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费费抬脚，左脚，右脚，许意帮她穿上了鞋子。
“你不觉得，你对我太好了吗？”林费费开口问道。
许意站起身，冲她笑了笑：“怎么，不希望我对你好啊。”
林费费抿了抿嘴，没回答。
当然希望你对我好，但要只有我觉得暧昧那怎么办呢。
“身上水都没擦干。”许意抬手，细长的手指蹭过她的肩膀。很自然的动作，林费费有种自己像宠物的感觉。
“自己擦一下。”许意指了指林费费身上的浴巾：“换上睡衣，我拿给你的那套棉的。”
她的声音和表情似乎和平时没什么变化，但林费费莫名觉得这会的许意有点不开心。
不开心的许意是很可怕的，林费费赶紧应声道：“哦。”
许意转身去了浴室。
林费费擦身体换衣服的动作其实挺快的，但许意也就是去浴室找个吹风机，出来的时候，林费费刚套上了上衣，腿上就穿了个小内内。
林费费瞬间不好意思，许意却像没看见一样，或者说，看见了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拿着吹风机朝她走来，在房间找了插座插上，搬了把椅子过来。
“过来。”许意抬手招呼她。
林费费套上裤子，乖乖地走过。
许意把装着栗子蛋糕的小盒子拿过来，切了一块递给她：“吃吧，我给你吹头发。”
林费费拿着蛋糕坐下，心里忐忑，蛋糕吃进嘴里，却甜的不行。
许意吹头发的动作很轻柔，但是并没有像她洗碗那么熟练。
手指轻轻地梳着她的头发，有些过于小心翼翼了。
“没事，揪不疼的。”林费费嘴里含着蛋糕说。
“嗯。”许意应了声，手指在她头顶揉了揉。
林费费突然抬起了头。
“干嘛呢。”许意吓了一跳，怕吹风机磕着她脑袋，手赶紧离远了。
“给我看看你的手。”林费费说。
许意的手，很漂亮，在灯光下有着荧泽的光芒。手指细长，指甲圆润，修剪得很干净。
“你不涂指甲油吗？”林费费问。
“那是你们小姑娘喜欢的东西。”许意说。
“你不是小姑娘吗？”
“我跟你们比是纯爷们。”许意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掰回去：“坐好了。”
吹风机又响起来，许意的声音带着点笑意说：“我爸妈就没把我当姑娘养，小时候在大院里被大点的孩子欺负了，我爸手一指让我打回去。”
“刚开始打不过，一脸土的回来，后来就想办法，结小团体啊，使阴招啊，还自己动手研制过□□。”
“啊？”林费费惊得又抬起头来。
“啊什么啊，”许意把她的脸掰回去：“没事的，就是听着响，吓人用的。我那时候年龄虽然小，但是知道深浅。”
“周围邻居家的小孩都跟我差不多，所以十二岁前，我还真没把自己当女孩看。后来对音乐感兴趣了，慢慢地安静下来，女生那点特性才显现出来。”
“多愁善感啊，花季雨季啊，之类的。”
“哈哈哈哈哈哈。”林费费笑起来。
“吃着东西笑，别噎着了。”头发吹得差不多了，许意从兜里掏出个皮筋给林费费松松地绑了一下。
“喂，你居然有皮筋，纯爷们。”林费费惊讶道。
“我头发长了呀，平时嫌烦就扎一下。”许意抬手拨了拨自己的头发。
“嗯。”林费费看着许意：“你把头发留长吧，肯定很好看。”
许意笑了笑，答应得很顺畅：“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