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薛采旌侧头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十分想哭。
他知道薛砚不接电话估计是在开会,可即便这样,他心里还是难受得紧。薛砚是个大忙人,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空出时间看手机,金颢得不到他想要的,还不知要怎么折磨他。
薛采旌越想越难过,最后没骨气地哭了出来。
哭了一会儿,他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直到被饿醒,金颢都没有再出现过。
薛采旌是吃了午饭的,以他现在的饥饿程度,薛采旌判断已经到了晚上,原本就昏暗的房间如今更是漆黑到伸手不见五指。薛采旌确定自己是不怕黑的,可现在独自一人被绑在这个黑暗封闭的空间,他愈想愈心慌,再加上过度的饥饿,他的胃部控制不住地抽搐起来,干呕了两声,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被打开了一条缝。
薛采旌眼角含着湿意看过去,来人背着光,看不清容貌。
薛采旌下意识将他当成了金颢,忙问:“电话打通了吗?我哥愿意给你钱了吗?”
来人没有说话,只是反手关上了门,将仅剩的一丝光线也隔绝了。
薛采旌心跳漏了一拍,感觉到来人走到自己面前,一只大手抚上了他的脸颊。
嘴角的伤口被摸到,薛采旌疼得一缩,却不敢表现出来,他总觉得来人举止怪异,可过度的恐惧让他无法思考,潜意识里将之当成了金颢的同伙。
来人出乎意料地给他松了绑,却没有松开他的双手,而是扶着他到了角落里的那张单人床上。
来人始终都没有出声,薛采旌不知他的目的,也不敢多话,直到对方开始脱他的衣服,薛采旌才震惊地挣扎起来。
可他体力不支,双手又被禁锢,轻而易举地就被扒光了。
然后,他就被强迫坐在那人身上,狠狠地来了一发。
薛采旌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样一天,哭得嗓子都哑了,可对方却毫不留情地做到了最后,薛采旌想要拒绝,可他身体的反应却无时不刻在告诉他,他是一个多么淫哔的人。
如果薛砚知道了,他还有命回去吗?
【叮!命运改变程度55,请宿主再接再厉!】
“长记性了吗?”
一句话将薛采旌从沉痛中拉回,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这声音好耳熟!
薛采旌目不能视,便试图摸对方的脸来确认,当他的手触到对方棱角分明的面庞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竟不知何时被松开了!
“薛、薛砚?”薛采旌的声音带着颤抖。
尹天琛冷哼道:“不然还能有谁?”
薛采旌又不信般地连喊了他好几声名字,终于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崩溃大哭了起来。
尹天琛被他吼得耳朵都快聋了,见状也知道此时的薛采旌是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便任由他哭,自己则老妈子一般替他穿好了衣服,将人打横抱出了房间。
屋外有保镖守着,他们一见尹天琛出来,立刻摇了摇头,表示中途没有任何人回来过。
尹天琛皱眉,示意他们最近多监视这里,一旦有动静就立即汇报。
——金颢那个老狐狸,不愧是原著中活得最长搞事最多的炮灰反派,估计是得到了他赶回来的消息,脚底抹油溜了。
尹天琛将薛采旌带回了家。
薛采旌在中途就停止了哭泣,揉着通红的眼睛,时不时偷瞟尹天琛一眼,见他面色冷峻,又怯怯地收回目光。
尹天琛差点被气笑。
遇到了危险才想到要害怕,真是记吃不记打,欠教训!
金颢藏匿薛采旌的地方是一处破旧的老公楼,即将要拆迁的那种,那里的人基本都搬走了,也难为金颢能找到这种地方。
薛采旌被尹天琛按在老公楼里干了一顿,十分腿软。
可尹天琛丝毫没有体谅他,一回到别墅,就自顾自地走在前面,头也不回一下,薛采旌心里委屈但不敢说,只好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
进了家门,尹天琛率先上了楼。
薛采旌在楼下迟疑了片刻,摸着瘪下去的肚子,还是决定先填饱肚子,这样才有力气迎接尹天琛的狂风骤雨。
以至于尹天琛换了身衣服下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蹲在厨房,把自己塞得像仓鼠一样的薛采旌。
尹天琛被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