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宁听到他的话,还算是满意,但脸色仍旧没有任何好转。
陆屿容表情未变的吃完了饭。
顾顾昀扬摸不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就没有轻易开口。
反而是顾厌,一口又一口的吃着饭,完全没有受到这个电话的影响。
早饭后,顾厌没有跟着陆屿容出门,而是和顾昀扬一起,陆屿容坐上车,先回了公司。
两个会开下来,时间也就走到了九点十分。
他这才从公司出发,前往寰宇。
本来陈阳还想着是不是有什么十分重大的事情,把老板的几位助理都给叫上。
不过被陆屿容制止了。
和顾长宁见面是他早就有所打算的,虽然不清楚究竟是为什么,但他隐约能够猜到一点。
寰宇大楼和陆氏一个坐南一个坐北,遥遥相望,宛如两个帝国一般,泾渭分明。
陆屿容的到来并没有在寰宇大楼的一层引起什么波动。
倒是特助亲自来接,引的众人有些侧目。
这是哪位大佬?竟然能让总裁特助亲自下来迎接?
“我们顾总已经在上面等着您了。”特助面上带着笑容,看着面色沉静的陆屿容。
“慕容特助。”陈阳来到他身边,低声说道:“不知道特助能不能透露一下,顾总找我们陆总到底有什么事儿?”
特助非常真诚的摇摇头,“这个我是真的不知情,具体什么事情,还是让陆总问吧。”
没套到一句话,陈阳只好闭上了嘴。
电梯直达总裁办公室的楼层。
秘书帮他拉开了门。
偌大的总裁办公室,里面却看不到一个人。
他走了进去,却在窗外的大平台上,看到了人。
陆屿容走过去。
总裁办公室的外面连接着一个露天的平台。
一般用来停他私人的直升飞机,不过那个都是顾长宁玩剩下的,对直升飞机不感兴趣之后,这里就变成了一个休闲场所。
十二月的天,外面很冷。
顾长宁的手里拿着一个高尔夫球杆,但是,露台上并没有铺设草坪,他随便的挥了两下,便用球杆撑住地面。
“顾叔。”陆屿容看着他,平静的喊道。
“三年把陆氏扩张两倍,将摇摇欲坠的陆氏从新在国内扎根,陆屿容,你在商业的能力出色到让许多人都感到了嫉妒。”顾长宁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加厚的大衣,他面无表情的扭过身,神情冷淡到极致。
“您谬赞了。”陆屿容看着他,“我明白您想说什么。”
“顾厌确实是我的儿子。”
“我已经找人鉴定过了。”
顾长宁怒急,手中的球杆划破寒风,在距离陆屿容面前堪堪十厘米处停了下来。
“畜生!”
他眼底全是盛怒,“她才十九岁!你竟然还敢下手!”
顾长宁的话让陆屿容脸上的淡然有一丝的裂纹,他抿着唇,没有搭话。
以前,陆屿容的家和他们家离得不远,虽然两家没怎么联系过,但是顾长宁也知道他被陆老教育的很好,是一个十分出色的孩子。
那时候他还在顾瓷的面前夸他,希望顾瓷能多和他学学。
但是,谁也没想到,他赞扬的后辈,竟然把他闺女拐到床上,还抛弃了两年多!
顾长宁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冷冷的看着他,“为什么让她们娘俩在外面?”
“是我的问题。”
冷风不停的往他的身上刮,把他的唇吹得苍白。
“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顾长宁眯着眼眸,鹰隼一样尖锐。
陆屿容抬眸,如墨一样浓郁的双眸情绪暗藏,没有任何汹涌波涛。
......
两个小时后,陆屿容从总裁办公室出来,顾长宁看着他的背影,所有思绪化作寂静沉默,一如外面的冷风,刺骨冰凉。
陈阳看着老板的面色苍白,有些担忧的看着他。
旁边秘书贴心的送上了两个暖宝宝,东西被陆屿容捏在手里。
凉与热的碰撞,让陆屿容感觉自己的手犹如被灼烧了一样。
他越发的握紧,直到手心被暖热,最后他的手终于被暖宝宝暖热,灼痛的热感变成温柔的暖意。
垂下双眸,陆屿容带着陈阳离开。
特助回到办公室内。
原本还怒意冲冲的顾总悠闲的磨着咖啡豆。
他有些惊悚。
老板甚至气到自己动手了!
“顾总,我来吧。”
快步走过去,想从顾长宁的手中接过磨咖啡的东西,结果被顾长宁给躲开。
他写了一眼特助,说道:“你觉得陆屿容这人怎么样?”
特助有些迟疑,说道:“商业奇才,很聪明......”
“我问的是他这个人。”
特助有些抱歉的说道:“陆总私生活鲜少泄露,我自然是不知道的。”
顾长宁赏给他一个“要你何用”的目光,随后看向别处。
但愿这个陆屿容,别让他失望的好。
连轴转到了十二月的中旬,顾瓷终于乘着夜色,回到了北城。
她回来的悄无声息,家里没人。
顾瓷打开灯,将行李箱放在鞋柜旁,换了一双舒适的拖鞋。
以前一从外面回来,迎她的必定是叽叽喳喳的小孩子的声音,现在看看一百多平的房子,竟然有点空荡荡的。
顾瓷在心里骂自己矫情,却无法否认,她还是想她孩子。
抬手捏着自己的后颈,顾瓷把地暖打开,房中渐渐变得暖洋洋的,她这才脱掉厚厚的外套,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