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牌?邵与阳凝神一听,那头果然有些远远的洗牌声能听见。
王女士真的绝了,邵与阳拜托她最近在家呆着,好好看着季惟别乱跑,她倒真不出门,只不过叫上邵与阳大姨,拖上邵父跟季惟在客厅愉快地打起了麻将。
邵与阳笑了一下,问:“赢钱了吗?”
“赢了两千多。”季惟露出一丝不明显的得意:“妈妈说我第一次打牌就打得这么好,很少见的。大姨也说我新人带火。”
最好是这样,邵与阳心想。
王女士想必老谋深算,几个长辈联合起来给他点甜头吃,以后好多个牌搭子。两千多平时她放两个炮就出去了,现在打了两个多小时才给儿媳妇输这么点儿也真的好意思。
但是嘴上可不能拆穿。
邵与阳敛了敛笑容,假装严肃地说:“那你可要请客吃饭了。”
一向都是自己请季惟吃饭,他也好想季惟能请他吃餐饭啊,要是季惟心疼钱,干脆在家里给他做饭那就更好了!
“可以是可以……”季惟在电话那头踌躇起来:“可是我觉得钱不够诶。”
他这副认真思考的模样在邵与阳心里真真是可爱极了,邵与阳捂了捂扑通扑通的心脏,刚想解释一下自己可以不吃太贵的,就听季惟补充道:“根据你以往的饭量来看……”
都怪邵与阳,每次带季惟出去吃饭都生怕他吃不饱,甜的咸的冷的热的点上一大堆,最后季惟吃不掉又都得自己包圆。
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也没有、吃得很多吧。”
季惟在电话那头低声地笑了一下,就听王女士扯着嗓子喊道:“小惟——来打牌啦!”
“知道了——”季惟转头回了一句,便对邵与阳说:“我要去打牌了,先不说了。”
“诶!”邵与阳截住他挂电话的动作,嘱咐道:“你别打太久啊,会累的。今晚别等我,我要很晚才下班。”
o在发情期开始前会感觉比较疲惫——隋文宇的经验之谈。
“知道了。”季惟在电话那头低声回:“你也别工作太久了,会累的。还有……”
他顿了顿,说:“早点回来。”
说完连反应的机会都不给邵与阳就把电话撂了。
“嘿!”邵与阳右手虚虚地握着手机,嘴角一咧:“害羞个屁啊!”
他放下手机心里还想着媳妇儿,越想越美,越想越来劲,一个人无声地笑了一会儿才恢复正常。然后李洁萱又理所当然地接到了来自总裁办公室的电话。
“洁萱,给我来杯黑咖啡,要浓的,给我加两个。”
是的我可以,yes。我还能刚下去,我还能燃烧起来。
夜里十点,加了两个的黑咖果然效果拔群,邵与阳现在精神得像马戏团的猴子,随时能去客串boss直聘的广告。
作死一时爽,一直作死一直爽。
vip会议室里的高管和分区主管们个个困得跟三孙子似的,手里忙不跌跟家里人发短信痛骂老板不是人,就老板一个人屁股不着椅子,在投影前面走来走去,走来又走去,说起话来逻辑清楚思维缜密一拉窗帘就让人觉得现在是他妈上午11点。
讲了半个多小时,他才觉得有点儿累了,停下来喝了口水。
正要继续,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
邵与阳微微皱起眉头。
他已经让李洁萱下班了,现在这个点会是谁。
没过几秒,会议室的门被倏地推开。
“与阳!”王女士正焦急地站在门口。
“妈?”
邵与阳一迎过去,王女士立刻凑到他耳边小声说着什么。
一众高层个个面面相觑。不要说王金英已经许久没有在邵氏大楼出现了,就算来,也绝不是像现在这样发型凌乱,连个鳄鱼皮都没背!再看邵总,先是叫了声“什么?!”,接着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显然出了什么大事。
只见邵与阳回头对大家说了声会议中断,立刻会同王金英一起奔出了会议室。
高层在会议室议论纷纷:难不成罗毅又卷土重来?
——
王金英一上车就责备道:“你怎么不接电话?!连座机都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