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雨辰看了皇上的样子,就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考上状元。怕是皇上判卷的时候老眼昏花,把他给选上了。 下了朝之后,皇上把洛雨辰叫了过去,说要跟他说说话。 洛雨辰跟着皇上去了书房之后,发现皇上并不是单独要跟他说话,书房里还有太子以及一个年轻人,那个年轻人看起来才十七八岁的样子,但是五官英俊,嘴角总是向上翘着,看起来比较和善,不像太子,冷着张脸,看谁都像要杀人一样。
太子看到洛雨辰时,脸色别提多难看了。洛雨辰从他身边经过的时,他轻声说了一句,“居然真的让你考上了。”
他这一声,有些咬牙切齿的滋味,听的洛雨辰心里那叫一个爽啊! 洛雨辰向他挑了一下眉,嘚瑟地说:“早就跟你说了,是你不相信。” 太子白了他一眼,不搭理他了,反倒是另一个年轻人很热情的跟他打招呼,“你就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啊,真是年轻有为,佩服佩服。” “不敢当不敢当,只是凑巧得了第一名。”洛雨辰也觉得是自己太幸运了,凑巧写了个皇上喜欢看的风格,就得了个状元,对其他考生实在是不公平,好在这是世界,他心里的负罪感还能小一点。 “凑巧,不可能吧,这要是让我凑巧,我可考不了状元。”那个年轻人笑着说。 皇上咳嗽了声,声音极其嘶哑的对那位年轻人说道:“就你个草包,恐怕这辈子都考不上状元了。” 年轻人没有生气,而是转头看向了太子,“父皇说儿臣考不上,那大哥就能考上吗?” 皇上看了一眼太子,“宏远嘛,倒是又那么一点可能。” 年轻人笑了一声,“看吧,大哥你在父皇心中的位置也不怎么样啊,就只是一点可能啊。” 宏远脸色极其难看,“被父皇骂草包,你居然还开心?真是无可救药。” “好了!你们两个人不要吵了,这幅样子哪里想兄弟?”皇上又咳嗽了几声,喝了口茶才算是把咳嗽给压了下去。 宏远跟那个年轻人对望了一眼,闭嘴了。 洛雨辰站在一旁被冷落了半天,他都有点困了,怎么他们开家庭会议,把他一个外人叫过来做什么啊?无聊。 正想大哈气呢,就听到皇上叫人给他赐坐。 洛雨辰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皇上,又看了看那两位皇子,犹豫半天,说了句,“皇上,两位皇子都站着呢,我怎么能坐下呢。” “你不用管他们两个。”皇上一脸嫌弃的看了一下自己的那两个儿子,“他们两个喜欢站着。” “哦……”虽然洛雨辰心里想的是哪有人喜欢站着啊,但是对方是皇上啊,他怎么敢违抗圣旨呢,哆哆嗦嗦的坐下了。 皇上从桌子上拿出了一份试卷,“朕看了你的文章,非常不错,深的朕的心意啊。” 听到皇上的赞叹,洛雨辰脸都红了,“没想到皇上也喜欢这种风格的文章啊。” 皇上表情威严的看着他,“是啊,朕好久都没有看到过这么好的文章了,上次看到,还是许多年前,那个人也是个状元,叫张峰。” “张峰?”洛雨辰一听这不就是他家的那个邻居吗?当时他爹把这个张峰夸的是天花乱坠的,没想到这人跟他一样,就只会写流水账小作文啊,洛雨辰都忍不住笑出声来,但是他瞅见皇上的表情又吓得捂住了嘴巴。 “看你笑,你跟他可认识?”皇上上下打量着他,像是要将他看穿一样。 “啊,认识,他以前是我家邻居,不过我没有见过他写的文章,可能是我们家那边的人都是这种风格吧。”洛雨辰以前没有想过,状元这么好考,早知道如此,就该让他爹来,也省的他日后当官了。
洛雨辰最怕麻烦事,做官不仅要会做事,更要会做人。 官场上那么多老油条,他怕自己对付不过来啊。 皇上点点头,将那份文章递给宏远,“你们两个人都好好瞧瞧,这文章水平,没个十几二十年的苦读,是写不出来这种文章的。” 宏远和那个青年人看了一下这个文章,纷纷愣住了。 这份文章就是张峰写的吧,虽然说笔迹不同,但不可能有第二个人写出来一模一样味道的东西来。 他们看了看卷子,又看了看洛雨辰,不知该说什么好。 洛雨辰还以为他们看得是他写的流水账小作文呢,最开始还挺不好意思的。当他看到那两位不可思议的表情时,就奇怪了,暗道了句,“难道说古代人没见流水账,所以觉得新鲜吗?” 正想着,皇上让他们把卷子递给洛雨辰,随后又对那两位皇子说:“你们觉得怎么样?” 那两位皇子拿着卷子,说不出话来,甚至都忘记把它递给洛雨辰了。 皇上指了指那位青年人,“老八,张峰可是你的老师,你应该能看懂这篇文章吧?” 洛雨辰听了皇上叫那个青年人老八,才明白过来,原来他是八皇子啊。 八皇子愣了愣,总觉得皇上说的看得懂的意思并不是简单的问他看得懂这文章,而是问他看的懂这文章是谁写的吧? 八皇子心里七上八下的,“父皇,儿臣愚钝,看不懂。” 皇上又看向宏远,“你是太子,你的造诣比你弟弟强,你能看的懂吗?” “儿臣,也看不懂。”宏远头上冒出了一层的冷汗,科举前几日他曾经去找过张峰,有意拉拢这个人,可是张峰并没有明确的表态。 这件事恐怕是传到了皇上的耳中,皇上定是误会了什么,以为这个傻子当状元的事跟他有干系了。他做过还好,可是没做过硬是被冤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