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快要具象化的怒火让傅谦和白茫后背发凉。
白茫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而傅白方才说的那句话,是直接用密音传到了傅谦的耳朵里。
傅谦一时间,连身体的基本反应都被冻住了。
他僵硬地扭头,看向坐在轮椅上的大师兄。
傅白什么都没说,只是把玩着不知何时出现在手中的雷击木枝。
当傅谦看见大师兄手里的东西时,不夸张,他已经连遗言都打好六份草稿了。
傅白的怒火只有一瞬间被在场某几位感知到。但很快,他又把所有的情绪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切烟消云散,仿佛无事发生。
主持比试的二长老朱越清了清嗓子,让诸位把注意力重新转回来。
第二轮上场的,按顺序,应该是傅款和白翡。
但两个人一上场,就很有默契地向前辈们抱拳说:“各位前辈,我二人早已分出胜负。”
“哦?这胜负从何论起?”
白秋实疑道。
傅款和白翡对视一眼,短暂地交流一圈。
傅款先说:“晚辈和白师姐均为丹修,真正的比试,不应局限于这些打打杀杀的东西。”
白翡应和:“正是正是。”
“晚辈与白师姐昨夜已在炼药之术上有过较量。我技不如人,略逊师姐一筹。甘拜下风。”
“不敢当不敢当,傅师弟天纵奇才,在药理上有很多独到的见解,师姐获益匪浅。”
“师姐谬赞了。师弟我不过是走了不少弯路,吃了不少苦头后,才略有所得。不及师姐才华的万分之一。”
“傅师弟无需自谦,你的天赋师姐我已亲眼见识到了。假以时日,师弟定能成为咱这修真界首屈一指的丹修。”
“哪里哪里,师姐才是万里挑一的人才。”
“承让承让,师弟莫要再夸赞我了。”
傅款和白翡来了一番商业互吹,偏偏两派的前辈乐意见得弟子之间相处融洽,还鼓励他们今后要多多交流借鉴。
“是,谨尊师命。”
两人回答的声音十分响亮。
傅款挺胸抬头地回到了他们雷劫派的弟子中间。傅谦瞄了眼大师兄后,悄声问三师弟:“你这样糊弄过去能行吗?我刚刚看,大师兄他都挠头了。”
“真、真的?”
傅款狗狗祟祟地歪着脖子瞟了瞟。傅白现在哪儿都没看,就看他正准备上场的四师弟傅寨。
然后傅款压低了声音回复二师兄:“大师兄挠头了?你怎么没叫我一声?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能让大师兄挠头的事呢。”
“……”
“唉呀,二师兄,你说我现在,竟然成长到能让大师兄挠头的地步了。我是不是进步非常大?原先大师兄提着扫帚抽我的时候,他可是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师弟啊,我知道你畏惧大师兄,但你也不能这么自我安慰呀。就算你自我安慰,也改变不了大师兄即将揍你的事实啊。话说回来,你该不会是患了什么病吧?内心有阴影?”
“啧啧,师兄,你知晓我方才为何不与那云踪阁的白翡比试么?”
“为何?你打不过?”
“……到也不能说没有这方面的缘故。但在他对面的白柏,也是同样的心情。
两人用的都是重剑。平时体力充足的时候,重剑威力大,破坏性强,是个破敌利器。而一旦体力不支,那就是相当于在胳膊上坠了个铅球。
傅白这回实在是没忍住,连密音都没用,直接问了。
“你们……是在对唱山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