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韩侂胄四十多个妾肯定也在斗,只是韩侂胄的地位让她们不至于上升到死去活来的地步。
刘锐笑了笑:“住几天,这些日子太累了,缓缓。”
“恩,我也是,需要休息几天,所以离开临安到了这西山别院。”
刘锐没走,却是把韩绛的意思安排自已的亲信传了回去。
刘锐来还有第二件事。
就是想亲眼看看韩绛在西山的名为研究所的工坊,新式的钢刀配方以及锻造方式,有了起来,这盐价吓到了不少人。
立即有人问:“是因为临洮那边打仗吗?”
“不是,早在去年的时候盐价就涨到二百文了,今年春时已经二百六十文。”
利州对于扬州这边的商人而言是遥远而陌生的,因为太远了,那韩绛穿越前的地名叫广元。
这时,又有人进来了:“你们谁手中还有盐钞?”
有商人回答:“都怕变成废纸,能换点钱算是少损失点,我还算换的早,二成半出的手。”
来的人说道:“我家中还有一些没和原先的盐钞放在一起的,数量不多。我也去换了,却只换到了六千斤盐。”
“怎么换的。”
“大滩上,一盐钞换六十斤盐,再补一贯钱,装船再给六十文的工钱。”
商人们开始计算,这价格依盐钞本身的价格肯定也是血亏,但是。
眼下因为黄河大灾,所以两淮的盐场今年算是毁了,别说是没有盐田的荆湖两路,眼下就是两浙的盐怕是都要涨。
说句可怕的,很可能两淮这产盐的地方,都会有人没有盐吃。
扬州城内。
李洱与幕僚们也在认真的研究着当下的情况。
负责商号的林掌柜已经作完了汇报:“将军,淮河以北眼下就算有粮食百万担计,也不够,这样的大灾可以说,几万担粮食扔进去都没个响动。”
李洱没接话,他心中清楚。
金国这次受灾怕是有千万人,十万担粮食也就勉强够这些人吃一天。
李洱伸手一指,一位将军站了起来:“都帅,眼下受灾的区域很大,重灾区就我等去调查宽百里,一直到海州近千里长的一段,都是重灾区。泗州极重,整个城全给淹了,就末将所部探查,怕会有百万人无家可归,再有百万人家园受损。”
“眼下,灾民分成多股。人数最多的一股预测不少于三十万人,拖家带口正往许州去,我的探子回报说,若深秋金人救灾不利的话,怕还会有人往许州去。”
李洱这才点了点头,这消息有用,自已部下这些人没白浪费大米。
那位将军继续汇报:“还有一路往北去了,听闻金人济南府设下关卡不让灾民再往北。往西的一股有十多万人,往汴梁去了,我认为他们最终还是会转向宛城。眼下,还有一支,也有十多万人正在南下,头一批泗州的灾民已经在冲关了。”
李洱轻轻的一敲桌子:“招工。”
“这!请将军三思。”
虽然没有正式的公文,但朝廷已经有好几封信暗示让李洱防流民。
李洱没接话,林掌柜说道:“想必这信是当朝太国舅写的,眼下李潽又再次得势,他的党羽史弥远之父史浩曾蔑称北人为归正人,这个称呼沿用至今,在下认为很快会有正式的公文送到将军这里,所以请将军三思。”
李洱一巴掌拍在桌上,厉声大喝:“招工!”
“将军。”在场的武官一齐站了起来,力劝。
李洱伸手指过这里每个人:“李小二,你大伯是谁?牛五郎,北边义军牛三刀是谁,和你牛家没亲,只是仰慕。你却是牛家后人,你还记得你从鲁山村刚到扬州的时候说过什么?”说到这里,李洱脸色一变:“滚去给老子办事。”
众将都低下了头。
他们这些人是什么人,有自已就是归正人的,也有祖上是归正人的。
他们就是被朝堂蔑称又不受信任的那一类。
他们是顶在前线的炮灰。
他们不是不想救北边逃来的灾民,可眼下李洱与朝堂上对着干,朝堂上那些人是不会放过李洱的。
林掌柜上前一步:“若将军一定要下这命令,在下有一计。”
“讲。”
“让福建路的人来办,畲族三大部落,山族,还有越人。”
“继续。”李洱听着这建议有意思。
林掌柜说道:“自大宋立国到临安成为行都,大宋的盐法唯在福建无法实施,曾经有官员强推盐法,结果却是整个知府衙门除一个打更的小吏之外,全数被杀。”
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