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北岸山包上,站着一小群震惊得石化鬼子军官。
朝生平四郎及数名手下一直端着望远镜观察着战况。
他们以为修桥会平安无事,想不到陡生意外,对方狙击手突然出击,而且不是一般的狙击手,绝对是顶级的。
对方每一枪都击中目标,都是要害,不是胯部、胸膛就是头颅,甚至一枪两命。特别是工程兵少佐及十一位工程兵胯部受重创,那绝望之极的惨叫声,令人头皮发麻。
一个中佐懵懂:“刚才轰击五十轮炮弹,没将他们炸死?”
一名少佐也是一脸见鬼:“阵地都削平几尺,还不死?
“八嘎,他们肯定提前撤退。那么多炮弹都浪费了,可恶啊!”朝生平四郎恼怒之极,“是一名狙击手,还是数名?”
中佐道:“从枪声的数量、枪声的间隔来看,至少是三名狙击手。我听得很清楚,对方每一轮六颗子弹,枪声间隔极短,一个人无法做到的。支那狙击手,应该用中正式步枪,打一枪拉一次枪栓。”
少佐说:“三名顶级狙击手,十分恐怖。可惜,我们面前有一条河,无法冲锋。否则,冲过去,多少狙击手都没有用。”
参谋道:“干脆强渡。”
少佐说:“不行,水流太急。用皮筏强渡吧,先不说被狙击,湍急的水流就会将皮筏冲翻。”
参谋道:“总得试一试吧。”
中佐说:“对方到底多少人,埋伏在哪里,有没有火炮,我们不清楚。强行过河,损失会很严重。”
朝生平四郎沉吟起来:“支那狙击手十分无耻狡诈,先是打我十二位勇士胯部,这是打击皇军士气,令工程兵修桥时缩手缩脚。接着打六位掷弹筒手胸膛,击爆十二位机枪手头颅,这是立威,是告诉我们,他们想打哪里都行。”
参谋郁闷地说:“惊魂、立威!这些狙击手有勇有谋,不是莽夫。大佐阁下,我有预感,若是不灭了这三位狙击手,他们将会对我们造成极大威胁。”
朝生平四郎想起儿子之死、坦克毁灭,心如刀割,恨声说:“他们早就成了祸害。”
这时,副官带着三名倭寇走过来。
这三人都携带着九七式狙击枪。
这种狙击枪是十分厉害的,它最远射程达到3700米,有效射程600米,装弹5发。
副官道:“大佐阁下,第九师团最优秀的狙击手来了。”
三人同时向朝生平四郎敬礼、鞠躬:“拜见大佐阁下!”
朝生平四郎精神一振,看向那三人。
这三人年龄在二十五岁左右。
第一个脸色淡然,充满强有力的自信,一脸睥睨天下,谁也不放在眼中。
一人挺着明显的棺材脸,像是谁欠了他一大笔钱。
第二个煞气凌人,眼光充满杀气,好像他就是命运的判官。
脸色淡然的上前一步:“禀报大佐阁下,我是山下雄,少佐。”
棺材脸道:“禀报大佐阁下,白骨山,大尉。”
煞气凌人的说:“禀报大佐阁下,鬼冢健,大尉。”
副官道:“他们三人合称‘追命三雄’,出击从无败迹,击杀重要目标无数。山下君在淞沪之战中,狙杀支那一名师长,立下大功。”
山下雄淡淡一笑:“区区战绩不值一提,本来是狙击军长的,但那师长突然出现,挡了我的子弹。”
朝生平四郎遗憾地摇摇头:“若是狙击军长,你已是中佐。但这次不是杀一般军人,而是顶级狙击手,你们要加倍提起精神。”
白骨山不屑地说:“支那人不堪一击。”
鬼冢健哈哈大笑:“杀他们如同砍瓜切菜。”
朝生平四郎提醒道:“再差马场也有骏马,再烂国家也有英雄。华夏曾经阔过,如今虽然是一匹瘦弱的骆驼,还是有几斤肉的。”
这话要放在以前,他万万不会说的。
如今他连连受挫,坦克没了,儿子喂了鱼虾,就算再狂妄,也知道对方出了英雄,至少三位,其中带头的,就是“幽灵”神枪手。
山下雄三人不以为然,他们和不少华夏狙击手决战,均胜出,信心大增,根本看不起华夏狙击手。
鬼冢健拍着胸膛,大声说:“大佐阁下,支那人我知道,他们就是一群懦夫,我们一出手,定让他们魂飞魄散。”
朝生平四郎指着河对面:“对岸有三位狙击手,枪法十分精准,已杀害我勇士数十人。”
参谋说:“就在刚才,十二位工程兵被射中胯部,注意,全是胯部,无一例外。”
山下雄眼睛一睁:“有点意思,能提起我的斗志。至少,对方的枪法不错。”
参谋又说:“接着,他们击中六位掷弹筒手,人人胸膛中弹。”
白骨山棺材脸更加明显:“枪法确实不错,但我们完全能做到,并不稀奇。”
参谋道:“第三轮狙击,他们击中十二名机枪手头颅,枪枪爆头,精准无比。”
山下雄眼睛闪出税利之光:“隔着一条河爆头,确实不错,但在我眼中不算什么。请大佐阁下放心,狙击手比的不仅仅是枪法,还有其它,比如狙击点选择,伪装、意志、耐心等等,他们没有系统训练,根本不懂。”
白骨山、鬼冢健频频点头。
他们之所以能成为顶级狙击手,就是经过长达五年的艰苦训练,是德国教官教的,非常系统。
见对方如此自信,朝生平四郎不再多说什么,他道:“我当然相信你们,毫无疑问,你们水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