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玩意可是我以前我玩过的,都是上好材料打造的,我小时候可喜欢玩了。”
江月夜拿起一枚陀螺,还有一节小小的皮鞭,皮鞭的手柄处是玉做的,上面还刻着名字:“皇上,花姐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出生,这个会不会太早了?”
“不会。”说着小皇帝还拿着陀螺蹲在地上玩了起来,江月夜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然后再转头看看赵奕,发现他也无奈的当做没看见转过了头。
“潘家的人没再来吧?”一直没开口的赵奕突然开口问道。
“没有。”江月夜微笑的答道。
赵奕看看躺在榻上的沈花砚说道:“宫里的御医我已经吩咐过了,你这边要是有动静随时派人过去请就行。”
“嗯。”沈花砚点点头。
两人一直待到吃过午饭才离开,沈花砚和江月夜站在门口目送着马车离开,才慢悠悠的往回走,边走沈花砚边感叹道:“世事无常啊。”
江月夜扶着沈花砚浅笑道:“花姐怎么还感叹起来了。”
沈花砚一笑挺着肚子问道:“春暮没给你说过赵奕的事情?”
江月夜还是第一次听见沈花砚喊这个名字。
“也难过,这也算一件荒唐事了。”沈花砚想着脸上的笑容叶淡了下去说道:“春暮和我小的时候有个哥哥,我们都很喜欢,尤其是春暮,喜欢的不得了,但有一天父亲上朝回来后就变了,哥哥被送走了,过继给别家,从此以后我们就很少见了,就算去宫里见到了,父亲也让我们喊他三王爷,从此沈家少了一个大哥,应京多了一个权倾朝野的三王爷。”
江月夜有些惊讶看着沈花砚说道:“你……你是说三王爷他……他是……”
“是的。”沈花砚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这事对春暮来说影响还挺大的,现如今知道这事的掰着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
“原来如此。”
“所以,外面谁都可以说他和指责他,唯有我和春暮是不可以的,因为我知道他为了沈家做了什么,这也是为什么春暮会永远无条件站在他这边的原因。”
江月夜淡淡的一笑看着墙角土陶罐,上面插着一把芦花,那是他专门放的,他想一年四季,只要换够四次,春暮就能回来了,他一直在等,等他的心上人平安归家。
☆、终于是回来了。
时光荏苒,白云苍狗,转眼一瞬已经三年之后,将军府院里比以前更热闹了,沈花砚生的双生子一前一后的的在花厅里追跑着,身后江月夜和沈花砚看着,而原本说好一年便归的沈春暮却一直没有回来。
“你今日不去澜馆了?”沈花砚手里拿着绣娘刚做好的衣衫看着。
“不了,昨日已经把事都交给小寒了,往后我只负责授琴艺。”
“也好,这样不必每日两头跑了。”
沈花砚自从产后越来越有做母亲的样子,江月夜之前还担心沈花砚的性子刚烈,如今看来算是白担心一场。
“今年这是怎么了,立了春还是这么冷。”
“倒春寒就是这样。”
沈花砚丢下手里的东西走到窗前看着外面寒风肆虐,院内刚开的花被吹的满院都是:“这鬼天气。”
江月夜笑了笑弯腰抱起地上扒在腿上的老二浅笑的说道:“怎么又弄的这么脏,又去惹你哥哥被揍了。”江月夜实在是对着老二没辙,整日逗狗弄猫的,再想想过几年就是猫厌狗嫌的年纪,他头就大,不过还好老大听话,能让省省心。
“这老二又去惹老大了。”沈花砚转头看看江月夜怀里的小人。
江月夜怕沈花砚发起脾气来又拎着这小子揍一顿,赶紧说道:“小孩玩闹一些。”
“你就惯着他,将来有你受的。”
江月夜没说话将怀里的小人递到一旁的婢女怀里小声嘱咐道:“给洗洗换件衣衫,别冻着了。”
“是。”
婢女走后江月夜才走到沈花砚身边说道:“花姐说的是,以后不惯着了。”
每次江月夜都会这样说,沈花砚也只能无奈。
经过了一夜,外面已经漫天飞雪,还没出门就听见外面传来阵阵笑声,抬头从窗户往外看偌大的院子被白雪覆盖,两个小身影,一个正拿着雪球扔向另一个,江月夜穿戴好后带着带着手焐子打开门站在走廊上看着在雪地里打闹的两人。
两小人看到站在走廊上的人立马伸着胳膊迈着小腿喊道:“舅舅,舅舅……”
江月夜笑笑敞开手接住跑来的两人:“衣衫都湿了,一会你们娘亲又该打人了。”
“不怕,有舅舅在。”
江月夜看着说话的老二,将手里的手焐子拿下来套在两小人的手上:“舅舅也怕你娘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