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天的魔焰烧了很长时间,都没有伤到乔灵儿的半根毫毛。
也许是无天发现自己的魔焰伤不了乔灵儿。
所以,他收起了他的魔焰。
他的神情也变得冷漠无比。
“哼!”
“无天,我不怕你!”
“你杀了我们全镇的人,如此的恶毒,迟早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乔灵儿睁开了双眼,眼神无比的坚定,咬牙切齿地喝道。
“哼,你觉得这天下非黑即白,如来即是白,其余皆为黑!”
“那我便给你讲个故事如何?”
无天嗤笑了一声,面色淡然地说道。
乔灵儿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李尧看向无天,发现此刻的无天,就好像是失去了作为魔祖的威严,成为了一个回忆过往的寻常中年人。
忽然,无天漆黑的眸子恍惚了起来。
“三万三千年以前,西牛贺洲有一个僧人,名叫紧那罗。”
“他原本是佛界大护法紧那罗,前途无量,当时还没有现在所谓的如来佛祖!”
“后来,紧那罗受当时的世尊佛祖优婆罗陀之命去传教。”
“但是,当他到达传教之地的时候,当地的婆罗门大祭司,却要求他完成三件常人所不能完成的事情,才同意他在当地传教!”
“第一件事情是让本地小偷世家的后人阿溜不再偷盗。”
“第二件事情是让当地爱打架的小混混阿刀不再打架。”
“第二件事情是让妓女阿羞不再做妓女。”
“那时候的紧那罗,就和现在的你一样天真。”
“于是,他很爽快的答应了这三个条件。”
“毕竟,传教的任务本就是劝人向善,这些条件也正好符合他的教义。”
“可是,当他在城中打听之后才知道,这三个条件远远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当地城中素来有三大最难缠之人,分别就是这三个条件中所提及到的人!”
“第一个人,小偷阿溜。”
“阿溜自幼就是惯偷,乃是从爷爷辈传下来的,生性如此,根本难以改变。”
“不过,紧那罗也没有退却。”
“有一天晚上,阿溜回到家里,卸下自己一天偷来的战利品。”
“有钱包、锒器、锎器等等等等,不计其数。”
“就在他陶醉于他的成果之时,紧那罗忽然出现在了他的房间中。”
“阿溜当即震惊不已,还不等他反应过来,紧那罗稍微施展了一个法术,桌上空空如也。”
“那些赃物竟然不翼而飞了。”
“随后,紧那罗让阿溜看到了更惊悚的画面。”
“紧那罗伸手微微一抹,在空气中显化出一幅画面,画面中两个鬼正在油锅里遭受煎熬。”
“一旁的鬼吏黑白无常将二人从油锅中捞了出来,然后放进了刀山里。”
“二鬼发出一阵阵的惨叫声,浑身鲜血淋漓。”
“而黑白无常却放声大笑!”
“这二鬼不是别人,正是阿溜的爷爷和父亲!”
“他们因为偷盗而在地狱中受苦。”
“紧那罗告诉阿溜,若是继续偷下去,阿溜爷爷和父亲的今天,就是阿溜的明天。”
“看到这个景象,阿溜幡然悔悟,拜紧那罗为师,发誓再也不偷盗。”
“到这里,第一个条件,阿溜已经被他完全度化了,从此向善,不再偷盗。”
“为了表示诚心,阿溜甚至当众摆起了一个高台。”
“阿溜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刀斩下了自己的右手,以此来表示自己不再偷盗的决心。”
“后来,在紧那罗的帮助之下,阿溜的手臂又重新恢复,围观者莫不鼓掌。”
说完第一个故事,无天稍稍停顿了一下。
乔灵儿完了这个故事,忍不住开口说道:“紧那罗将世代偷盗的小偷引入正途,实乃大功德一件!”
无天淡淡一笑,说道:“我还没讲完呢!”
“完成了第一个条件,就该轮到第二个了。”
“这第二人,乃是城中的一个地痞,阿刀!”
“一听这个名字,大家就知道阿刀是一个狠人。”
“阿溜当众正式金盆洗手之后,阿刀便出现了。”
“这阿刀乃是地痞,比那阿溜要凶狠无数,城中无人敢惹他!”
“阿刀明知道紧那罗会法术,阿溜自断一臂,紧那罗都能在说笑间帮阿溜接上,可是阿刀照样向紧那罗动手。”
“阿刀冲上高台以后,直接飞起一脚,重重地踹在了紧那罗的胸前,紧那罗的身体飞了出去。”
“这还不算,阿刀居然要剜去紧那罗的眼睛。”
“只见紧那罗伸出自己的手,剜去自己的一只眼睛,将血淋淋的眼睛递了过去。”
“阿刀吓得向后退了一步,心里都在颤抖,周围的人更是吓得眼眶都在颤动。”
“这时,紧那罗依然是面带着微笑。”
“他追着阿刀,说道:‘害怕了?这不是你要的吗?一只够不够?如果你还要的话,我还可以把我的另一只眼睛也给你。’”
“紧那罗的脸上虽然布满了鲜血,但依然是面不改色。”
“好像那足以致命的伤势,不是发生在他的身上一般。”
“阿刀被这样的紧那罗给吓破了胆!”
“阿刀不过是借着狠劲耍威风,其实内心是懦弱的‘纸老虎’。”
“被紧那罗揭穿后,阿刀也拜紧那罗为师,愿意从善。”
“于是,紧那罗就这样完成了两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