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挂掉电话，马洛川脸色仍旧非常不好地坐到沙发上。
“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代替我向那种人道歉？明明错的人就是那个卞琳。”马洛川侧过身子，不理解地看着她的妈妈。
她真的不明白，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要向那种女人低头？这么多年了，受的气还不够多吗？为何还要这样隐忍？她不忿又心疼，再看了一眼放在茶几上的拿破仑蛋糕，她有一种砸掉的冲动。
常芸叹气，“不开心的事情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看着表情冰冷的女儿，她靠过去，拉了拉她的手臂，“好啦，我今天学会了做黄金虾，做了好多，晋韬今天不能来了，你帮我吃掉好不好？”
这样子的妈妈，马洛川是最不能拒绝的了，在心底微叹，不怪她故意轻描淡写又转移话题，她还是露出了笑容，勾住妈妈消瘦的肩膀，又拿起桌上的蛋糕，“还有一个拿破仑蛋糕，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拿回来的，你也要帮我吃掉才行。”
常芸笑地很夸张，“没问题！你知道吗，其实我也最喜欢吃这个蛋糕了，平常他在这里，我都让给他吃；今天他不能来了，我们正好可以大吃一顿呢。”
看着她强笑的欢颜，马洛川点了点头，微微笑着。
后来她们吃了一顿只有两个人的晚饭，安静却很温馨。然后常芸笑着说她去洗碗，马洛川笑着点头答应说自己吃的好饱要看会电视，待打开电视后却悄悄起身走到厨房门口，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她的妈妈默默流泪。
马洛川一个人在街上晃荡着。之所以说是晃荡，是因为她没有目标没有焦点，头脑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该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出来。
她只是，不想忍受那种看着妈妈流泪却无能为力的感觉，这种感觉已经持续了多少年了？常常都快要把她逼疯，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微笑着对常芸说她想要出去散步，然后就出来了。出来后，又该去哪里？香港的晚上到处都是一片繁华喧闹，充满了欢声笑语，都不适合她。也许，她该找一个黑暗的角落，除了她一个人也没有，对着月亮发呆。
可是……
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张嘴角总是翘着自信笑意的脸来。
她好想见到小柔，就是现在。
拿出手机，拨通了最近已经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很快就通了。“洛川——”通过电话传过来的声音有些失真，平常清亮的声线此刻显得有些低沉，但梁小柔的声音还是非常好听的，并且充满了朝气。
“小柔，”马洛川低低地说，“我…我想见你。”
“真的吗？你在哪里，我马上就去找你啊。”然后又顿了一下，“洛川，你没事吧？”
“没事。”马洛川没有焦点的眼睛稍稍凝聚了一些，“只是突然很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