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醒尸都愣了,还有这样操作吗,似是沉吟了一下,又转回头去找‘学友哥’的口鼻。
这时候那个姓沈的行商,朝黄少宏三人低声道:“几位兄弟,有钱赶紧拿出来,放在头顶,她就走开了!”
‘学友哥’嗤笑道:“谁不知道我‘燕赤霞’要钱不要命的!”
他说完抬起右手挡住口鼻,然后左手学着黄少宏的样子,将十方的脑袋掰了过来摆正。
那醒尸又是一怔,似乎又考虑了一番,转头又去吸十方。
小和尚挣不过‘学友哥’干脆,伸手把自己袜子脱了下来蒙在脸上,顿时一股酸臭气味散发出来,就听小和尚叫道:“吸吧,不吸你就是假的!”
黄少宏侧头看去,一阵头皮发麻,不是因为女鬼,而是十方小和尚真恶心,那袜子扔出去都能粘墙上了,竟然还敢放脸上,佩服,佩服。
这一回那女尸彻底愣了,猛然一掀衣摆,从寿衣下面抽出一把砍刀‘咄’的一声,砍在铺上:
“耍老娘是吧,现在把金银财宝都拿出来,打劫!”
那姓沈的练练摇头,从铺上跳了下去,先走到门口,朝外面打了一个呼哨,立时从外面又拥进七八个拿着凶器的汉子来。
这姓沈的这才从腰后摸出一把斧头拿在手里,脸上凶相毕露的道:
“叫你们掏钱免灾,你们不肯,非要逼我们动粗是吧,现在赶紧把钱都拿出来!”
之前那女人‘哼’了一声:“都说直接动手了,你非说来了几个厉害角色,你看看就这三个小白脸的熊样,那么大把剑,唬人的吧!”
‘学友哥’嘿嘿嘿的笑了起来,十方诧异问道:“你笑什么?”前者笑道:“终于有人承认我是小白脸了!”
十方直接给学友哥一个中指:“赞美你!”
三个行商,此时也反应过来,什么‘醒尸’、‘死要钱’原来都是这姓沈的胡说八道,为的就是他们这次进货带的钱财。
一个岁数大点的行商,用颤抖的声音怒斥道:“沈刚,你竟然吃里扒外勾结外人,算计东家!”
那沈刚‘噗嗤’一笑:
“老黄,这话可就不对了,我沈刚打八岁起被我爹卖给了东家,今年三十八,正好三十年,我是勤勤恳恳,做牛做马,可东家怎么对我,你们也见过了,特么的还不如对他们家一条狗呢!”
沈刚越说越激动:
“小莲和我两情相悦,私定终身,我们都打算多干些活,攒出赎身钱也好有个在一起的奔头,总不能一辈子给人当狗吧......”
“可东家竟然趁着酒醉把小莲侮辱了,就因为她反抗的时候咬了东家一口,被东家命人沉江了,尸体都找不到啊!”
说道这里,他咬牙切齿道:“你说,这口气我能咽得下吗?”
他说完也懒得再说,转头朝黄少宏、‘学友哥’、十方三人说道:
“哥几个,本来没算上你们,但谁让咱们这么有缘分呢,是赶巧了,这样吧,你们把银子拿出来,我和几位当家的商量一下,放你们平安离开,你们看怎么样?”
黄少宏被他们弄得有些心烦,转头道:“滚出去,没看见老子睡觉呢么?”
之前装僵尸的那女人眼睛一瞪,抄起砍刀就要动手,‘学友哥’单手一架这女的手腕,另一只手在通铺上一拍,本来这货是要耍个酷,借力翻身而起。
结果这通铺下面都是用麻绳帮木桩支撑起来的,他这一拍顿时将绳子震断,那些木桩连锁反应全都倒了,通铺轰的一声就倒塌下去。
‘学友哥’自己连同十方和其他三个行商在内,全都随着通铺的坍塌也落在地上。
黄少宏在通铺倒塌的瞬间就已经借力一个潇洒的鹞子翻身,落在地上,这一手让那几个山贼都眼神一凝,知道遇见了练家子,都握紧了手中兵器。
落在地上的学友哥,伸手抄起自己的大剑,一个鲤鱼打挺就跃了起来,然后大剑出鞘,就对那三个行商喊道:“二百两,帮你们干掉他们!”
那个年长一些的行商苦着脸道:“刚才还二十两呢?”
‘学友哥’眼睛一瞪:“刚才就这一个娘们,现在多少人?”
“行了别闹!”
黄少宏拿出判官录,对着面前包括沈刚和那女人在内的几个山贼一晃,立时显出这些人的讯息。
“咦......沈刚是吧,十五岁就与你们东家赵百万的第七房小妾私通,被发现之后,嫁祸给同屋小斯刘二狗,那小妾被浸了猪笼,死之前愣是没把你说出来,反而帮你咬死了刘二狗,让你侥幸逃过一劫!”
那叫沈刚的闻言就是一怔:“你怎么知道?你是刘二狗的亲戚?”
黄少宏懒得理他,继续说道:
“还有你说的那个小莲,她被你们东家侮辱了不假,不过你们东家让人把她沉江的时候,是你自告奋勇动的手吧?”
“亏那小莲还以为你要救她,却没想你是因为下人之间不能私通的家规,怕小莲临死把你名字叫出来,所以亲自动手杀人灭口!”
“临动手之前你哭着把事情告诉了小莲,让她一口怨气不散,从此成了厉鬼,你竟然偷了东家的钱请高僧来镇压,灭了她的神魂,这些我没说错吧?”
沈刚额头已经见汗了,要知道这件事情过去几年了,他做的极为隐秘,怎么这人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