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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心跳声了吗？”他说道，“史蒂夫，我是你的巴基。”

第十四章

“我有理由认为，你们这些不速之客入侵我们的世界之前，本该先打个招呼。”美国队长正气凛然地敲了敲桌子。

美国队长，美国队长和美国队长的巴基三人已经一同躲在美国队长和巴基的双人营房里两个小时了，而直到此时，这个世界原本的那个美国队长，才终于从无以伦比的震惊中稍微缓了过来，崩塌破碎的世界观勉强得以重建。

“对不起，只是我们穿越过来时真的需要抓紧时间，所以……”被描述为不速之客的那个美国队长，脸上带着真诚的歉意回答自己，“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接下来4个多月时间里，希望我们可以和平共处。”

这个世界的美国队长看了看他伸出的那只请求友好的手，又看了看他的另一只手——那只手正无比自然搭在巴基的肩膀上，就好像巴基是他的什么私人所有物一样……

他决定不去和那个自己假惺惺地握手。

“4个月？”他皱眉，瞪着对面的自己，“为什么需要那么久？为什么不是4天，4小时，或者4分钟？”

“因为我我需要达到的目的，只能在4个月之后完成。相信我，哥们儿，我的存在只会让你，还有巴基……让你们这个世界变得更好——因为我清楚地知道你们这个世界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状况，而这一切，我全都完完整整地经历过，我会在此基础上尽量帮助你，让你们避免一些糟糕事件的发生。”

“譬如呢？”美国队长怀疑地质问，“能发生什么呢？盟军的战况很顺利，我们刚打了个大胜仗，将军下午刚刚告诉我，我可以组建自己的突击队……我想不出会有什么糟糕的事情发生，目前一切好像都在掌控。”

另一个美国队长张了张嘴巴，又看了看怀里的巴基，最终还是沉重地叹了口气，像是把一些即将脱口而出的话给强行吞了回去。

“算了。”他说，“我不想吓唬你，但你应该知道，我——也就是你自己——并不是会用谎言危言耸听的那种人。我会尽力帮助你赢得战争，也会帮助你……少一点遗憾。”

他的表情严肃得过分了，说道“少一点遗憾”时，他眼睛里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

但自己永远是最了解自己的，这个世界的美国队长敏锐地捕捉到了另一个自己的痛苦眼神。

“……好吧。”美国队长似乎被自己说服了——毕竟他还是美国队长，他还记得自己身负重任，还记得他需要帮盟军赢得战争，而另一个美国队长的存在，确实会让他们减少牺牲，赢得更加顺利。

只是……

看着正舒舒服服依偎在另一个自己怀里的巴基，他终于还是忍不住气呼呼地补了一句：“反正也不会变得更糟了！”

于是那个不速之客的手臂就搂得更紧了点。

巴基看着对面的史蒂夫目光在自己身上犹疑，赶紧为他解释道：“直说吧，史蒂夫，我明白你的顾虑，你的巴基很好——他的意识在这个身体里沉睡，但实际上，周遭发生的一切他也感知得到，相信4个月以后我和史蒂夫离开之后，他的意识就会完好无损地回归。史蒂夫，听着，我很抱歉占用了你的巴基的身体，但我不得不说，这身体还真是挺好用的……”

他抬头看了看正把下巴放在自己脑袋上的史蒂夫，冲他举起了左手。

一只血肉之躯的左手，不用怕不戴手套就直接伸出来会被陌生人行以注目礼，不用担心稍微用力过度就会毁掉什么东西——这轻松自在的感觉，他已经失去了足足75年了。

“史蒂夫，我真怀念这只手啊。”他笑道。

史蒂夫的目光一下子就变得感伤又痛惜，他低头吻了吻挚友的棕色短发，轻声说道：“我也很怀念……但没关系，巴基，无论什么材质的胳膊，那都是你的身体。”

两个人之间的目光变得柔情似水起来，巴基微微仰着头，而另一个美国队长的脸冲他俯下去，他们的脸越来越近，对视的目光也充满了危险的灼热感，奇异的情绪在营房的空气中流动，这令这个世界的美国队长开始浑身起鸡皮疙瘩，甚至都没来得及去细想“无论什么材质的胳膊”这句话背后恐怖的涵义。

“等……等等！”他有点惊恐地打断了对面两个人的暧昧对视，“你们俩……别告诉我你们俩是我想的那种关系！”

“不好意思，你可能会有点不太习惯，但……”另一个美国队长终于放开了巴基，他好整以暇地冲另一个自己摊了摊手，“就是你想的那样。”

“可你们是兄弟啊！”若不是怕在二半夜把巡逻的守卫招来，这个世界的美国队长差点放声大喊，“你们……你们怎么可以……”

“是兄弟。”巴基冲他点点头，坚定地说道，“同时也是竹马，战友，最佳搭档，爱人……”

美国队长震惊得下巴都要合不拢了。

“对不起？”他浑身都在抗拒这个不可思议的信息，“我从来都没想过，我和巴基会成为……我的意思是，这……这不可能啊？爱，爱人？难道……难道你们竟然还……”

在另一个自己和巴基的注视下，他的脸开始无可救药地红了起来。

“难道你们俩睡过了吗？”他几乎都不太敢看对面的自己和巴基了，目光紧张地盯向鞋子，用超小声嘟囔，“可你们都是男人啊！我简直无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