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按照既定路线行驶的公交车所遇到的风景都是既定标准的话,那么沈韵可以确认,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比现在这辆公交车还要异常的情况了。
相比较而言,沈韵觉得自己在北海道搭乘的那辆公交车只能说带着点“日式奇幻”风格
不就是看到一些过去的神战片段罢了。
况且这些片段还是没有证实过真伪,只能归类于“日式奇幻”的程度。
但是,这辆公交车的风景绝对是异常的。
如果要比喻的话,前者是日式的麻婆豆腐,后者则是四川的麻婆豆腐。
辣的程度是不同的。
辣是人类身体对于痛的另外一种形容解读,那么这个比喻还是微妙的贴切目前的现实。
这辆公交车的异常点在于车上有两个杀人鬼。
“零崎一贼”的杀人鬼,这一家子1到底都是怎么相遇的啊。
沈韵恨不得从车上跳下去,但是她逃跑的路线以及被封住了。
首先是和自己同排外侧的位置坐了一个杀人鬼,在自己身后的位置还坐了一个杀人鬼。
就算在外表上有男女的区别,但是内在是相同的。
内在全都是杀人鬼。
那一天我不该请零崎双识进来吃火锅的。
沈韵再一次确认了自己内心涌上来的后悔之情。
坐在沈韵身后的女零崎自我介绍了名字,她自称零崎舞织,是一位看外表带着名门高中气质的端正感觉的大小姐。
“小小姐,”零崎舞织说明了现在的情况,“我们家的双识哥话比杀的人还多。虽然是这么一副德行”
虽然沈韵和零崎双识只见过了一次,但是她希望能够将这种情况保留为“一期一会”。
一辈子只需要见一次零崎家的人就足够了。
如果非常见一遍,那也只要每个人见一次就够了。
沈韵觉得这种杀人鬼家族的数量再多也不会超过三十个的。
“我们家的家族爱还是挺高的。”
不知道为什么,说到这里的零崎舞织忽然笑了一下。
沈韵觉得她的笑容像是剪刀打开时刀片发出的摩擦声。
细小的金属摩擦声。
这个笑声让沈韵觉得很不舒服。
就像是有人用指甲在黑板上摩擦时发出的噪声一样。
我该不会有听觉过敏2
“这么说吧。”零崎舞织说是要简单的说明一下情况,但是到目前为止她说的都是废话。
“零崎一贼”的家族爱,在几年前的火锅宴会前的几分钟沈韵就已经体会过了。
她还记得那两个被斩下的阴阳师的人头。
沈韵一点也不想在现在回忆起当时发生的那些血腥的场景。
她甚至不想知道那两个人头下场如何。
总而言之,出自的场一门的阴阳师被杀的消息似乎就此掩盖,同时,滕秀星也获得了的场一门的照料。
零崎舞织解释道“正如人识所说,我们家的小弟被盯上了。”
沈韵试着回答“我可能帮不上忙”
“不,您帮得上忙。”零崎舞织这次说话的时候,背景音确实是剪刀缓慢的打开时发出的金属摩擦声,“这件事情只有您能帮我们。”
“我是和平主义者。”沈韵试图将自己和这两个杀人鬼划清界限,“说实话,我不太能理解你们想要我做什么事情。实际上我也不想了解。”
“这是正确的决定。”零崎舞织继续说道,“我们也没有那么喜欢杀人。”
零崎人识笑了一下。
刺青男的笑声让沈韵有点汗毛倒立。
怎么说呢,这就是将杀人日常化的杀人鬼的笑声吧。
沈韵觉得伊丽莎白女王世界的刽子手也没有这两个“零崎一贼”的杀人鬼可怕。
最起码的,那些刽子手都是一些会因为杀人太多而酗酒焦虑的普通人,他们并不认为杀人是正确的事情,就算当做一份工作来做,也因为杀人而造成极大的心理压力。
可这些“零崎一贼”的杀人鬼,那可是
“毕竟普通人也不会随时都要吃饭吧。”
零崎人识的发言让沈韵的心脏冻结成冰。
这不是什么夸张的文字描述,而是字面意思,她将自己的心冻结住了。
不能对这种杀人鬼产生什么不必要的感情。
不管是讨厌也好,憎恶也好,喜欢也罢,喜爱之类的感情通通不行。
沈韵决定将自己变成售后客服,现在的她只是要应对两个很麻烦的投诉客户。
这么一带入,沈韵就可以很从容的将现在的场景简单了。
零崎舞织没有关零崎人识的奇怪发言,她继续说道“我们想要救回自己的小弟,星识的未婚妻被杀了,他见到了那一幕。现在的他处在零崎和非零崎的状态之间。”
白石南香被杀了
沈韵记得白石南香这个人,她在春季入学的时候还见过白石南香。
当时她和滕秀星一起登场,看上去郎才女貌
不,主要看上去滕秀星才像是那个被女方包养的只有脸能看的小白脸。
这就是和里世界的人扯上关系的普通人的下场吗
沈韵感到自己的内心涌上一股悲凉之意。
但是她的内心还有一个声音在说,这就是不了解实际情况的结局。
无知不是自己被害的理由。
但是出于“爱”的无知者,因为自己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因为那个人的关系死了
沈韵摇了摇头。
在不清楚白石南香是否因为零崎星识的原因而死的情况下,这么推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