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教学楼外,陈一鸣和清莱资本的合伙人孙伟平慢慢走着。
来都来了,陈一鸣顺势也跟孙伟平聊了聊曹操快送。
孙伟平笑着道:“要不我干脆给你投点?”
陈一鸣连忙摆手,“用不着,孙总能来帮个忙我就感激不尽了,哪敢要求别的。”
“哪里,你让我在这个时候投你,算是我占了便宜了啊!你对估值怎么考虑的?”
看着孙伟平一脸执着,陈一鸣很想告诉他真相,但还是忍住了。
“孙总,我是说真的,我暂时没有融资计划,这样,我跟你保证,如果接下来有融资计划,第一个通知您怎么样!”
孙伟平深深看了他一眼,点头道:“果然少年英杰。”
有钱不拿,要么是傻子,要么是对自己的公司又充分而自信的规划,很显然陈一鸣是后者。
送走了孙伟平,陈一鸣长长出了口气,暂时这位孙总可能会觉得自己不是人,等过些时候就知道自己不仅是人,还是个好人了。
孙伟平坐在车上,拿起了电话,“林总,您说的事已经办妥了,我已经从电大返回了。”
“好,辛苦了。”
“不过林总,之前我隐约收到些风声,没怎么在意,但今天真正见了一下那个陈一鸣之后,我倒觉得曹操快送是个不错的项目,现在介入的时机也很合适。”
“既然项目好,又是小莱的朋友,可以投点啊。”
孙伟平苦笑一声,“问题就在于,我提了,人家不要。”
“哈哈哈哈,没事,咱们清莱也不差那点。行,老孙,辛苦了。”
清莱资本的总经理办公室里,一个中年男人笑着挂断了电话,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听筒中传出悦耳动听的声音,“林叔叔。”
中年男子微笑着,神色和蔼,声音温柔,如果有清莱资本的员工在场一定会惊掉下巴,想不到号称“铁林”的林总会有这样一面。
“小莱啊,刚才孙总已经给我回电话了,你交待的事情办妥了。”
“林叔叔,您言重了,是我请您帮个忙。”
“小莱不愧是苏总一手调教出来的,会说话。对了,刚才孙总说他还挺看好曹操快送这个项目的,想要投一笔,没想到还被拒绝了。”
“听说他现在没有什么融资的需要,今天打了个底,未来想要融资的时候,清莱资本至少也能拿到一个跟投的,多半还是领投。”
“也是,好,那我就先挂了。”
“嗯,谢谢林叔叔。”
人大宿舍中,苏莱挂断电话,没再给陈一鸣回过去,一切无需多言。
当天晚上十点,风雅园。
陈一鸣刚洗完澡,正坐在收拾一新的房中,给自己倒了杯红酒,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忽然茶几上的手机响起了铃声。
一看来电人,当朝太后杨秀。
他皱眉想了想,最近每个周末没有忘记打电话的事情啊,这是咋了?
“喂?妈。”
“儿子,你朋友咋这么远送东西来啊!这都快十点了。”
陈一鸣疑惑道:“什么朋友?送的什么?”
“咦?他没跟你说吗?”杨秀也有些疑惑,“你稍等啊,我把免提打开。”
陈一鸣听到杨秀絮絮叨叨,“你爸跟朋友在外面打麻将去了,我正准备洗漱睡觉,就听见有人敲门,然后出来就见了一辆小车停在门口,有个小伙子提着两个礼盒站着,说是你的朋友。”
“来,小伙子,你跟我儿子说。”
然后他就听到了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陈哥啊,是我啊,福德公司的小张啊,这不刚好出差路过叔叔阿姨家里,给他们带了点小礼物。给叔叔带了一条皮带,给阿姨带了一条丝巾,都是牌子货呢。”
陈一鸣的拳头陡然捏起!
年轻男子说完,杨秀听见陈一鸣那边没了动静,喊了一句,“儿子,听得见不?”
“妈,的确是我的一个朋友,你收下吧,我回头会好好感谢他们的。”
杨秀哦了一声,把东西收下,然后叮嘱了两句陈一鸣保重身体,就挂了电话。
风雅园的房间中,陈一鸣面沉如水,清秀的脸上流露出从未有过的狠厉。
福德资本这下,真的是触及到他的底线了。
混江湖的还知道个祸不及家人,一个个仪表堂堂的居然能干出这种事情!
他先拿起手机,拨通了苏莱的电话,“喂,睡了吗?”
苏莱打了个哈欠,“还没,你说。”
“如果你帮我出手的话,能够让李德福身败名裂吗?”
听了陈一鸣杀气腾腾的话,苏莱猛地察觉到了不对,“发生什么事了。”
陈一鸣将刚才的事情简单说了,苏莱猛地站起,“你稍等。”
听着电话里一阵响动,还有一个女声叫喊着,“小莱,把衣服船上,外面冷!”
电话那头重新安静下来,苏莱气喘吁吁地道:“你别着急。现在是法治社会,他们应该只是威胁。”
“但我不敢冒风险。在阳台上,看着眼前的的灯火,看了许久许久。
~~
第二天中午,龙城骊宫。
一间总统套房中,对坐着五个男人。
陈一鸣和刘嘉义坐在一侧,对面坐着李德福、贺胜以及另外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
双方已经聊了将近一个小时,现在争论的焦点就只剩价格。
陈一鸣看着李德福的胖脸,冷冷道:“李总,一个下三滥的招数让你们省了一千五百万,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