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庭没有空闲说话,反正人被他囚禁着,钳制着,他占尽了一切优势,有解释的必要吗?他吸舔着向阳的脖颈,舌头抵着向阳的大动脉,用这诡异的接触去感受向阳生命的脉动,以及本能的颤栗。
他的食指已经摸到了那个紧闭的小口,原本掰开臀肉的手放松了,那两瓣软肉羞涩万分地弹回来,夹住了他的手指。上下的脉门都被把控着,向阳大脑皮层都在发麻,无措又害怕地扭了扭身子,在黎庭的控制中却没能有半分作用。
向阳看了黎庭给的片子,当然知道了男人之间要用哪个地方做`爱,应该怎样做。他当然也知道了黎庭的动作代表什么意思。
咬着脖子的人感觉到喉结上下滑动,紧接着是声带的轻振。向阳弱气又可怜地说起了话,什么“骗子”,还有“还说,没,没看过,那些……”。向阳责怪他装纯,他总算反驳:“你有证据吗?”
这需要什么证据呢?没看过为什么知道要摸那里?
向阳的手指捏了捏他后颈的肉,薄薄的一层,要捏起来相当不容易。黎庭像是小孩子较劲一样,又咬一口他的脖子。向阳是被牵制方,因为只需要用力的一口自己的脖子就可能被咬断,他从生物本能上感受到了畏惧感,无法强势,只能够软弱地求饶道:“不要,站着……”
黎庭用自己的身体手臂给他圈出了一个小小的牢笼,困着他,墙体冰冷坚硬,人体则是温热,两者的极大差别令他感受到了些微的不适。
再加上那方那个紧窄的小口被指腹抵着,磨着,陌生而奇怪的触感也让他害怕。于是他既求饶又撒娇,舔一口黎庭,说:“我们,去,房间……”
黎庭吃他这一套,总算肯短暂地放过他。房间就在边上,走两步路就能进去。黎庭要去开灯,向阳却又扯住他,不让开。
房间里黑漆漆的一片,只能凭借记忆到床边。黎庭对自己卧房的印象自然比他深,先他一步,将他整个人按倒在了床上。视觉被剥夺,向阳对自身处境的感知能力也说不好是更加敏锐还是迟钝了,惊叫一声,天旋地覆,脑袋砸在软绵绵的被子上,像是被砸蒙了。
黎庭声音不知何时变得这么粗重了,问他:“疼吗?”
向阳从喉咙里挤出两声否定意味的语气词。黎庭的身体已经覆了上来。他脑袋边的床体凹陷下去,是黎庭的手臂撑在那里;他的衣领凌乱大开,又有热气扑上,是黎庭的呼吸。
为什么呢,黎庭怎么能看得清?
向阳想不明白,只感觉到衣服下摆被整个撩了起来,堆在胸口,又盖住了他的脖子和肩膀。黎庭支撑的手换了个地方,向下去了,黎庭的呼吸也落在了他的胸口。
之前牵手的时候光顾着脸红心跳,他都没注意过,原来黎庭的手是这样的。黎庭养尊处优,没干过粗活,手掌细腻,只有大拇指上有比较明显的一层薄茧,大概是打游戏磨出来的。那只手从他的腰腹摸起,那儿敏感,向阳不自觉缩了缩,那只手便向上,摸索着找到他的胸口,指尖无意间触到他的乳`头,指甲刮了一下,向阳也就呼吸抽紧,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叫出声了,总之喘气的声音大得惊人。
随后是吻。
黎庭的吻落在他的皮肤上,不止是单纯的嘴唇触碰。向阳感觉奇怪极了,从喉咙中挤出“嗯”和“唔”的声音,黎庭则亲吻吸`吮着他的胸口,唾液在这细微的运动中一次次发出水声,滋滋的,明明音量极小,但又响得惊人。
向阳明确地听见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
黎庭明明刚才用手指摸清了他胸`部的位置,现在的亲吻却又像是在摸瞎,胡乱极了。向阳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么舒服,喘个不停,危险的信号却也迫近。他不得不开口说:“你有,有没有,准备……”
“准备什么?”黎庭问他。
“安全套,还有,润滑,什么的……呜……”好在没开灯,不然向阳觉得自己的脸要是被看到了,一定会非常丢人的。黎庭简洁地说“没有”,他就又说:“那就,不能……”
“亲一下总可以。”黎庭嗓音含糊。
他已经亲到了乳`头的边缘,只差着一点点。向阳身体已经完全热了,被他这么一挑拨,更是完全忍耐不住。但黎庭的嘴唇怎么也碰不到该去的地方,在周边徘徊。向阳的喘息已经带上了哭腔,他也不想哭,没什么好哭的,但就是一股说不出的难受和酥痒。
黎庭低低地说:“好黑啊,看不清。”向阳就支支吾吾地发出一些含混的语气词。黎庭又说:“我迷路了。”这简单的四个字从他口中吐出来,让向阳身体更热了一层。
好坏啊。向阳再次确信。黎庭怎么有时候就是这么爱捉弄他?
“给我指路吧。”黎庭说话时嘴唇并不离开他的皮肤,这呼气让他痒得扭了扭身子。
向阳斟酌又迷茫地眨了眨眼睛,眼中只能够看见一片黑暗。在这样的黑暗中做什么都不会被看见,所以他坦诚一点也没有错的吧,可以被原谅的吧。浴室向阳软绵绵地跟他说:“左边。”黎庭这才含住了他的乳`头,那小小的凸起,舌头使坏地推了推。
他明明是男人,乳`头也会和女人一样有感觉的吗?向阳被奇异的快感冲击地想要蜷缩起身体。黎庭舔弄着,时而不小心地用牙齿碰到,向阳也只会发出舒服的喘息声。
与平时说话不同,向阳的喘息声是连续的,又软又甜,半点也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