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啊啊!
喻臻要疯了。
他是个成年人,不是孩子,被喜欢的人这么撩,怎么可能不“坏”!
“你到底给不给——唔。”
殷炎突然垂头吻住了他。
两人倒在床上,喻臻的怒气哗啦啦全消了,身体软下来,仰头承受殷炎的亲吻。
“有时候适当的发泄……有助于修炼。”
身体被抱住,对方的气息铺天盖地笼罩过来。意识沉沦间隐约听到殷炎声音微哑的话,而曾经放在他小腹不动的手,终于再次摸上他的小腹,然后轻轻探了下去。
修炼不管了,躁动的灵气不管了,热得快要停住的呼吸也不管了,喻臻死死抱着身前的人,放纵之后安心睡去。
殷炎在他汗s-hi的额头上亲吻一下,起身擦干净手,自己取出一颗丸子服下,然后再次弯腰把额头贴上他,灵气涌动。
发泄过后,喻臻体内的灵气和功德全部处于一种亢奋后的懈怠状态,他轻而易举从里面揪出一丝试图藏起来的陌生煞气,围拢包裹,慢慢引出,然后用真火烧了个一干二净。
“不省心的家伙。”一离开视线就出事。
他摸摸喻臻毫无知觉的脸,亲吻一下他的眼睛,起身拐去了浴室。
当药丸也压不下yù_wàng时,最原始的冷水澡或许会有用。
喻臻又做梦了,梦里他留着一头长发,身形憔悴消瘦,脸色苍白带着伤痕,似乎刚刚受过重伤。
他靠躺在一张舒适的床上,周围是简单古朴的家具,身上穿着一身奇怪的白底金纹长袍,不太合身,明显是别人的衣服。
一个同样穿着白袍的男子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个碗。
“吃下去。”
微凉的声音,端着碗的修长手指,垂下来的宽大袖口,和依然看不清的脸。
他侧头,用淡漠抗拒掩饰黯然,说道:“没用的,我丹田已碎,吃再多灵田妙药也补不回来。”
“那就不要补。”
那人说着,明明是平静没什么起伏的语气,却让人不自觉想要依靠和相信。
“大道三千,丹田不是唯一的登仙梯。”
他明显被触动了,却挥手掀了他手里的碗,满是戾气地喊道:“你滚!别来多管闲事!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感激你,我最讨厌你这种道貌岸然的修士!”
一室安静,白玉药碗碎了,里面用珍贵药材熬出的药液在落地后迅速挥发在了空气里。
“你好好休息。”坐在床边的男子起身,语气仍是平静的,嘱咐道:“激烈的情绪对修行无益。”
男子走了,走前还收拾了碎掉的药碗,点好了药香。
他满身的戾气消散,靠在床上,良久,抬起手试图集聚灵气,却只凝结了满手黑煞。
“为什么……”他的手颓丧下落,满目死寂,“为什么真的活了下来。”
画面变幻,他已经可以自己行走,却因为丹田破碎修为全废,导致伤口愈合缓慢,身体被煞气折磨,连走动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做得无比艰难。
他满头冷汗,咬牙在前面走着,想离开白袍男人用来安置他的桃源乡。
白袍男人并不阻拦他,却不远不近地跟在了他后面,始终呆在他回头就能看到的地方。
“别再跟着我了!”他转身怒吼,双腿颤抖着,随时可能倒下。
白袍男人静静看着他,摇头:“你快撑不住了。”
“我没有!”
白袍男人不说话,还是看着他。
“我真的没有!”他罕见地像个气急败坏的孩子一样咆哮起来,说道:“你跟着我干什么!我又残废又没用脾气还坏,你欠骂吗!不生气吗!你不该后悔救我吗!我求你了,就当我已经死了行不行!看到我这满身煞气没有,自古正邪不两立,你干脆杀了我吧,杀了我啊!”
“不行。”
“你——!”他咬牙,明明在朝着对方发脾气,却差点把自己给气哭了,抬手指他半晌,转身继续走。
“一。”
平静的声音如影随形,他握紧了拳头。
“二。”
腿在发抖,冷汗把衣服都打s-hi了,脚像是有千斤重。
“三。”
咚。
心脏突然剧烈跳动了一下,腿部经络传来一阵断裂似的疼痛,体内本就破碎的丹田突然一凉,被有意挡在外的煞气趁虚而入。
他跌趴在地,磕了自己满嘴血,却无法顾及,看着手背上蔓延的魔纹,身体颤抖着,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煞气入心,他彻底没救了。
终究……还是在救命恩人面前露出了这副丑陋的模样。
身上突然一暖,身体被翻转抱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他睁开眼,看着那人白皙修长的手指伸过来,沾染上了他唇上的鲜血,抬手想挡住狼狈的自己。
“像只小狗。”
总是三句话不离修炼的人突然说出了一句堪称逗弄的话,他一颤,握了拳。
是啊,他是狗,一只被人遗弃,彻彻底底失败的丧家之犬。
鼻子突然发酸,他用力挣扎起来:“你放开……”
“还挺可爱。”
话被打断,头被摸了摸,然后身体被抱起,一阵天旋地转,他已经又回到了这段时间休息的那个房间里,被轻轻放到床上,盖上了被子。
“睡吧。”清洁术扫过,他身上所有狼狈全部消失,头又被摸了摸,“睡醒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温暖的灵气包裹过来,困意升起,他被迫放松身体,意识却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