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有点好奇,你让我捋一捋,你打了他,他脸怎么会撞在手表上?这不是很奇怪吗?”
沐千寻轻掩朱唇,不好意思的问道。
“他送了假礼物给我,我一气之下,一榔头砸了,然后他又出言不逊,想要教训我,我就打喽,一记右勾拳。”
我挥舞了一下拳头,想起当日痛打杨元生的场景,依然很爽。
“哈哈,竟然还有这种人,”沐千寻忍不住笑了。
忽然又伸手掩住了自己的唇,一脸的尴尬。
这个女人的干练和精明,是训练出来的,她的真性情可没有外表冷峻。
“伤得很重吗?”她又郑重的开始发问。
“怎么说呢?”我没办法形容,还好我有扎实的素描功底。
我从柜子里找出铅笔和一张纸,在纸上飞速的作画。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完全可以让她自己去调查,这是她的职责。
就像发情的鸟儿,会抖动自己鲜艳的羽毛,唱出自己婉转的歌喉。
我真想把我自己所有的优点,都展现在她面前,耐心十足的展现。
十几分钟之后,我的速写就完成了。
这得益于我在大学时,扎实的专业基础。
医学生本来就要学习和掌握素描技能。
而我又在业余时间,进行了大量远超医学专业需求的美术训练。
所以,我画出的东西,还是很有韵味的。
十几分钟,杨元生那张欠揍的脸就跃然纸上。
“杨元生?”沐千寻诧异的张开了小嘴,唇红齿白,煞是养眼。
“你认识杨元生?”我也吓了一跳。
忽然有些担心,她会不会是杨元生的亲戚。
“你是他表弟?”她诧异的问道。
“不是亲的,他是我老婆的表哥,我马上要跟我老婆离婚了,”我说。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多此一举,把离婚的事告诉她。
“哦,我明白了,”她似懂非懂得点点头:“杨元生这个大纨绔,可不是一只省油得灯,原来你打得是他,真是大快人心。”
她皱了皱鼻子,一幅嫌弃的样子,把纸丢在桌上。
“如果你画得没错,这么一点小伤,也没什么大的影响,他又不是什么大明星,演员,靠脸吃饭,真是矫情。”
看来,杨元生在她心目中,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我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放心吧,法院最多会依照伤情,判你赔他一点钱,当然,这点钱不会太多。”沐千寻合上笔记本,脸上又带着职业性的微笑。
我有些依依不舍,接着说道:“那我要是,又把他打了个半死,会不会加重惩罚?”
“什么?”她惊讶的笑了:“狄先生,你该不会是在开玩笑吧,你真的又,又打了他?”
她好奇的向前靠了靠,紧张的翻开笔记本盯着我看。
美眸流转,春色喜人。
我顿时来了劲头,也靠在桌案上,与她靠近了几分。
一缕似有若无的体香沁人心脾,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
比起沈婉身上浓烈的法国香水,更令人心生向往!
“没错,就在刚才,你没来之前,他来找我麻烦,又被我打了个半死,打得都尿shī_jìn了。”我指着不远处地板上的那滩尿渍。
她惊讶的捂嘴,扭过头去,一脸不可思异的盯着地面。
“这个在法律上呢,属于从重情节,不过,不是这一次的案子。这一次,应该问题不大,我是说,下一次。下一次,你可能就没这么走运了,你接二连三的打他,虽然很出气,不过呢你知道的,法律上这代表你对法律毫无敬畏之心。”
她一脸郑重,不无关切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