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少胤含笑低头看着她:“你还挺会操心。”
宋画意很认真地说:“我可没跟你开玩笑,留点心别到时候出什么纰漏。”
战少胤把她往怀里搂了搂,宠溺地笑着说:“知道了,谢谢老婆提醒。”
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没敢问她刚刚去哪了,才能像此刻这样和她继续保持甜蜜。
他觉得尹从安刚才有句话说得没错。
就算她让你把心掏出来给她,他恐怕也会心甘情愿地照做。
他觉得若是在古代,他恐怕就是一个被眼前这个妖妃所迷惑的昏君。
最可怕的是,就算他看清一切,也选择甘之如饴。
……江边,两岸的led大楼变换着色彩,在江中投下倒影。
桥上车来人往,夜色如无风时的江面一样平静。
地下停车场,穿着西装的男人大步走在前面,身后身着红裙的女孩踩着高跟鞋,小跑着跟在他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空无一人的电梯。
电梯里开着冷气,钱奕蝶抓紧了肩上的披肩,也还是抵挡不了寒意。
钱池野站在电梯按键边,钱奕蝶站在他的对角线。
除了他赶那个女人下车的时候说了两句话,之后便再没说过半句。
电梯到达楼层,门缓缓开启。
钱池野大步走出电梯,钱奕蝶深吸了一口气,跟随在他身后走出去。
她早已经料到面对她的会是一场什么样的疾风暴雨,可是即便有心理准备,她的内心还是感到恐惧。
她甚至觉得,自己真的会死。
钱池野站在门边换鞋,她站在屋外,等他换好鞋子了她才走进去。
她低头去鞋柜里找拖鞋的时候,余光看到钱池野并没有走开,而是一动不动地站在旁边。
她不敢抬头去看他,只是僵直着脊背,脱掉了脚上的高跟鞋,脚刚刚踩进拖鞋里,就听见钱池野的声音响起:“穿上。”
钱奕蝶动作止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抬头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他语气不轻不重又道:“高跟鞋穿上。”
钱奕蝶愣了愣,不敢违背他的意思,脱掉脚上的拖鞋,再次把脚踩进了高跟鞋里。
钱池野朝着客厅走去,脱掉了身上的西装外套随手丢在了沙发上,一屁股坐在了摆放在正位的沙发上,伸手松了松领带,冷着声音说:“过来。”
钱奕蝶看了他一眼,抬脚,硬着头皮朝着客厅走去。
安静的客厅里,只有她高跟鞋发出的声响。
听得出来她的小心翼翼了,尽可能的放轻脚步,不让自己发出脚步声。
钱奕蝶在距离他一米远的位置停下,这一身衣着,令她十分别扭,尤其是在钱池野面前。
钱池野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双脚叠交搭在茶几上,视线上下打量着钱奕蝶。
钱奕蝶默不作声,不自觉地将肩头的披肩拽紧了一些,感觉自己穿的这身,在他面前就好像赤身luǒ_tǐ一般感到羞耻。
“站那么远做什么?
我会吃人?”
钱奕蝶咽了咽口水,脚步战战兢兢地朝他靠近了一些。
钱池野朝她伸出手来,她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以为他呀动手了,耳边却只听见他说:“手拿过来。”
钱奕蝶睁开眼睛,看着他摊在她面前的手,她迟疑着,将自己的右手伸了过去。
他抓着她的手用力的拽了拽,钱奕蝶跟随着他的力道,脚步不由朝前又靠近了几分。
他拉着她的手,细细地打量着指甲上红色的指甲油,还贴上了精致的钻饰。
他冷笑了一声,手指用力的摩擦着她指甲盖上的指甲油,抬眸看着她,笑着问她说:“收拾得这么漂亮,就是为了偷偷去见他对吗?”
钱奕蝶摇摇头,钱池野却视而不见,继续嘲弄道:“想他想得要疯了是不是?
见不到他就会死对吗?
想方设法都的去和他搞一下暧昧?”
他站起身子,另一只手一把扯掉了她肩上的披肩,任由披肩滑落到地板上。
钱奕蝶惦记着是宋画意的东西,怕给她弄坏了,她神色担忧的低头看了一眼,去而不敢伸手去捡。
钱池野看着她身上的吊带裙,嗤笑一声,伸手将她左肩略微有些滑落地肩带调整好,手顺势摸沿着她的肩颈抚去,能够清楚地感受得到她的颤栗。
“穿得这么骚就是为了去勾引他对吗?
是想让他离婚娶你还是想不顾名分地当他的小三?
嗯?”
钱奕蝶紧抿着唇没敢辩解什么。
因为她知道,他不会听她的任何解释,只会依据他的猜想来断定她的行为,她的解释在他眼中只是狡辩,那只会令他更加生气。
钱池野放下了她的右手,又拾起了她垂落在身侧的左手。
看着她缠着创口贴的无名指,讥诮道:“是他给你贴的啊?
他对你可真好。”
“他牵着你的手的时候,你是不是快高潮了?”
“和他偷偷见了一面,很开心对吧?”
他一边冷嘲热讽着,一边撕开了她手上的创口贴,然后细细端详她手上的伤口,突然发狠的捏着她的手指。
伤口本来很浅,也没什么痛感,此刻被他这样捏着,钱奕蝶觉得他好像是想要把她这根手指硬生生的掰下来一般,疼得钻心。
“贱东西。”
他用力的丢开她的手。
钱奕蝶深吸了口气,眉头因为手指的疼痛而紧皱着。
她看着钱池野转身走开,从电视柜下面找到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