化为了残影。
红颜枯骨,只在一念。
“叮”清脆的声音,银针击瓷,擦出了火星。手指吃痛,无力地垂下。
门口,东方不败惊魂未定,不敢再想,若来晚片刻……不敢再想,东方不败迅速跑过去,不顾碎瓷,跪在了地上,抱着身体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