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南烟觉得有些奇怪,叶初夏想隐藏自己情绪时,她是察觉不出来的,但她能感觉出叶初夏行为上的反常,因为叶初夏无论切不切开,心都是黑的,性格相当恶劣,就算她不想做什么,她在床-上也会故意做出一些让人误会且心痒痒的举动,然后等你意动了,她就开始装无辜装睡装不解风情,非要你主动承认,你想要。
哪怕有时候她很累,她也还是会这样做,就好像逗弄她,比睡觉更让她放松一样。
所以易南烟很容易察觉出,叶初夏现在心情不太好,她凝神思考了一下,对方爸妈的忌日早就过了,奶奶高考去世的时间也跟现在有一段距离,应该是跟家里人无关,但别的,还有什么能影响到她的心情?
想不明白,易南烟便直接问了:“你不高兴?”
叶初夏沉默了一下才笑道:“是啊,要亲亲才能好。”
易南烟:“……不想说就算了。”她哼了一声,听上去有些生气,但迟疑了一下,她还是伸手抱住她,在黑暗中本能的摸索着亲她,试着安抚她,“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叶初夏眨了下眼,在她怀里蹭了蹭,发丝摩擦着肌肤,痒得有些过分,易南烟勉强忍耐了下来,觉得长头发真的好烦哦。
她轻轻拍着叶初夏的背,努力忽略那点痒意,心情也不由因为叶初夏变得有些低落。
人的情绪,一向都是相互影响的,所以大部分人才不会喜欢跟充满负能量的人做朋友,尤其是伴侣,更是容易深层次的影响到伴侣的心情。
而叶初夏,很多方面来讲,都不是一个会让人感到愉快的人,尤其是对亲近之人来说,更容易感受到她负-面消极的情绪。
叶初夏迟疑了片刻,才说:“我做过一个梦。”
易南烟很配合的开口:“什么梦?”
叶初夏沉默片刻,像是在组织语言,过了片刻她才开口,却只是道:“记不清了,就记得很可怕,不过,梦都是反的,对吧?”
易南烟:“也不一定。”
叶初夏:“……?”
易南烟想到自己做梦梦到过的某些场景,耳朵有些发烫:“有些还是会实现的,可能是看我长得太好看了吧,连梦都舍不得不满足我。”
叶初夏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对易南烟来说,叶初夏习惯了不率性而为,能屈能伸,憋习惯了,就不知道该怎么向别人倾倒负-面情绪了,通常都是自己调节好的,所以听她这么说,易南烟就知道,她已经自己调节好了,于是易南烟心情一放松下来,活跃的思维就控制不住开始跑偏。
但对叶初夏来说,她是想听安慰的,甚至想借此让易南烟‘丧国辱权’,答应一些智商在线时绝不会答应的事。
权衡利弊,在任何情况下她总能做出最优抉择,对叶初夏来说,没有赚,那她就是亏本了。
可惜上当次数多了,易南烟虽然大多数时候还是会不长教训上当,但实际上,也本能摸索出了不让自己一脚踩进陷阱的方法。
叶初夏伸手在她腰间一拧,哼哼两声,便立马嘤嘤怪附体。
易南烟回过神来,顿时觉得自己这种时候想起春-梦不太厚道,明明痛的是她,易南烟却觉得叶初夏脆弱无助,将她抱得更紧:“不是反的,是假的,梦里的事怎么能当真呢,我还梦到过自己是天使下凡怜悯世人不知美丑让他们感受什么叫真正的美呢,那我难不成还能真是个天使?”
“你是啊。”易南烟愣了一下,就听见叶初夏用一种甜的发腻地声音说,“我的小天使。”
就像是掉进了蜜罐里,太甜了,甜得人明明会游泳,也舍不得上岸。
易南烟抱着她,半是羞赧半是欣喜,唇瓣张张合合,却不知该怎么接这话,便飞快的在她脸上吻了一下,权当回应。
叶初夏被她冷不防一吻,彻底驱散了阴霾,不由笑了一下,抱着她亲热了好一会儿,易南烟想到自己的课表,艰难地拒绝了她,一脸圣人风范:“不行,我明天早上有课。”
“我在表达自己对你的爱慕之情,又不影响你明天上课,为什么不行?”
她语气无辜,说话间,又亲了亲她线条优美的锁骨,易南烟哼哼了一声:“你上回也是这么说的,结果我那天拿粉底遮了半天。”
叶初夏瘪了下嘴:“可你不是也很喜欢吗?”
易南烟:“……闭嘴。”
叶初夏委屈巴巴的哦了一声,易南烟捉住她的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对身下的风景不为所动,显露出强大的自制力:“今天不行,放假再说。”
这副意志坚定不为美色所惑的模样还没绷过三秒,就在叶初夏把台灯打开时轰然瓦解,闭眼躲进了被子里:“你好过分!快关掉!”
叶初夏嬉笑道:“你不是说,好身材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就是要展现出来欣赏的吗?关灯怎么欣赏呀?”
“烟烟姐姐,你看我好不好看?”
易南烟:“我不看!你走开!我明天早上有课,真的有课……”
被子被拉开的那一瞬间,易南烟觉得这日子真是没发过了。
叶初夏低头亲了亲她,毋须激烈运动,她身上就已经透着一股熟透了的吸引力,让人越发欲罢不能,仿佛自制力这种东西不复存在,不过如果这就是喜欢她的后果,叶初夏觉得,她愿意承担。
要是易南烟知道了叶初夏的想法,一定会忍不住骂她无耻,她当然愿意承担了,为所欲为的是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