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他小时候给这种游戏的老板送过不少钱,即便如此,也依然很喜欢拽着哥哥的衣角,跟他分享自己套住的那些粗制滥造的陶瓷摆件。
聂寻秋第一次玩,他给厉从买了十个圈,自己又向老板要了五个,问厉沛:“有什么看中的么?”
“我看看,”厉沛扫了一眼,“那个陶瓷小海豹吧。”
聂寻秋把带了多年的毛球钥匙扣给了他,自己那串钥匙上挂着以前去水族馆买的纪念品,那是一个白色的小海豹,轻按后背的按钮还能发出响声。其实厉沛也没有那么喜欢海豹,只是从前随口提了一句想去看看真的,就被聂寻球记在心里,碰见了也会想起。
人能喜欢很多东西,或许普通,但感情赋予它们特别的意义。
厉沛的话被聂寻秋和厉从同时听见,厉从抢着要先来,海豹目标太小,圈怎么扔出去,怎么被老板用钩子拾起来,聂寻秋将手里的塑料圈分了分,只拿了一个,剩余的都给了厉从。
自信来源于以前千米以外的狙击。
他套走那个海豹,留厉从在原地对着那四个圈大眼瞪小眼。
陶瓷海豹还算光滑,握在手里凉凉的,厉沛打量了一小会儿:“放在小园子里吧,还挺好看。”
就是孤零零的,以后可以多来。
又往前走了一会儿,他们碰到一个能玩捞金鱼的小圆水池,几个孩子围在那儿,手里拿着抄子,认真地捞着小鱼。
怎么看,游戏的受众也像是学龄前的小朋友。
聂寻秋挽起袖子,脚无处安放,小山一样坐在那里,像是能将小孩挤到一边。手上大刀阔斧,在规定的时间把池子里的小金鱼捞了个遍,厉沛赶紧道:“放回去吧,不然小鱼呼吸不上来了。”
出于礼貌,厉沛买下了四条小金鱼,老板简单地拿了个塑料袋,往里头关了些水扎起来,水跟随着脚步波动,惊动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