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吃喝玩乐多年基本残废的脑袋想不出什么阴谋诡计,贾赦虽然觉得有些别扭,但还是默默的点点头,转而问起眼下最紧要的问题。现在你好像是太上皇吧?就这样闯空门,合适吗?
听到耳畔的问话,德熙帝略心烦的揉揉太阳穴,吐出口浊气,“朕刚来便得了份大礼,幸亏大放大浪见多了,没被气死。”话语中透着怒气,就差没直言皇室兄弟相残。
贾赦万分庆幸自己此刻是跟针,不用说话。因为他也想不出什么词来安慰对方。
“罢了,朕这老骨头也费不着多闹心,今日也就见见你。毕竟殊途同归。”德熙帝见“针尾”卷起,踌躇的模样,捏了捏手中的玉佩,望着里面赤果果的小人,低低一声笑逸出唇间,眉头一松,话语中透着一丝落寞,“你身有奇遇也负重担,朕也不求其他,看在昔年两个孩子执手到老的份上,帮我看着乾儿。其余的,这世间,我真的老了。”他来的太晚了,就算是太上皇,心有余而力不足。
有些疲惫的揉揉胸膛,他能利用法宝医治贾赦这外界因素导致的伤害,却无法改变年老体废身带□□的既定事实。
他奉玉帝之命,自然被所谓的天道控制,且这个世界主宰的是贾赦背后那个打脸煽系统,他无法逆天而行。
“皇上,您这是哪的话阿,您老……”贾赦话还未说完,便清楚地听见上方传来的咳嗽声。
那低沉且被人为压抑的声音透着喑哑,就像被掐住了喉咙一般,竟让人心中一揪。
不知为何眼角竟隐隐有些发酸,贾赦想揉揉眼睛,可不料德熙帝将手绢往他身上一丢,带着微妙的语气留下一句:“穿件衣服,不然朕看的都长针眼了。”就负手离开,无视之前遗言般的氛围。
贾赦莫名不解,左右一转,望着自己直线一条的绣花针,好奇的戳打脸煽求个明白。
他总觉得德熙帝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打脸煽被烦的不行,直接丢出一画面,“他手上有一寻龙诀玉,除了寻所谓的帝王之像外,顺便当当照妖镜,看看你这“妖物”在哪。哎,他还是太嫩了些,不知道本系统智能带360°自拍功能,简直清晰无比透露小心思啊。”
“真清晰无比。”虽然打脸煽是吐槽德熙帝,但是贾赦莫名的却感觉对方在笃定嘲讽他。
因为真得非常的清晰的看见那块玉佩中倒映自己的模样。
年方二十又八,他正值黄金时期。不是他自夸貌比潘安,但也是俊俏非常。面如傅粉三白,唇若涂朱一表才,身似翠竹……不穿衣。
没衣服,光溜溜的,还不打马赛克。
贾赦下意识的捂住自家宝贝兄弟,咆哮:“打脸煽,你给我滚出来解释清楚啊。”
“你见哪家灵魂化形有衣服的?”打脸煽淡定,“除了德熙帝有了媒介,其余人又见不到你身影。”
贾赦:“……”
无言反驳,欲哭无泪,贾赦嘤嘤嘤的蹦跶走了,他要找教主!他要教主给他绣美美的衣裳,一天三件不带重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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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武功精进,正心情舒1爽,听闻贾赦的哀求,不由紧绷住脸,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目光死死的盯着猛地害羞起来钻到手绢中探出针尖的贾赦,身子一僵,不由浮想联翩:若是日后自己飞针杀人却飞出五颜六色的针套,那画面实在是太美。
强忍住内心的崩溃,东方不败咬牙忍住捏碎对方的冲动,无比严肃道:“你只是一根针。”
贾赦昂然挺胸:“我是一根有灵魂,有思想,有道德,有文化的人。”
东方不败:“人不是用根形容的。”
“……”贾赦一愣,旋即哀怨:“教主,我不管啦,反正我要穿衣服,穿衣服!你要可怜可怜我的,我都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妙变成武器了,不能吃不能喝不能斗鸡遛狗……啊,是不能顶门立户为国效力,人生可惨啦。”贾赦悲中从来,又眼眸一转,熟稔的狗腿,“教主你绣的花可美可好看啦,人家穿着漂亮也是给你涨……”
“够了。”东方不败有些反胃的揉揉肚皮,他发觉就算自己曾经梦寐以求的愿化身为女子,撒娇卖痴,却也不如贾赦捏口就来,浑然天成。
江湖女子也多份自强不息,毕竟就算那啥来临,也是傲视群雄。
虽明白这与女子天性娇憨不同,贾赦不过是被娇生惯养宠出来的外加见风使舵的狗腿罢了,但是为了避免自己耳根子被聒噪死,东方不败还是从顺如流的给人做了个针套。
一整套梅兰竹菊四君子外加绣上礼义廉耻的四字的“衣服”。
贾赦无视那内涵的字迹,美滋滋的挑了一件跳进去,而后准备朝贾琏去秀一秀,哦,是去检查功课!
作为唯二稍微知晓实情的人,必须夸他夸他狠狠夸他。
东方不败额角也跟着抽搐,但脚步却也跟了上去,颇为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因为他把从宫中救回来的司徒承乾扔给贾琏后,就没在过问过了,现在一眨眼都半月过去了,是死是活都不晓得。
“义……”贾琏开口呼唤,但余光瞥见靠着软榻晒太阳的小黑,咬着舌头,改了称呼,便迎了上去,“父亲,您出关了?”
说道最后,有些忐忑,垂下眼,不敢直视。因为对方闭关,时间不定。他们三勤勤恳恳的大半月,偷偷解禁喝了口小酒庆祝自己居然能手劈梅花桩。若不是他牵挂着屋子里的病人,没准一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