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村四周张望了一下,轻声严肃道:“前辈,我们能去一个安静点的没人的地方吗?”
前园露出了“标准打击脸”。
“你要干什么……”
之后泽村说,他只不过是想知道一下前辈们日常的作息,这样以后麻烦他们的时候也能找对时间,甚至还在前园一边说的时候一边记录在手机里。
啊,竟然有如此贴心的学弟!想到自己以前麻烦亮介前辈的时候,都是不分时机想问就问,有时亮介前辈虽然脸上笑着,但嘴上却不遗余力地教训着自己,当时还不知道为什么,原来是这个原因!
泽村,我真是越来越敬佩你了!
过了几天,泽村又说自己想加强一下打击训练,说自己虽然短打不错,但是不能靠自己将球打出去为队伍争取到一个上垒或是一点,总觉得不是男子汉的做法。
为此前园深刻地拍了拍泽村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好样的,泽村!我没看错你!”
手下的肩膀激动地抖了抖,泽村脸上的汗珠越发流淌出来!
这就是男子汉的奋斗!
这天是麻生正式生日的周一,虽然有点冷,但好在太阳很大,照在人身上暖烘烘的。一军进行了常规的守备练习,前园被这久违的太阳晒得有些惬意,心情出奇得好,竟然哼起了歌,进而漏掉了两个球。
差点漏接第三球的时候,前园紧张地瞄了眼监督,发现监督那边倒是没什么反应,结果脑门后突然炸开了一句怒吼。
“前园!给我振作点啊!”
战战兢兢地往后一看,白州压了压帽檐,从下方射出两道激光一般的眼神,身后扬起的怒火上写了一句话“再让我包掉你的工作就让你死”。
唔……白州生气好可怕……前园抖了抖,身上的懒散因子也就没了。
常规守备结束之后是分块练习,御幸赶牛一般把一队投手乖乖赶进牛棚,自己搬了张椅子坐在旁边,其余守备继续常规练习。
前园朝牛棚里瞄了眼,御幸虽然重点关注降谷的投球,却还时不时分出精神嘲笑一下隔壁的投球,惹得泽村一阵炸毛。
这种做法,听说稻实的某手帕王子也曾经这样做过。果然天才都有一样的讨厌之处。
两人关系还是像以前一样,但好像又有点奇怪,泽村是不是最近总是在做着那副憋气的表情啊,已经变成御幸单方面的训话了。
泽村,振作起来啊!前园在心里为泽村默默地加油。
一轮守备结束,秉持着关心学弟的精神,前园又朝牛棚看了一眼,才发现牛棚此时的气氛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御幸突然就没了影子,此时整个牛棚燃烧着降谷的熊熊怒火,并不断朝狩场投着愤怒的直球,泽村则在一边涨红了脸,控球完全失控。
好不容易等到中间休息,前园见川上一脸“得救”的表情从牛棚里出来,不由得好奇上前问了句:“御幸人呢?去复健了?”
川上摇摇头,摘下帽子抹了把汗,一副憋笑的样子:“刚才泽村想要模仿降谷的滑球,结果又投成地滚球了,御幸正给降谷指导到一半,结果笑得拉到伤处了现在去医务室喷药呢……”
“不是吧,笑得拉到侧腹?”前园揉了揉太阳穴,忽然感觉到身边一阵杀气扑面而来。
“这种情况下,最烦恼的应该是王牌吧。”降谷眼冒凶光。
“……我总有一天要把你这个破手机扔进马桶,嗯?臭小子,长本事了吗,手机竟然设密码了?嗯?!!”一旁仓持用手臂箍着泽村的脖子把人往牛棚外拖,春市在一边劝着不要动气。
“一个一个的,都怎么了……”降谷抬手抹了把汗,那充满杀气的语气让前园又抖了抖。
泽村,能让御幸败在这种事情上,我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前园认真地感叹道。
御幸的运气一向不好,去了医务室喷药后就被赶去检查了,正巧错过了下午和老师约好的补测,听说那个教国文的老师都无奈了,先是最近一个一年级的怎么考都不过,这回又来了个怎么等都等不来的二年级,竟然直接冲进野球场找到同教研室的片冈,说是不管他平时成绩怎么样,今天要是下班前等不到,这课期末就先扣一半分。
前园倒是记得,今天练习前御幸还一直念叨着昨晚为了准备今天的补测差点看了个通宵。
片冈头疼地转告了高岛,高岛委婉地通知了仓持,然而仓持要主持今天晚上的短会,传旨的任务就交给了副队长前园。
好死不死,御幸走的时候手机落在牛棚了。
看看时间倒是真的快下班了,这回得赶一趟医院了。
高岛正在苦苦解释原因,倒也怪御幸前几次都因为各种原因放了这老师的鸽子,要不就是两个人都忘了,总之正好撞上顽固的更年期大叔心情格外不愉悦的这一天,御幸去医院了。
前园赶紧冲回去换了套衣服,出来的时候只瞥见高岛在询问那个“怎么考都不过”的一年级是不是棒球部的,后面的回答没听仔细,便骑上了一辆自行车飞驰而去。
担心和御幸正好错过,前园上了出租车后便不停地催着司机,还好前园那张脸一严肃就把司机吓到了,乖乖地提速。前园坐在后座一边忍住晕车想吐的感觉,一边给高岛更新进态,最终以高岛的一句“不用发了,找到人再说,让我专心对付那个大叔。”结束了短信轰炸。
在车子快开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前园余光突然捕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