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桦安抚的笑了笑:“莫慌,二殿下行事素来如此,其实比较起来,六殿下看似行事偏激,许多时候却比二殿下藏的还要深,二殿下有疑惑就自己出面,反而还好应付一些。不论他想在咱们府里找到什么,他今日无功而返,接下来也不会再有动作了。”
“父亲如何能确定二殿下不会再对咱们家动手?”
楚君澜实在是担忧,毕竟是她将紫苑带走,也的确是紫嫣泄露了二皇子子的秘密,她保住紫苑,却也不想因此连累了茂国公府。
楚桦笑着,却说起来另外一件事:“今日为父提交上峰的一些官员升迁名单,莫名就被批下来了。要知道这事儿可是卡了约莫快俩月了都没办成。”
楚源和楚湛都有些惊讶:“皇上还在昏迷,监国的皇子朝臣们吵到现在也没吵出个结果,为何上头就忽然准了父亲的请示?”
楚桦捻须而笑。
楚君澜与楚桦对视,忽然明白了什么。
看来,景鸿帝这场戏也快演完了?
他这场病,就像是一块试金石,皇子们、大臣们谁是怎样的性子,突发状况时会做怎样的抉择,皇上恐怕都已经看的清清楚楚了。
若是再继续下去,只怕朝堂的混乱会一发不可收拾了。
眼瞧着快要过年,想来皇上也不会将这种麻烦遗留到明年去吧?
无论如何,闹剧能结束就是好的。
楚君澜微微一笑,对二皇子的事也不太担忧了。只要皇上一醒,还有谁敢做幺蛾子,凭皇上的乾坤独断,怕是往后没好日子过了。
如果说,眼下还只是楚君澜的猜测,到了次日吏部尚书易玉海府上的千金亲自登门来,就着一个恭亲王世子!
即便与萧煦不熟悉的,看到那张辨识度过人的俊脸后,也都有了猜测。
二皇子、六皇子等诸位皇子还都没机会站到皇上身边上朝,如今却是皇上的亲侄儿萧煦站在了哪里。
几位皇子面色各异。了队的大臣,吓的额头冷汗都冒了出来。皇上说的怕不是反话?他们的小命还能保得住吗?
谁能想得到,一个昏迷不醒快要进棺材的人,醒来后能够如此精神奕奕?
众人都不是傻子,大家都开始怀疑,皇上是真的有病,还是装病?
臣子们今日比往常还要谨慎的说话,不敢稍有丝毫的差池,谨慎的开始商议起这段时间堆积的政事。
而站在李德方不远处的萧煦,身子却明显的晃了一下。
李德方垂首虾腰,只敢用眼角余光打量,暗道:“世子养尊处优,怕不是站不惯这么久?”
李德方提着心,生怕萧煦忽然出状况,将朝会给搅了。
萧煦此时已是脸色煞白,双拳紧握着忍受着坠入冰湖一般刺骨的冷和痛,胸腔内有一股热流在翻涌,他强行运功压制,却如同火上浇油,他想起楚君澜不许他随意运功,那会越发刺激毒性发作,他又忙收了内力,可内力一松,那向上冲撞的腥甜再也控制不住,顺着他的唇角滑落下来,滴落在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