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瑛为保赫连云玦出城以身挡箭,深受重伤,被困于帝城之内。鸳儿和六名幽灵斩死士护送赫连云玦逃出城外。
然而,帝城之外还有赫连瀛彻之前布好的埋伏,只见幽灵斩死士一个、两个、三个……倒在赫连云玦眼前。赫连云玦身中数箭,鸳儿也为护赫连云玦也受了箭伤。
赫连云玦仰天长啸:“莫非天要亡我不成?!”
正在赫连云玦走投无路,腹背受敌之时,城郊丛林里竟神出鬼没地冒出千余人柔夷打扮的兵卒,他们从炎军后面包抄过去,炎军毫无防备,被柔夷军杀得措手不及。
柔夷军的头领单蠕公主趁机从炎军手中救出赫连云玦,因念及国舅莫乌穷奇所托,又不得不把腰间佩有柔夷国通关令牌的鸳儿也一并救回柔夷。
公良奥、赫连瀛初、宁启等人破关去追,奈何柔夷军在沿路投掷下了腐蛊之毒,此毒只要沾身便会在十二个时辰之内毒发,三天之内身体肌肤溃烂而死。前方探路的三百余兵卒中了柔夷的腐蛊之毒,公良奥等人只得放弃追捕,带上中毒的将士回帝城复命。
大殿之内,赫连瀛彻端坐在龙椅上,细听公良奥、赫连瀛初和宁启等人的呈报。听到赫连云玦被柔夷军救走的消息,赫连瀛彻不禁皱了皱眉。
“皇上!要不要微臣即日起兵攻打柔夷,抓获赫连云玦回大炎谢罪?!”公良奥躬身上前,道。
“微臣也愿一同前往,讨伐柔夷!”赫连瀛初也出来请命,道。
赫连瀛彻摆摆手,道:“此事不急于一时。赫连云玦起兵谋反失败,铩羽而归,损失惨重,如今他身负重伤,逃往柔夷,料他短时之内不会再起事端。那柔夷一直是大炎边疆祸乱之地,两国连年战事,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如若再因此事征讨柔夷,只会让刚刚摆脱战乱,安定下来的百姓再受波及,不利于大炎休养生息。而且帝城刚受到重创,百姓还没有在安南军祸乱的阴影中走出来,此时养国安民才是我大炎第一要事。”
“皇上所言甚是!不过,赫连云玦野心勃勃,此次他死里逃生,难保不是放虎归山,为大炎日后埋下隐患。”公良奥谏言道。
“仁者爱人!此次赫连云玦屠城谋反的所作所为已经失去了他之前苦心维护的民心。一个失民心的大炎罪人,何以得天下?!”赫连瀛彻道。
公良奥转眸请示道:“那抓获的安南军副将容瑛和两百余兵俘,皇上要如何处置?”
“既然是归降的俘虏,有心为我大炎继续效力地就留下,分编到军队中,若不愿意继续当兵的,就发给他们每人一些银两,让他们回家与家人团圆。”赫连瀛彻道。
“是!”公良奥答道。
“此次平息安南王造反一事,各位将士有功,朕替大炎百姓谢过各位!”赫连瀛彻起身拱手道。
众朝臣连忙跪拜,谦辞。
“大炎能有诸位忠肝义胆的将士,是我大炎之福,是我大炎百姓之福!此时正是大炎调养生息之时,还需诸位爱卿勤勉再励!与朕一起共创大炎盛世!”赫连瀛彻言语激昂,言辞恳切道。
“臣定当马首是瞻!肝脑涂地!”高台下,众臣朗声齐宣道。
这一整日,云缀儿都没有见到赫连瀛彻,莫名心慌得很,总像是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云缀儿派玉儿去打听,收到赫连云玦起兵谋反的消息,云缀儿这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云缀儿在旎馨苑来回踱着莲步,焦急地等待前方战事的消息。
傍晚得知帝城的战乱已经平息,云缀儿这才心安了些。直到晚上见到赫连瀛彻,之前的担心,思念一股脑地涌了出来,她疾步向前,飞奔到赫连瀛彻的怀抱中,牵肠挂肚的泪水湿润了眼眶,她久久地埋在赫连瀛彻温暖的怀抱中,不肯放手。
“皇上可知道,臣妾有多么担心皇上?!今早臣妾醒来,见皇上不在身边,臣妾的心就像被掏空了一样!后来又听说帝城被围攻,臣妾更是心乱如麻!”云缀儿扬起哭红的小脸,毫不避讳地吐露心声。
赫连瀛彻轻抚着云缀儿的头,用及其温柔的语气宽慰道:“朕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赫连瀛彻深吻了一下云缀儿的额头,拭干她脸上的泪水,笑叹道:“爱妃一日未见到朕,便心焦如此,若哪些日朕不在你身旁,爱妃又会如何呢?”
云缀儿展眉笑问:“皇上怎舍得离开缀儿?!”
赫连瀛彻捧起云缀儿的杏面,抿唇轻叹道:“朕怎会舍得你离开!”
二人深情相拥,浓情蜜意,更胜从前。
只是沉浸在幸福之中的云缀儿丝毫没有注意到赫连瀛彻眼里偶尔闪过的落寞神情。他在她面前强颜欢笑,却把即将离别的苦痛埋藏于心。
夜里,赫连瀛彻痴看着枕侧熟睡的云缀儿,心中感慨良多,不禁在心中暗叹道:“缀儿,你现在有多爱朕,或许你日后就会有多恨朕!但朕情愿你恨朕,只要能护你周全!”
次日早朝,正如赫连瀛彻所料,萧丞相、申屠公等文臣联名上奏,请求赫连瀛彻赐死大炎祸水——安南王府舞姬出身的如妃南宫如和滢妃云缀儿。更有大臣不知从哪儿打探到南宫如是罪臣端木闻逃亡在外的嫡女,并且收录了当年南宫如被赫连云玦所救并改名南宫如的证据,上面竟然还有洺州刺史南宫宣的证词。
除此之外,云缀儿幼年曾卖身醉春楼的旧事也被人一同挖了出来。
他们还将缀儿独霸龙宠,祸殃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