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布里埃尔顿时有点方了,讲实话,他确实有过除掉小西尔维乌的念头。但一直都找不到恰当的时机,那个家伙比泥鳅还要滑,根本就抓不到尾巴。
而且加布里埃尔又没有可靠的人手去做这件事,毕竟他在帮里主要是管商业这一摊,打打杀杀的人才都在托热尔那边。
“埃文斯,你不要信口雌黄!”加布里埃尔立刻撇清自己,“我跟小西尔维乌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对自家兄弟下毒手!”
埃文斯只是冷笑,却并不说话。这让加布里埃尔心里头毛毛的,很是怀疑老阴逼和事佬是不是想要搞事,这不是撺掇托热尔来搞他么。
“你跟小西尔维乌无冤无仇?”托热尔笑了,一阵见血地指出:“那上个月在码头街,是谁跟小西尔维乌起了冲突,放狠话说要他的狗命啊?主计官,要不要我找当事人来提醒你一下!”
加布里埃尔顿时冷汗就下来了,因为还真有这一出,当时小西尔维乌抓住了他的一个马脚,双方闹得很难看,真心是给他逼急了才不得不放狠话。
“那……那不过是……不过是一时气急,口不择言而已!”
加布里埃尔结结巴巴地解释道:“那当不得真!”
托热尔冷笑了一声:“你自己亲口说的话都当不得真,那你今天说的就又能当真了?说,是不是你买凶杀人对小西尔维乌下的毒手!”
加布里埃尔面对步步紧逼的托热尔不由得有些急了,只能再次向埃文斯求助:“副帮主,你帮忙说句公道话啊!我真没有那个意思啊!”
埃文斯对这个死胖子是愈发地鄙夷了,翘尾巴的时候就六亲不认鸟都不鸟自己这个副帮主了,被逼急了就想着老子来救命,什么玩意儿啊!
他对加布里埃尔是腻味透了,如果不是有老帮主的交代,他真心就想顺着托热尔的意思,直接给这货撸掉算了。
“帮主,主计官虽然有嫌疑,但事情还需要查清楚。不能因为一点嫌疑就先怀疑自家兄弟。如今的当务之急还是赶紧查清真想找到凶手!”
托热尔恶狠狠地盯着加布里埃尔,但心里头也只能暗自叹气。因为这个胖子虽然有嫌疑,但是没证据不是。总不能因为一时的口角就做掉帮里的二三号人物吧?
真要那么搞,那么平时跟小西尔维乌闹过矛盾发生过冲突口角的人多了,要不要将他们全部抓起来一并杀了?
托热尔闷闷地哼了一声,回应道:“那这件事就交给副帮主你去查了。尽快找到凶手!到时候老子要将他们挖心剖肝祭奠小西尔维乌的在天之灵!”
说完,他又恶狠狠地瞪了加布里埃尔一眼,警告威胁的意思是相当明显。
不过加布里埃尔也不是特别担心了,因为首先小西尔维乌死了,托热尔不敢随便动他了,其次负责查清真相的是埃文斯,这个人他了解,只会维护帮里的稳定,绝不会乱来。最后他也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他确实没有搞死小西尔维乌嘛。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加布里埃尔并没把所谓的查找真相当一回事,他觉得小西尔维乌的死多半是俄国佬的报复行动。毕竟这几个月以来双方闹得很不愉快,俄国佬会报复实在太正常不过了。
只不过这个胖子完全没有想过,小西尔维乌的死根本就是一个阴谋,完全是冲着铁锤帮高层来的。
“确定小西尔维乌死了?”
还是那间咖啡馆,还是背靠背坐着,还是用报纸遮掩着嘴唇,只不过这一次维什尼亚克习惯了很多,大概是熟能生巧吧,这半个月几乎天天都是如此,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全新的交流方式。
而且他不得不承认这种交流方式确实安全,在不相干的旁人看来,他们就是两个偶然坐在一起各自看报喝咖啡的路人甲。完全想不到这样的两个路人甲在做着一些阴谋的事情。
“死透了!中了五刀,脖子都快割断了,除非他是德古拉伯爵的后代,否则没道理还能活下来。”
“好极了,这几天你们暂且不要在外面活动,以防事发之前有人见过你们的脸,等铁锤帮和铁鹰会打起来,你们再出来搞事。”
维什尼亚克很好奇地问道:“为什么要挑起铁锤帮和铁鹰会的冲突呢?他们打起来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对了,我听说铁鹰会好像跟国内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你这有点坑自己人吧?”
“铁鹰会可不是什么自己人,”李骁满不在乎地说道,“说到底,那也是一群人渣,坑蒙拐骗逼良为娼无恶不作,我可跟他们不是一路人。”
维什尼亚克耸了耸肩,他对铁鹰会也有了一定了解,就如李骁所言,这个以俄国人和塞尔维亚人为主体的帮派确实不是什么好鸟,所作所为确实称得上恶贯满盈,确实是地地道道的人渣败类。
反正了解了他们作为之后,维什尼亚克对坑这些人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他仅仅是好奇李骁为什么要挑起铁锤帮和铁鹰会的矛盾冲突。
“他们打起来了,我们才有空子可钻,才能方便我们开展下一步行动。”李骁如是解释道。
维什尼亚克忽然问道:“话说你没暴露吧?毕竟如果不是你约好了小西尔维乌谈生意,我们也没办法锁定他的行踪,铁锤帮要追查的话,不可能不查你。会不会有危险?”
李骁安然的抿了一口咖啡,笑道:“我能有什么危险,我现在的身份是法国巴黎大学国际关系研究学院的研究员,是来康斯坦察做调查研究,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