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不点儿想什么喜欢不喜欢,那是大人才会考虑的事情。等你长大,喜欢上一个人,你现在总结的一切就都没有用了,因为感情是没办法控制的”,乔玦颇有感慨的说道。
他要是能控制自己的感情就不会栽在鞠灵手里了。
“错”,鞠灵不同意他的说法,与他辩论道:“说感情没办法控制的人其实就是在给自己失控的感情找借口,他自己意志力薄弱管理不好自己的感情就把责任都推给感情,感情是无辜的啊,明明就是他的错。”
乔玦:...
“小不点儿,你以后少跟你二姐学,净整这些歪理”,乔玦无奈的说道:“从古至今,多少人为情所困,如果感情真的是那么好控制的哪有那么多痴男怨女啊。”
“你看你也说了,是感情不好控制不是没法控制,控制不好那就是人的问题,我觉得我没问题,我二姐也没问题”,鞠灵特别倔强的说道。
乔玦发现自己竟然说不过小不点儿,绝望的叹口气,妥协道:“好好好,你说得都对,我不跟你争。不过我得跟你说清楚,你现在还是高中生,要以学业为重,其他的事情不要多想。”
她能控制自己的感情,能让自己不去太喜欢一个人,这些都没有关系,他来多喜欢,多爱她好了。
回到出租屋,这俩人才意识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鞠敏回家了,今晚甚至接下来的几天出租屋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鞠灵想的是大姐不在家晚上自己要起床上厕所就得叫乔玦了,怪麻烦的。
乔玦呢,他此刻脑子里想的东西就不方便为外人道了。
心里头惦记着家里的情况,午休时间躺床上也睡不着,鞠灵干脆不睡,叫乔玦过来给她上课,抓紧时间好好学习。
另一头,一行四人忐忑的回到小富强屯,早接到消息的鞠文启和张永梅就站在村口等着。
之前鞠文启挂断鞠静的电话后跟张永梅商量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鞠英鞠文林他们,张永梅提议先不说。万一不是呢,那不就瞎折腾么,折腾他们一家就得了,折腾那两家又是个事儿。
所以他们赶紧收拾家里,又给奶奶换了新衣服,瞅着时间差不多赶紧来村口接人。
马玉丘见到鞠文启夫妻情绪依然很激动,握住鞠文启的手就不撒开,好像认准这是他姐姐的亲儿子似的。
走到家门口,马玉丘停下脚步,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发型,又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才僵硬的扯着嘴角说道:“这么些年,这可能是我离姐姐最近的一次,心里还有点儿害怕。”
甭管怕不怕,都到这儿了,已经没有后退的余地。
开门进屋,奶奶不在外屋,张永梅走在前头推开里屋的门,打眼就能瞅见穿着新衣服的奶奶坐在大炕下边跟墙体夹成的角落里歪着头抠手指头玩。
没见到脸,看到的只是一个花白的发顶,马玉丘的眼泪刷的一下就掉下来了。
他颤声唤道:“姐...”
平常连家里人说话都不大听得懂的奶奶竟然听懂了这一声呼唤,慢慢抬起头来。
匆匆几十年,当年的姑娘少年已然成为白发苍苍的老人,可有些东西是不会随着时光渐渐变淡的。
奶奶看着马玉丘,嘴巴开合几下,似乎是想说什么,结果什么都没说出来,只发出“呜呜”的声音。
紧接着,让所有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奶奶朝着马玉丘抬起双手,裂开嘴哀哀的哭起来。
马玉丘赶紧上前握住奶奶的手,似乎还不够,他又把奶奶抱在怀里,几十年未见的姐弟二人抱头痛哭。
对有些人来说,手足情深不过是一个笑话,为了自己,别说是手足,就是亲爹亲妈就是儿女子孙都可以抛弃利用。可对更多的人来说,亲人永远都是亲人,那份感情已然溶于血肉骨髓,不能忘,不可抛。
屋里头姐弟俩哭,屋外头所有人也都跟着哭。
都是重家庭重亲情的人,最看不得这样的场面。
哭了好久马玉丘才稳住情绪,扶着奶奶坐到炕沿儿上,握着奶奶de手询问她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奶奶就歪头盯着马玉丘瞅,再没有给出过回应。
这样已经很好,至少刚见面时又是伸手又是哭的,证明她还认识马玉丘,证明她还没有彻底忘记娘家人。
鞠文启擦干眼泪开始给自家人分派任务,让张永梅点火做饭招待客人,还让鞠敏和鞠静洗水果陪马雨然说话。
他自己呢,颠颠的就要去找鞠英和鞠文林,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
鞠静忙拦住他,低声道:“爸,他们一来肯定没个消停,等我奶和跟舅爷叙完旧再说吧,先跟我舅爷爷说清楚奶奶de情况,让他心里也有个底。”
鞠英和鞠文林都不是善茬,知道突然多出一个省城的亲戚能消停吗?马玉丘刚找到姐姐,别这股热乎劲儿刚升起来就让他们全都给浇灭了。
鞠文启听进去没有去找人,默默的搬出自己的茶盘,翻找出家里最好的茶招待马玉丘。
奶奶不乐意在炕沿儿上坐着,不多一会儿就有些不耐烦,挣开马玉丘的手又缩回到墙角。
马玉丘心疼的不行,嘴里一直念叨着地上凉别坐地上,可奶奶根本不听他的。
鞠敏劝道:“没事儿的,奶奶喜欢坐在这里,地上铺着垫子呢,不凉。”
马玉丘见说不动奶奶,只得放弃,坐回炕上跟鞠文启喝茶,只目光总不自觉的往墙角瞥。
他问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