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鲛人眉眼清冷,微仰起头时,颈线弯出很漂亮的弧度,喉结分明凸出,一起一伏得特别明显。
他隐忍的看着林微绪,润泽的嘴唇微微张合,肌肤表皮透出薄粉的光泽。
这让林微绪一时之间很难无动于衷。
林微绪盯着拂苏半晌,鬼使神差地给他出了个馊主意:“要不给你找个人解决一下?”
话音刚落,拂苏薄红的眼皮微掀,推翻了案几上的茶杯,压抑着,阴郁郁地沙哑开口:“不劳……大人费心。”
林微绪说完以后也意识过来自己这样说是有点过份了,这小鲛人才多大啊,倒霉地撞上了发情期,心里肯定慌得很,她要真的在这种情况下随便给他塞个女人,之后怕是要惹得小鲛人有心理阴影的……
不过想是这样想,林微绪还是沉了脸,伸手颇为用力地捏起他下颔,冷冷地垂眼看他:“谁允许你摆脸色给我看了?”
话音刚落,在林微绪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坐在榻上的拂苏忽然伸手抱住了她的腰。
把脸埋进了她怀里。
很像一只没有安全感的幼兽,本能地把她完全抱住。
指尖微微用力按压她的后背,略带着些孩子气的,霸道又执拗。
拂苏的喘息很乱,也很重。
“大人,我不要别人。”
他一头柔顺漂亮的银发趴在颈后,乖乖地抱着她,重复强调:“我不要。”
从林微绪低头的角度看下去,能若隐若现的看到拂苏的后颈浮现了一截薄红。
包括他埋在她怀里乱拱的样子,像细细短绒扫弄着某一处心弦,很让人没有办法推开。
明明说话的语调软声软气的,可偏偏抱人的姿势又霸道又用力,半点也不像是在求她的样子。
尤其是拂苏还是刚刚经历发情期的少年,浪潮汹涌般的荷尔蒙迅速涌至周身。
林微绪很清楚并不能就这么由着发情的拂苏胡来。
于是,在拂苏仍然贴紧她怀里之际,林微绪捞起被搁在一旁的镣铐,不动声色地低声唤:“拂苏,手给我。”
拂苏正啃着她一截衣衫的淡香,听到这句话,抬起噙着一潭水雾的蓝眸,睫毛扑棱棱地眨了眨。
然后,乖乖把手给她了。
下一刻,“咔哒”一声,拂苏的手再次被拷上了镣铐。
拂苏唇边还沾着她的芬芳,迷惘地低下头,看到自己的手腕被再次桎梏住了。
林微绪恢复回冷漠的态度,抻了抻被他又扯乱的衣衫,见他还有要胡来的举动,不由冷声下令:“坐好。”
拂苏坐回去了,不怎么用力地挣扎了几下锁链,没挣脱开,遂又只能抬头看她,唇角被咬得有些变了形,含混不清地求助:“大人,我很难受……”
“知道了,等着。”林微绪没什么感情地说罢,往桌前一坐,取出那边带回来的鲛人族古籍,心烦意燥地翻看起来。
林微绪翻得并不怎么专心,因为小鲛人忽轻忽重的喘息一直在耳边萦绕。
令她没有办法完全静下心来。
但这种事情,她也只能是翻古籍找解决办法。
好在约莫翻了大半个时辰后,林微绪总算是在古籍上查到了一味药方,能够短暂缓解鲛人发情期间得不到纾解的痛苦。
林微绪当即就出去,让许白按照这个药方去开药。
她这才出去交代了许白几句话,屋里就又传来一阵躁动声,林微绪皱了皱眉,只得催促许白赶紧去。
等她回屋一看,果不其然,案几都被拂苏翻倒在地了,而拂苏双眼噙着红,被锁住的手腕因为用力过猛而勒得很红。
他重重地喘着,瞳眸幽深地盯着林微绪,沙哑阴沉地问:“大人去哪里了?”
林微绪把手里的古籍搁到一边,走回榻边,低头看了看他,伸手碰他的脸,指腹在他线条冷峻的脸侧上划了划,漫不经心地答:“出去给你找解药。”
拂苏被她摸了一会,气息稍稍有一点平复的趋势。
并且像是小狗一样,主动把脑袋微微仰起,贴近她温凉舒服的手心。
还想要被她摸。
然而林微绪却无情得很,自己摸了一把脸就轻轻拍开了他的脸,淡淡地道:“你再忍一会。”
拂苏的蓝眸里疯狂聚涌着不明的热浪,肢体却被受制,无法伸展,只能望梅止渴一般,直勾勾地盯着林微绪。
期间,林微绪怕他看不到人再瞎躁动乱摔东西,便坐在桌边翻书解乏。
好在没过多久,许白终于过来了。
林微绪瞥了一眼被她锁在榻上不知不觉间又把自己弄得衣衫不整的鲛人,神色顿了顿,对门外敲门的许白开口:“别进来。”
说着,林微绪兀自起身出去,从许白手里端过那碗汤药,叮咛了一句,“走之前帮我把门带上。”
许白隐隐约约听到屋里头有传来鲛人的喘声,一时之间也不敢抬头多问什么,连不迭应了下来。
林微绪端着药回到屋里,把汤药递到榻边,终于搭理拂苏,“把这药喝了就能清醒点了。”
拂苏愣了愣,低头看了看放在旁边的汤药,被镣铐锁着的手很难端起来药,他只得求助性地抬头看林微绪。
林微绪也是拿他没法子了,只得端起汤药,不冷不热地出声:“张口。”
许是嗅闻到了林微绪的气息,让拂苏渐渐得到了些许平复,双眸摄住林微绪近在咫尺的模样,听话的张开嘴巴。
乖乖地任由她喂自己喝药。
林微绪本是没什么耐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