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养着……?”江际歪头想了想,觉得也是,吃他的、穿他的、住他的、用他的,还真是养着,他问,“那我们这叫什么关系?”
这把乔务问得一怔,他眼神变了变:“你以为什么关系?或者你想什么关系?”
“……朋友?”江际眼神询问他。
“朋友能做到这个地步床都给你睡了,再想想。”乔务看着他眼睛,心里很是期待。
“兄弟!”江际一拍手,“我是你哥,你是我小弟,我以前在鸦圈,它们都叫我鸦哥。”
乔务郁结,想使劲捏捏他的脸,无奈两手都提着东西,他又耐心地说:“我亲过你,拉过你手,抱过你,还亲自给你洗澡,这能是兄弟做的事吗?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错了就要打你屁股。”
“!”江际不走了,他瞪着乔务,“我怎么知道,你直说不就行了。”
“小心!”乔务见一个小男孩不稳地滑着滑板冲来,扔下手里的东西和狗链子,眼疾手快地抱过江际的腰,把人往自己怀里带,躲过了被撞的危险。
江际脑袋贴着乔务的胸膛,清楚地感受到了他心脏的跳动,心里又莫名升起奇怪的躁动,现在感觉得无比心安,好像在乔务的怀里,自己就是他的宝贝一样。
头顶传来乔务好听的声音:“吓死我了,对了,你不是要知道我们的关系么,那你听好了。”
在这非常短暂的几秒里,江际脑袋有点晕眩,他很期待乔务接下来要说的话,同时也很紧张,紧张得心跳完全平静不下来。
“我们是……情侣。”这声音很轻,在嘈杂的大街上本来应该听不见,可江际靠着乔务的胸膛听得清清楚楚。
惊、喜、错愕、意料之中几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他觉得脑子里都空白了一瞬,等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被乔务扶正,眼睛不得不对视着乔务的炽热的眼。
江际眨了眨眼,乔务说:“明白什么是情侣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不是那种喜欢你,你想多了。”江际说。
乔务的身体在这一瞬间僵硬了,他缓缓放下扶着他肩膀的手,随后低头自嘲一笑:“哦,是这样,知道了。”
他转身拾起扔下的狗链子还有口袋,不看江际,淡漠地说了句:“明天再给你买鞋子,今天有点晚了,我们先回去。”
几乎是瞬间变成高冷禁欲的教授,这转变让江际呆滞了几秒,随后加快步子跟在他身后:“你不用对我那么好,我就穿这拖鞋也是一样的,要不然,我明天出去找工作,我还你买衣服的钱。”
乔务眉头深皱,他有些生气,与此同时脚步也顿住了。
“啊……”江际没料到他突然停下,脑袋撞了上去,随后仰头看他。
只见乔务头也不回地说:“谁要你出去找工作!你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吗?!我有说要你还钱吗这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你别再说这样的话了。”
说完,他又快步走,废柴被他拉着,全程云里雾里,不知道两个主人到底在干嘛,只好一会儿蹭蹭江际,一会儿蹭蹭乔务,可是,现在两边都嫌它。
江际谨防乔务再来个急刹,就在他旁边走。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穿拖鞋的脚,那脚露在微冷的夜里红红的,心里不知在想什么,眼里有着忧愁。
一路无言,只有废柴傻呼呼的嗷呜声,但还是无法打破尴尬。
回到家里,乔务把衣服都放进洗衣机里,眼神示意江际把身上的衣服脱了洗。
江际在浴室里,一边解扣子,心里一边想:现在连话都懒得和我说了。
上衣脱完,牛仔裤的皮带解不开,他低着头捣鼓了一会儿,还是无法,想要叫乔务帮自己,又觉得不妥,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哪知乔务不耐烦地说:“快点。”
越催越慌,手就更不利索,江际哪怕不抬头都能感觉到乔务的视线。
“快点,你故意这么磨蹭的是吧?”乔务坏心地说。
江际猛地抬头,冲他一吼:“我真的解不开,你给我解解不行啊?!”
小子,求人还这么硬气,出了家门是要被人揍的知道吗?
乔务心里发笑,但面上还是板着脸:“凭什么?你是我的谁?”
“我我我我……”江际被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他讨厌死这幅样子的乔务了,好像又回到了之前两人互相报复的情形。
“你你你什么?”乔务向他走过来,好容易忍住亲亲他的冲动,蹲下身,帮他解开。
皮带扣在他手里一下就解开了,乔务仰头说:“明明这么容易解开,你却装作解不开,是故意让我帮你解的吧?”
江际深吸一口气,涨红了脸,大声说:“没有!”
“脱。”乔务起身,盯着他脱裤子。
衣服一脱完,江际撒丫子奔向了卧室,乔务都没怎么看到春光。
洗衣机的声音响起,乔务走到卧室,他见江际已经躺到了床上,只露出可爱的脑袋,一把掀开被子:“下来,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