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又输掉一把,已经没脾气的付睿真诚建议,“你在想哪个小妖精我立刻把他绑了给你送过来,求您老人家别蹂躏我了。”
木淳干巴巴道,“抱、抱歉。”
在......在想晚风。
怎么办?觉得看到的每一个游戏人物的脸都像晚风。
丰神俊朗的脸,温和坚强的眼神,他真的像闷热天气里的晚风,拥有风的凛冽,也带着独特的清爽和温柔。
怎么又想他啊?他都喜欢着别人...才不要这种有二心的奴隶。
木淳托腮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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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付睿家又赖了两天后,木淳还是被恭恭敬敬请出了门。他把外套挂在胳膊上,悠哉悠哉行走在秋日难得一见的灿烂阳光里,精致的脸被晒得微微红润。
木淳眯起眼睛伸了个懒腰,仿佛在暖洋洋的太阳下舔毛的慵懒猫咪。
不想回去,不想面对那个令人生气的奴隶。
好感和不信任在心里缠绵交织,敞开心扉和他相处总觉得心有芥蒂,真把他当个物件玩玩丢掉又狠不下心。
木淳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公寓不想回,老宅更不想回,想起那个人就满心厌恶,看也不想看一眼。
话说回来,还有两天就是母亲去世的日子了,如果她在天上看到自己活得这么孤家寡人,会不会觉得难过呢?
最终他脚步停在‘hush’门前,叹了口气,还是迈步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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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妻晚风根本无处打听主人的去向,只好待在家里心不在焉地做自己的事。周姨看着都替他俩着急,忙不迭地问发生了什么,他也只苦笑回答自己惹主人生气了,别的一概不提。
没有责问,没有惩罚,也无法辩解。
他只好和周姨一起吃过晚饭后就在门口一直跪到深夜,然后被周姨心疼地叫起来催去睡觉。
晚风躺在杂物间的地板上辗转反侧,在心里徘徊不去的身影都是他“离家出走”的主人。
笑起来弯弯的眉眼和发号施令时抬起的下颌,晚风回想起他的这些神态,觉得甚至有点可爱。
晚风默默蜷缩起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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忐忑难安的日子持续到霜降那一天。
周姨从早上开始就看着日历叹气,郑重地把买来的新鲜鸢尾花插好摆在餐桌上。
晚风隐隐意识到这日子不同寻常,但又不清楚究竟发生过什么样的故事。
他站在周姨身边不动声色地问,“阿姨今天好像心情不好?”
周姨正对着花出神,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抬头看到是晚风,又松了一口气,“是晚风啊,今天......唉,少爷今天总该回来了。”
周姨拉着晚风坐下,眼眶都有点泛红。
“少爷也可怜,小小年纪妈妈没了,还是被他爸爸逼死在他眼前,后来他们父子俩关系就僵得不行。少爷这么多年一个人过得难受,今天恐怕又要喝得烂醉回来。”
晚风思忖半晌,沉默不语。
他自己没得到过多少梦寐以求的亲情,对主人的遭遇便更加感同身受地难过。
今天想必是主人母亲的忌日,多年来父子不和,原来主人也过得这么孤独。
他把手放在周姨肩膀上安慰,“阿姨,晚风这辈子都是主人的人,我会好好照顾主人,服侍他一辈子的,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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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淳晚上果然带着一身酒气回来,晚风跪在门口迎候,帮他脱衣换鞋,又把人扶上楼到房间里躺着。
“滚滚滚你们烦不烦!”不太清醒的木淳以为自己还在醉生梦死的俱乐部里,挥着手不肯让人近身。
晚风任劳任怨把他安置好,半哄半骗让他喝掉准备好的醒酒茶,然后安安静静跪在地板上。
一番折腾过后木淳清醒了一些,伸手掰着奴隶的下巴看他,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醋味,“干嘛啊?这会儿假惺惺照顾我,其实很想和你前任双宿双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