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雷涌动暴雨倾盆。
远离云遥古寨的山民发现只有半山腰的古寨有暴雨,浓浓黑云如墨聚集山寨上空旋转徘徊,乌云之间电蛇游走绽放刹那光芒,如果有望气者,会发现云遥古寨上空有一条蛟龙虚影在咆哮。
古寨里诸多高手冒雨围在阁楼四周,甚至有散发淡淡光芒大能站在半空。
倾盆大雨洗刷古老山寨,渐渐的,雨变小。
阁楼里,躺在软榻上的白雨看也不看楼外图谋不轨者,想学黑部那一套想玩中原权谋诡计却懒得去钻研权术,半生不熟夹生饭,四不像的谋逆行为已经落了下乘,身为山寨真正掌权者无视九黎最为敬重的祖神胡作非为还打算围攻圣兽图腾,关键做的这么明显,如果被中原那些权谋行家见到不得耻笑死。
穆朵好奇白雨的胆量,感到不解。
“白,现在该怎么办?”
“当然是回白府去喽,难不成把你留在这里让他们换着法儿用蛊虫,你看看那些疯子,眼神迷茫灵魂空虚,可怜虫。”
白雨眼角扫了一眼窗外那些决定背叛祖神的人,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块糕点塞嘴里,穆朵被困已经断了零食供应和茶水。
穆朵不明白为什么来了赶紧走反而还要躺在软榻上吃甜点,现在被围如何走得脱。
上下看看发现穆朵修为恢复缓慢,想要回到之前巅峰短时间没指望。
皱皱眉头。
“那些家伙够狠的,连圣女都不放过。”
“主谋只有几个人,其他人皆被谋逆者借势欺骗,或许只有大祭司才能让他们冷静下来,就像你说的那样,被邪恶诅咒了的黄金碰不得。”
“现在他们中毒已深,治不了喽。”
穆朵闻言叹口气,是啊,病入骨髓医难治……
再往嘴里塞个甜点,腮帮子鼓起来变成包子脸。
被诅咒了的那些人所作所为令白雨发自内心看不起,既想du掌控古寨又不敢把事情闹太大,瞻前顾后畏首畏尾,连zu族长祭司还有圣女都是趁着夜色人少下手,更不敢把这三个在寨民心中无比重要的人怎样,没个章程没个计划。
快了,再等一会儿就带穆朵离开,其他人等白部大祭司来处理,白雨可没有心思与这帮人动刀枪。
翘起细腿换个舒服姿势,脚腕黑色脚环格外明显……
寨子里的雨越来越小,但头顶依旧黑云鼓荡电蛇游走。
有寨民推开门,离开没有风吹雨淋温暖安全的屋子,站在石板路上望着高高阁楼,那里有他们寄予希望的圣兽。
越来越多的寨民推开房门走出来,有耄耋老者,有领着孩子的女人,生活在南荒一生淳朴又倔强顽强的山民,冷漠注视那些围住阁楼的寨中高手,看得许多心慌者羞愧低头。
穆朵戴面纱依旧坐在那扇窗前,一如几百年来望着窗外,看向那些熟悉面孔……
雷声停了,但仿佛在酝酿更震天撼地之雷电,浓墨黑云压得所有人心头沉重,无风,房檐滴下的雨滴打在身上冰冷沁骨。
数不清的目光注视令叛逆者满头大汗,就像白雨对他们的评价一样,既想占便宜又怕整个白部无数个寨子最高大祭司来收拾他们,还舍不得放弃地位逃跑,不上不下卡在那儿浑身难受,更受不了往日一起插秧一起割稻谷的亲邻目光。
白雨拽过来窗帘随便擦擦手,擦掉点心碎末,惹得穆朵眼神责备。
“该走了,我带你去白府吃香的喝辣的。”
“好,暂离几日等消息。”
穆朵起身却一个没站稳又坐了回去,手抓窗框试了两次没能站起来……
受蛊虫影响伤得很重,尤其心脏里住了条虫子伤害更大,再加上处理的时候划破口子流了些许血液身子虚的很,重伤可不是说能恢复就能恢复,传说中的快速恢复都是胡扯。
以前白雨重伤被穆朵救治,如今互换变成白雨救治穆朵。
“我背你。”
“好。”
轻轻把虚弱的穆朵背起,双手抓紧大长腿,白雨一步步下楼。
穆朵个子高腿又长趴在纤瘦娇小的白雨后背看起来很不协调,一身九黎服饰露出小臂长腿,双臂紧紧抱住白皙脖颈,穆朵能够嗅到浓密长发淡淡清香,感觉瘦小了点儿,趴在后背双脚几乎快要触及楼梯,真不懂明明那么大身躯为何化人形却如此娇小。
白雨背着穆朵下楼,楼梯再次发出不堪重负she声。
满是白鳞的尾巴晃来晃去偶尔还会抖一下,趴在小小娇躯后背的穆朵感到安心,比曾经坐在窗前看云朵更舒适,走出阁楼,感受外面雨后潮湿清新的山风……
门外广场,曾经并肩作战的古寨高手们看向门口一人一妖,当圣兽目光扫视过来的时候不自觉低头弯腰不敢直视。
心虚,许多非掌权者心底愧疚……
白雨也不说话,只是用目光扫视这些曾经为了古寨而战斗的人。
以前,他们身穿九黎粗布服饰上山下田,春天赶着水牛耕田翻地,秋天收割稻谷享受丰收喜悦,一起挥舞锄头开垦梯田,一样为了降雨少担心梯田干旱而揪心,为家里黄狗产崽而高兴。
会在米酒酿好之时趁家人不注意偷偷喝上几口解馋,因为鸡仔没能活下来而偷偷抹眼泪。
孩童们开心奔跑在田埂山野,老人坐在门前晒太阳。
那时候寨子里充满欢声笑语,小伙子们吹奏芦笙姑娘们载歌载舞。
如今,只有死气沉沉。
那几个夺了权的掌权者几次张口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