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猜到自己修为被废定然就是洛飞星所为,也是气极恨极,他一贯性格狠戾强硬,从来都不知道何为“服软”二字,如今虽身处绝对劣势,但面对自己的仇人与情敌,还是面露讥嘲之色,勉强扯出了个冷笑,咳喘着嘶声道:“他是同我拜过天地的夫人……我与他夫妻情深,我关心他……本就理所应当。”
洛飞星的脸色已黑得如乌云压境,极为可怖,脸上魔纹与眼睛一样血红,似乎下一瞬就要暴起一掌拍死沈淮。
沈淮抬起脸看着他,明明脸色白得都有些发青了,面上却仍是只见寒凉的嘲意,未见半点惧色。
洛飞星看得愈发暴怒,真恨不得立刻杀了他,让这张可恶的脸上再露不出这样倨傲的神情。他的手都已微微抬了起来,然而突然之间,却瞥见了方才床下打开还没有关上的暗柜,里面那形状各异的种种淫具,是如此的刺眼……
从前绝不会有的疯狂恶念陡然而生,洛飞星放下手,嘴角微微一弯,显出了一个冷利的弧度,道:“好一个‘夫妻情深’。既然你们感情这么好,那如果让他看到你在他面前丑态百出的模样,岂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四十五、
沈淮躺在床上,却也已看见了那开着的暗柜,方才见他视线朝下移了移,现在又听得他如此话语,顿时隐约猜到了洛飞星意欲何为,心下倒真是一惊,面上神色却依旧冷傲:“你想干什么?”
洛飞星没有答话,只是微弯下腰,仔细地在暗柜中看了看,最后取出了一个小巧的瓷瓶,瓶上贴着一张红纸,上面写着“春情丹”三个字。
这春情丹是修真界一种有名的春药,此药药性甚烈,一旦服下便会浑身酥软,情潮涌动,哪怕平日里再如何贞烈,也会立刻变成yín_wádàng_fù,若不被男人狠狠操上几顿,便几天都不能消解,于身体有极大的损伤,甚至可能会落下残疾。
这种药沈淮也曾在顾情身上用过,但他觉得顾情那样神志不清哭着向他求欢的模样固然诱人,不用药时顾情的反应却来得更为真实可爱,也就没有再用了。却没想到,如今这药却竟要被用来对付他自己。
沈淮头一回有了一种背脊发凉的感觉,眼看着洛飞星从瓶中倒出了一枚丹药,朝自己拿过来,沈淮下意识想躲,却被洛飞星手在两腮上大力一捏,被迫张开了嘴巴。
洛飞星的手如同铁箍,沈淮根本无法挣脱,浑圆的翠色小丸被强硬地塞进嘴里,滚入喉中。沈淮呛咳了几声,才终于被放开,他仍止不住地咳嗽,几乎要咳出了眼泪,透过有些模糊的视线,只见洛飞星手一抬,将暗柜中的东西都收入了袖中,然后朝他俯下/身来。
沈淮本能地想往后缩,却哪里躲得开呢?他只觉身体一轻,竟是被洛飞星一把抱了起来,扛在肩上就往外走去。
沈淮受了重伤,又刚被毁去内丹,本就浑身无力,还被捆仙锁所缚,完全不能反抗,只能任由洛飞星将他带出了房间。
四十六、
不一会儿,沈淮就被洛飞星狠狠扔在了地上,失去修为的身体经不起这样的猛摔,疼得他低低地闷哼了一声。然后他听见有人急切地叫道:“沈哥,你怎么样了?”是池意随。
沈淮侧躺在地,挣扎着抬起眼,果然看见了不远处的池意随,眼珠稍稍一转,便又看见了床边的顾情,他们二人一坐一躺,一人面带关切,一人满脸惊诧,两人身上同样都被捆仙锁紧紧绑住了。
沈淮不理会池意随,眼睛只盯着顾情,嘶声道:“……顾情,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顾情也看着他,迟疑了一下,缓缓摇了摇头。
洛飞星冷冷道:“果真是夫妻情深,都这般地步了,还如此旁若无人。”
沈淮扯出笑:“你嫉妒?”
洛飞星扬眉道:“我又何必嫉妒一个马上就要比死更难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