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菲并不知道“杀鸡儆猴”的典故,韦恩也没向她多解释,但韦恩话中的意思也很清晰,那个人已经死掉了,而他的死亡所带来的影响则是,亚图斯变得起,跪在地上,额头紧紧贴着地面。
韦恩从未见过这样的默菲,被吓了一跳,连忙问道:“有什么话,起来说。我没做错什么事吧?”
“没。”默菲抬起头看着韦恩,“我知道,因为有您的照顾,我才有机会活下来。我虽然说话少,但很多事我都清楚。如果不是您,我可能……不,是肯定在地下室时,就死掉了。大家对我都很好,我也感到很对不起泰贝莎姐姐……她两次出事,都和我有关……我欠大家的……每一个人都欠。我无力报答您和泰贝莎姐姐他们,在这种情况下,再向您提要求,真的很过分。但是,这件事只有您能做到。”
“什么事?”
“我父亲……我父亲去了下界,消失了。大概失踪了两年。我知道,2年很长,他在下界那么长时间没有音讯,可能早已经……但我还是想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大哥哥,我唯一能信任的人只有您……”
默菲说到最后,声音有些哽咽。
韦恩摆了下手,没让默菲继续再往下说,否则,她非痛哭出来不可,即便这样,默菲也已经默默地流出了眼泪。
“知道了。如果有机会……我会打听这件事,包括向加梅内斯先生。但是,希望给我一些时间。有时候,太着急很容易坏事。被他们认出我并非弗达,反而着亚图斯。
他换了一身西装,也洗过澡,除去了身上的汗渍,所以,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精神。
留意到韦恩的视线投来,亚图斯随即低头,反手将门关上。
“我还是称您为弗达大人吧?有些话万一被其他人听到,就不好了。”亚图斯快两步,走到床角处。
“随意。”韦恩对此倒不是很介意,反正早晚要更换身份,倒不如提前适应。
“你怎么与卡彭特他们解释?”韦恩问道。
“我就说,大人受了极严重的伤,出了手臂和腿脚的伤,还伤了咽喉,最重要的一点,大脑受到刺激,存在间歇性失忆。”亚图斯低声说道。
韦恩点头,间歇性失忆是一个他很“需要”的病,前往阿尔贝丹后,他可以用这个“病”,去搪塞一些在阿尔贝丹人看来,可能是常识的事情。
更关键的一点在于,这个病也有充足时间,让他在阿尔贝丹学习语言。
“他们怎么说?”
“他们敢怎么说?”亚图斯轻哼一声,“他们没有胆量反驳。”
“弗达跟来的四名随从呢?”
“都在床上躺着呢?我们这一行人,他们四个伤得最重,估计几个月内是没办法下地走路了。等他们康复,您随便找个理由,将他们开了,到时候他们怎么样,和您有什么关系?”
“有道理。”韦恩眯起眼睛,“你还有其他事要处理吗?”
“有。我们与弗达……咳咳,与您从阿尔贝丹来到这边,目的是不同的。您主要与三位大公接触,稳定三大公国的局面。据我所知,之前负责这边的高贵者过来,也多是转达三位大公的意见,更多时候,就是放松和旅游,但因为技术贫乏,他们在这里待的时间都不长。其他四名高贵者更在意这边的‘稳定’,其他方面到在其次。
“这次,您遇袭,四名高贵者肯定会对您提及这方面的事。当然,您语言不通,想回答也很费力,届时他们可能绕开您,派人过来……”
“你有什么办法?”韦恩笑道。
“办法也不是没有……炸掉铁路。城下的铁路是唯一将阿尔贝丹与这边联通起来的道路。如果在铁路最复杂的地方炸掉,想重新联起来,至少也要半年时间。有这段时间,您应该就能适应阿尔贝丹的生活了。”亚图斯轻咳一声,露出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