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一点也不坚强,他可是经历了那么多次的死亡的人了,一点都不怕的。
“长生,给我唱首牵丝戏吧。”
“好。”
“嘲笑谁恃美杨威,没了心如何相配。
盘铃声清脆,帷幕间灯火幽微,
我和你最天生一对……
……
假如老去我能陪,
烟波里成灰,也去的完美……”
长生清脆的声音唱起这歌有一种别样的感觉,很纯粹,像银铃碰环。
“长生,不要停下,继续唱吧。”
“子木?”
“继续唱吧。”
让我能感觉自己这么离去是有意义的,让我觉得所有的意义都是为了他。
这样就好。
齐子木开始枯坐。
枯坐到让解连衣都认为他这徒弟是怎么了,怎么把自己闷到屋子里这么久都不出来。
他想了想也就想通了,相思真不是个好东西。
也不知道董宿修什么时候再回城一趟,瞧瞧他这徒弟都想他想成了什么样子。
可惜他到底是想不到,他徒弟并不是在思念董宿修,是在是因为还不舍得这个世界啊。
直到傍晚,院子里来了一群不速之客,是山本带着一队人来,还有红天。
红天第一句话就是对着解连衣说:“姓解的,这回你可完喽!叫你不肯收我!”
然后就插着腰大喊:“许棠!许棠,出来!你的死期到了!”
齐子木听到这句,叫停了给他唱歌的长生,他刚听到“唱别久别不成悲”。
“长生!”
“我知道。”
“好。”
催眠所有人,让所有人都认为这件事和他师傅没有关系。
他睁开眼睛,此时再没有之前的无神与颓废,有的纸剩下坚定的锋芒与锐利。
外面还是红天叫“许棠”的声音,齐子木走到镜子前,把自己的头发梳的又亮又直,再换上了一件新的白色衣裳,缓缓的走了出去。
他一出来,红天就闭了嘴,是山本发了话。
山本的翻译给他翻译:“许先生,我的属下查出来点东西,希望许先生能到我那里给我解释解释。”
齐子木自然从容不迫的说:“山本阁下,我以为我们之前的会面,会让您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如果有什么误会,我愿意和您走一趟,把误会解释清楚。”
这样的镇定让山本存了疑,他现在手头上的证据不算清楚,他欣赏这个人,愿意给他一个解释清楚的机会。
所以,山本希望齐子木能“到他哪里坐坐。”
红天听到这个,反而觉得不可思议,“大佐,就是他,我看到他救了一个人!”
靠,大意了!齐子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