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款和傅青青好说歹说,才让傅白打消了直接把两位师弟抬去客人面前的想法。
“师兄你好歹让他们俩洗漱一番吧!这脏兮兮的怎么带出去见人!”
傅青青拉住傅白的一条胳膊。
“是啊师兄,而且他们俩饿成这样。让人一看好像咱们雷劫山虐待弟子似的。”
虽然也的确看着像虐待吧。
傅款在心里暗暗地补了一句。
傅白这么一想,也是,直接带去见人是不太好,所以就让他的力士菇把两个师弟抬到他的居所,又让守在院子里打扫的菇人烧洗澡水做饭。
沐浴之后,傅谦最先出来,舒服地叹息一声。
“二师兄出来了?快,快吃点东西吧。”
傅款坐在院子的石桌旁边,招呼傅谦道。傅青青和傅白也各自坐了一边。
傅谦的目光最先被小师妹吸引住。
他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犹豫地问:“小师妹,你是不是……包浆了?”
由于大师兄傅白那段时间想让吉祥物多吃点,显灵,导致傅青青吃得油光水滑,脸蛋都圆了一圈。
正要去抓杏仁糕的傅青青:“……”
眼泪它止不住地啪嗒啪嗒往下流。
傅谦吓坏了。
“师妹!师妹你别哭啊!怎么了?我哪里说错了?”
“呜哇啊!大师兄你欺负人!二师兄讨厌!三师兄烦人!你们都是坏人!”
傅青青又是跺脚,又是捂脸,看样子委屈得够呛。
偏偏大师兄和三师兄还没心没肺的。
傅款掐了把小师妹的脸蛋,嘀咕道:“好像是有些胖了。大师兄,你是不是又偷偷供奉小师妹了?我跟你说这孩子好像不太灵验,她那吉祥物的称号,似乎有点掺了水份。”
正在哭闹的小师妹:“……”
傅白放下手中的茶杯,端详一阵儿后,道:“我看小师妹这样也挺好的。富态,喜庆。至于能不能保佑我们下山顺利,那倒是次要的。”
“……”
傅白这句话好像是在安慰傅青青,但小师妹听过之后反而更伤心了。
“小师妹,别伤心了哈。来,吃点东西就不伤心了。”
傅谦把一块杏仁糕递到傅青青手中。
傅青青也是不明白了。
要说她这几个师兄,比谁都要疼宠她。
那怎么听他们说话,就这么气呢?
这么闹了一会儿,傅寨也洗完了。他恢复了精神后,就问傅青青几人在聊些什么。
傅青青委屈地问她四师兄:“师兄师兄,你说我真的胖吗?我看起来很富态嘛?”
“欸?这……”傅寨是个实诚人。在他眼中,小师妹的确比他还没闭关时胖了三圈,但如果实话实说,估计小师妹要闹脾气。
傅款看不下去了。
“师妹,你这不是在难为四师弟?你明知道他不会撒谎。你唔唔唔唔——”
傅青青把手中的糕点整块塞进三师兄的嘴里,拍拍手上的残渣。
“没关系四师兄,你大胆说,我保证不生气。”
傅寨摸摸后脑勺,诚实地说。
“师妹,你不用担心胖不胖的事儿。就算你一辈子嫁不出去了,雷劫山也永远是你的家。”
“……”
四师兄说的话真的很感人,感动得傅青青眼泪流得更厉害了。
“师兄的意思是……我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啊?不,小师妹,我不是这个意思……”
“呜哇!你们太坏了!你们都欺负人!我要是嫁不出去了,我就赖上你们其中一个!别想甩掉我!”
一听师妹的前半段,几个师兄还没太当回事。再听后半段,师兄们吓坏了。
“师妹啊,你得想开啊!师兄们不是什么好人,别把终身大事随便地托付给我们啊!”
“师妹,三思啊。这可是关系一辈子的大事,不能就这么决定了啊!”
“师妹……”
三个师兄乱作一片,最后是大师兄傅白开口了。
傅白举起茶杯,又施了点力放下。杯底在石桌的桌面敲出一声脆响,也成功地打断了另外几个人。
傅青青打了个哭嗝,眨着水汪汪的眼睛,看向她大师兄。
“别闹了青青。你把眼睛哭肿,就更不好看了。不是还想见见云踪阁的弟子么?”
“……”
傅白摸摸傅青青的脑袋,在小师妹要用他的衣袖揩鼻涕之前,轻飘飘地躲开。
“云踪阁的人这会儿应该要上山了。走吧,去见见,别让客人以为是我们怠慢。”
云踪阁的人的确已经在山脚下了。其实真正数起来,也就阁主白秋实和两个杂役弟子。
阁主白秋实昨晚又喝得烂醉,今早起床时还是被弟子们硬从床榻上面拽下来的。
“啧。”
看着眼前高耸的雷劫山,白阁主不满地咋舌。
她倒不是单单对雷劫山有意见,而是宿醉之后,她看什么都有意见。
“我那几个不争气的徒弟又跑哪儿去了?怎么一早醒来不见人?”
一个单马尾的女弟子上前回话说:“回阁主,白茫师兄、白翡师姐和白柏师兄于昨日已上山。白茫师兄昨夜用云鸟传话,说他们三人已在雷劫山安顿下来,请阁主放心。”
“啊?”白秋实一挑眉,“让我放心?他们这几个逆徒把师父一个人丢下山,就不担心师父会不会出事?”
弟子们都习惯了自家阁主这副德行,先前那位女弟子把随行的包裹打开,从里面拿出梳妆盒,还有一双女靴。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