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富好几天没出家门了,在家养伤呢,那天被自家狗子咬的不轻。
今天出来透透气,也当散心了。
可山风吹不散他的抑郁。
没错,王大富觉得自己真的要抑郁了。
不是好几天不能出家门的缘故,而是……
狂犬预苗,处理伤口,又拿了药,总共加起来六百块!
六百块啊,可把王大富给心疼坏了。
更郁闷的是鱼塘的鱼销路出了问题。
多事之秋啊。
他一瘸一拐的走着,黄狗一会跑前一会跑后,不时还有头蹭着王大富的腿,表示亲昵。
“滚一边去!”
王大富气恼的不行,放狗咬人,居然咬了自己,多可恨。
瞧见前面不少的人,王大富打算去凑凑热闹。
刚走近,自家妹子就哭喊被欺负了。
王大富一瞪眼,喊道:“谁?谁欺负我妹?活腻歪了不成?”
“哟,陈志坚,你活了啊?”
王大富看到田里割稻杆的陈志坚,惊讶无比,怎么就活了?
“你说啥子话?天乐爸一直活着。”
吴红花不给王大富脸色,陈乐的养殖场和鱼塘就是被这个家伙低价骗走的,这梁子可不是一时半会能解的。
“吴红花。”
王大富呲牙咧嘴:“刚刚是你欺负我妹?你别否认,这里除了你没谁敢!”
“欺负我妹子,我看你也想住进医院了。”
说着,王大富朝着黄狗看去一眼。
呜汪!
黄狗配合的冲吴红花叫。
“怎么着?又想被狗咬了?”
陈乐提着一把镰刀走了过来。
看到陈乐,王大富下意识往后退,躲避的不是陈乐,而是自家黄狗。
“那天,破狗发疯,你不会真以为我家狗听你的吧?”
说着,王大富对着黄狗吹了个口哨。
呜呜……
黄狗躬着身子伸着头,呲牙咧嘴,一双眼睛死盯着陈乐,那叫声很吓人。
“王大富,你别纵容大狗咬人,真咬了人怎么办?”有村民劝说。
“陈乐……”
林清晨被黄狗的样子给吓着了,可是,她居然敢去拉陈乐。
陈乐拍了拍她的手,道:“没事。”
两眼睛与黄狗对视。
那一刹那,王大富脑海里出现了被狗咬的那一幕,直接惊叫一声:“停!”
这一声叫,打断了陈乐对黄狗施展的驯兽术。
没办法,驯兽术是低级的,陈乐也没用积分增加熟练度,很容易被打断。
不过,陈乐也不在意,他淡笑看着王大富,道:“别耽误我家种地啊,不然,再让你的狗子咬你,而且以后,见了我躲远一点!”
陈乐猛地提嗓门,吓得王大富往后一退,绊到一块石头摔倒,扯到了没好的伤口,他五官扭成一团,疼的直冒汗。
“哥?”
王莹上前扶住王大富。
“走,不和刁民一般见识!”
王大富放下了狠话:“咱们走着瞧!”
王莹扶着王大富,一步步往回走,黄狗跑到前面去。
“哥,它都咬了你,你留着它干什么啊?”
王莹狠狠瞪了一眼黄狗。
“杀了吃肉?多亏。”
王大富说道:“去医院花了大几百块,再弄死了这傻狗,我不亏死啊。”
“可以卖了啊。”王莹搞不清楚王大富的脑回路。
“卖也得卖个好价钱不是,这几年,我好吃好喝的喂它,不卖个大几千是不可能卖的。”
王大富这一句话使得王莹无话可说,一条黄狗,大几千?当人都是傻子呢。
“莹莹啊,不是哥不给你出头,实在是……”王大富叹了一口气。
“哥,鱼塘的销路还没搞定吗?”王莹问道。
“没啊,以前陈乐卖给的商家,有两家不做这生意了,其中一家死性子,说什么金沟村的生意只做陈乐的,还有这傻缺玩意,你说怪不怪。”
王大富接着又道:“我打听着陈乐有几单是做给县城长青一楼的,我也托人去找了,可是人家根本不理会。”
“鱼塘的鱼也不知啥原因,三天两头的死,每一天一看到死那么多,我的个心啊就疼的一抽一抽的,得抓紧将里面的鱼给卖掉,不然,都死光那就亏大发了,关键还找不到原因,真是奇怪了。”
“所以,哥,你想让陈乐帮你?”
说着,王莹直摇头:“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你没看着陈乐一家子对你恨透了吗?”
“凡事人为。”王大富揉了揉脑门,“等我想个好法子,再不济,鱼塘就十万块转给陈乐得了。”
“十万块?”
王莹瞪大了眼睛,张大嘴巴:“哥,没记错,你是五万块从陈乐手里拿下的吧。”
“那是哥的本事,那个鱼塘十年承包期限十万块多吗?一点儿也不多。”
王大富边走边说:“事在人为,总归是有办法的。”
王莹不再说话,陈乐被坑了一次,那是逼不得已,还能被你给坑了?
……
“王大富今天有些怪,好像没以前的嚣张跋扈劲了。”
陈志坚嘀咕了一声。
陈乐也看出来一些,他觉着不可能完全因为上次被自家狗子咬的事。
至于具体是什么,陈乐也懒得去想。
围观的村民慢慢也都散去了,一家子人专心的割稻杆。
快到中午的时候,林清晨随着吴红花回家做饭了,陈乐和大伯割完了才回去。
吃了中午饭,犁地,播种,浇了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