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纲吉的眼睛现在完全被白色的绷带遮住,爆豪胜己这下终于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这家伙滑稽的样子,末了忍不住嘲笑道:“样子真蠢。”
“......这只是暂时性的爆豪君。”沢田纲吉抽了抽嘴角,这人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嘲讽自己,亏他刚刚还因为对方扔给了自己一条毛巾偷偷感动了一小会。
“看样子暂时没什么大碍了啊。”目良走了过来,拉开椅子在病床边坐下,“你好,沢田纲吉同学,我是公安英雄委员会的工作人员,也是你刚刚参加临时执照测试的负责人。”
“你、你好。”沢田纲吉不自觉的坐直身体,等待这位负责人发话,同时心里也清楚对方这是来兴师问罪了。
目良放松的靠在椅子上,无神的目光看着病床上绷紧身体的少年:“不用那么紧张,我来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话虽如此,实际上他早就在欧尔麦特那里知道了前因后果,来找沢田纲吉也只是为了走下程序顺便安抚他的情绪。
问了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沢田纲吉全部如实回答,同时心里也在奇怪对方竟然没问自己和安德瓦打起来的原因,连提都没有提,本来他心里都想好了措辞。
“ok,具体情况我都了解了。”合上工作笔记,目良站起身拍了拍沢田纲吉的肩膀,“这段时间请你安心在医院静养吧,三天后临时执照测试的结果会通知到你所在的学校的。”
本稍稍放松的沢田纲吉在听到这句话后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他抬起头,绷带下的表情满是一言难尽。
“......谢谢您了。”沢田纲吉闷声道,其实他想说测试结果不用通知到学校也是可以的。
有些莫名对方突然萎靡下来的样子,目良耸耸肩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病房时不忘拍了拍站在门口的安德瓦。
“辛苦你了,安德瓦先生。”
说罢目良心情愉悦的离开了病房,看也没看安德瓦突然黑下来的脸色。
待那位恼人的负责人离开后,安德瓦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只得郁闷的憋下了这口气。他走上前站定在沢田纲吉的病床前,半躺着的少年穿着病号服,眼睛缠上的白色绷带让人看不见下面的情况,没有燃起火焰的他此时干干净净普通至极,哪还有之前在体育馆里那副凶残的架势。
沢田纲吉只觉得自己跟前好像又站了一个人,敏锐听到那人沉重的呼吸声,他迟疑道:“安德瓦先生?”
没想到沢田纲吉的眼睛看不见还能知道是他,安德瓦点点头道:“嗯,你的眼睛现在怎么样了?”
“涂完药后感觉好多了。”沢田纲吉如实回答,因为看不见安德瓦此时的样子他也询问道,“您呢?”
见就这个小鬼竟然还在担心自己,安德瓦不由得轻嗤一声:“你那种程度的火焰还不能把我怎么样,倒是你的眼睛竟然会被我的地狱烈焰灼伤,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
身旁的轰焦冻听着自己父亲色厉内荏的回答默默扭过了头,也不知道是谁刚刚还在病房里承认沢田的火焰比他强来着。
安德瓦又在病房里坐了一会,最后实在不知道该和沢田纲吉说什么,最终找了个借口不自在的离开了病房。而爆豪胜己在十分钟前因为口渴去楼下的自动售卖机买饮料,现在病房里只剩沢田纲吉和轰焦冻两个人。
天色已接近傍晚,外面刮起了凉风,轰焦冻把窗户关上后看向病床上的沢田纲吉,沉沉的目光放在对方眼睛上缠绕着的绷带。
“轰君?”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沢田纲吉还是感觉到了轰焦冻放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想忽视也忽视不了,“怎么了?”
“......”
轰焦冻沉默了一瞬,脑海里闪过这些天发生的种种,那天拉沢田纲吉出来询问他的问题,自己单方面产生的可笑误会,以及因为他和父亲产生的矛盾将沢田纲吉牵连进来的事。
握紧了垂在身侧的双手,轰焦冻上前一步,朝沢田纲吉弯下腰深深鞠着躬。
“对不起。”
沉重的道歉静静的在病房里响起,轰焦冻知道沢田纲吉之所以会变成这个样子和自己脱不了关系,自己产生了误会不说,父亲对他的怒气甚至牵连到了沢田纲吉,这一切都源于自己那天的误会。
“如果不是那天我没有问清楚情况,也不会发生今天这种事,是我冲动了。”轰焦冻沉声道,“你的眼睛......我会负责的。”
“啊???”前半句他听着还算正常,怎么后半句的意味就变得微妙起来了。
沢田纲吉忙摆了摆手安抚他道:“轰君不用道歉,没有向你解释清楚也有我一部分的责任,而且医生说了我的眼睛只是暂时性的失明,要恢复也只是时间问题,负责什么的......呃,还是言之过重了。”
有些尴尬的挠了挠下巴,沢田纲吉回想起和安德瓦那场激烈的战斗不禁苦笑:“与其是轰君冲动.....不如说是我先沉不住气的吧。”
沢田纲吉从不认为自己有朝一日会主动向谁主动提出挑战,但在听到安德瓦与轰焦冻之间的对话,终于想清楚这场误会的源头后他怎么也抑制不住心里猛地腾起的怒火,甚至直接进入了超死气模式,对安德瓦说出了挑衅的话。
废物?
安德瓦说出的蔑称并不是沢田纲吉突然爆发的原因,从小到大被周围人叫着“废柴纲”的他早就免疫了这种称呼,安德瓦对他的家庭,对轰焦冻的那种糟糕态度才是他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