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那边已经备好了东西,秦昭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脚步顿了顿,忽然回头看向了魏三,在魏三以为他终于要感谢自己的时候,秦昭伸出了手来,冷漠地看着他。一时间魏三有些不明所以,最后秦昭看不过去他那蠢样,冷声道,“伤药。”
魏三啧啧了两声,心里念叨了一句闷葫芦,最后还是乖乖地把自己特意带在身上的伤药给递到了秦昭手上去。秦昭拿了药,看也不看魏三就跟着小二上了二楼。在门口的时候秦昭屏退了小二,自己提着食物和水就推门进了房间。
施卿煜已经穿戴好衣服坐在了椅子上,表情古怪,身体僵硬,不过在看到秦昭后,他就想站起来,身体下伤口一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秦昭无奈地叹了口气,上前就给他抽了两三个软垫垫到了椅子里。
施卿煜看着面无表情的秦昭,眼里有些暗淡。这些结果都是他求来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要伤心些什么。
秦昭除了拿些软垫外并未碰过施卿煜,手指要触碰到施卿煜时也很快就收了起来。他把食物摆放在桌上道,“趁热吃吧,我去把热水倒出来。”
秦昭提着水到了屏风一边,施卿煜看着秦昭在屏风内隐隐约约的背影,拿着筷子只是吃了两口菜就觉得没胃口停了下来。
秦昭端了一盆水回来,从袖子中抽出魏三给的药瓶道,“这水你拿来洗个脸,后面的水可以用来擦一下身子,这个是伤药。”顿了顿,秦昭还想说些什么,施卿煜那边已经抢了词去。
施卿煜道,“你出去吧,我可以自己解决。”
秦昭看着施卿煜好一会,冷呵了一声就出了房间,施卿煜看着盆中澄澈的水,眼神里满是委屈。而秦昭那边出了房间后,就撞见了魏三,看也不看对方,就飞身出了客栈,不见了踪影。
施卿煜收拾好自己后再没见过秦昭回来,就这样他一直等到了黄昏。
房门被人从门外敲了一下,施卿煜以为是秦昭回来了,声音有些抖,却也听出了里面高兴的意味,他说了一声进来后,门外敲门的人就推门走了进来。当施卿煜看到门口的司马辽时,脸色瞬间就白了一层,眼神里难得扬起的光很快就熄灭了下去。
夜幕降临,客栈外的街道被烛火点亮,不过烛火只燃了一会,街道就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中。此时已经是午夜,整座客栈静谧得可怕。施卿煜一直坐在床边,面色难看。秦昭的房间直到现在他都没听到一丝响动,他不知道秦昭去了哪,是不是去找他那个宝儿去了?
一想到昨夜和自己缠绵的秦昭转头到了一个叫宝儿的人身边,可能现在两人还呆在一块的光景,施卿煜杀人的心都有了。
施卿煜就这样浑浑噩噩地等了半宿,都没有等来秦昭的人。之后的几天,秦昭就像是来去无影的风,好似完全消失在了施卿煜的世界中。就连败雪山庄那边,也完全失去了秦昭的消息。
回了京,皇后直接就幽禁了施卿煜,施卿煜虽然被幽禁了,但是与外界的联系却一直没有中断过。中途他们略施了一计,终于送了施德筝出宫,而留在宫里的“施德筝”却是败雪山庄的人假扮的。
在回京之后没多久,施卿煜就找了机会混进了朱颂帝的寝宫,见到了昏迷不醒的他。施卿煜去楼墨如的军队里,其中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多要些时间,让留在宫内的人好好探查一番朱颂帝的情况还有皇后的底牌。
而现在施卿煜觉得差不多也是该收线的时候了。
另一边,某个隐蔽的地下牢房中,幽深的长廊尽头有咕咚咕咚轮椅的声音慢悠悠地转动着,很快,一行人出现在了摇曳的烛火下。
付春明摆了摆手,让守在这边的护卫都退了下去,他自己则带着身后的几个穿着黑衣戴着面具的男人走进了牢狱中的一间房间。
房间内穿着一身华服的男人靠坐在床角落,整个人埋首在了膝盖上,当他听到声音的时候,就一脸期盼地抬起了头来。当看到来人是付春明时,就如同一只没有尊严的狗,又是爬又是跑的来到了付春明面前,一把就跪在了地上,祈诚地看着他,颤抖着手抓着付春明的裤子,哀声求到,“大人求求你,让孤吸一口,孤太难受了,求求你,一口就行,大人!”
付春明眯着眼睛,笑看着脚下的男人,道,“太子殿下,你求我也没用,我也没那东西了。”
被叫做太子的男人可不就是朱颂王朝被掳了去的太子殿下嘛,平日一脸沉稳的太子就像一个丧失了理智的低等奴才,他听到付春明的话,满脸惊愕,摇头不可置信道,“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没有,孤知道你有,快,给孤那药粉,孤就吸一口,只要孤高兴了,重重有赏!”
太子拽着付春明又是求又是命令的,就像个神志不清的人,他见付春明不为所动,就把目标落到了付春明身后的几名壮汉身上,扒拉着对方的腿絮絮叨叨地念着“药粉药粉”之类的话。
其中一个黑衣男人嫌弃地瞥了一眼太子,走到了付春明旁边轻声道,“大人,他怕是疯了,现在如何是好?”
付春明勾唇一笑,笑得灿烂,说出的话却令人胆寒,只见他缓缓道,“他不是要药粉吗,那就给他,给他一个月的量,让他享受个彻底。”
顿了顿,付春明睁开了眼睛,“毕竟下次可就没机会了。”
“是。”
刚才说话的黑衣人应道,挥手就让身后的人把太子殿下给押到了牢房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