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没想到,邪祟被灭杀后,会化成一摊脓水,这倒是让他始料未及,
不过让他惊骇的不是这个,而是这红衣邪祟的强大,虽然只是数个回合的较量,那红衣邪祟的魅惑,狠辣,迅疾,飘忽,伪装……手段连连,端的是厉害异常。
也幸亏他已经是肉身一重的巅峰,皮糙肉厚,也幸亏他速度快反应力强,刀法迅疾,否则现在,就不止是受点轻伤那么简单了。
回想到方才战斗的情景,他也是一阵的后怕,黑暗中他呼呼大喘,头脸上已沁出一层的冷汗,这时却听得老爹的声音从东屋传来,“江离,江离,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爹,我打老鼠呢。”江离敷衍了一句,心道幸亏老爹没有鲁莽闯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呃,别打了,那玩意越打越多,”江大山交代一句,便就不再开口,明显又睡下了。
突然,院子里有脚步声响起。
江离心头一凛,闪身到了窗前,透过窗纸破洞向外一瞅,月光下见是吴道长,吴道长神色肃穆,手中提着一柄明晃晃的长剑,见状江离不由一怔,暗道吴道长怎么来了?
江离没有出去迎接,他握紧了的手中的大刀,虽他与邪祟的作战经验不多,但对于邪祟了的解,还是有一些的。
以前经常听到村里的老人讲,有强大的邪祟,惯作伪装,甚至直接附到人类的身体上,取代人的灵魂,驱使人的类的身体,凶行作恶,端的是诡秘难测,阴险至极,
所以夜间若有人敲门或有人喊你名子,千万莫要应答。
哪怕是陌生人也不行。因为那有可能是邪祟伪装的或者是在招魂……
就在江离想到这一点时,吴道长的声音响起,“江离,江离……”
江离不敢应答,他怕吴道长是邪祟所变,来招他魂魄的,必竟他刚刚杀了一个邪祟,难保今晚邪祟不扎堆来。
江大山这时也醒了,不过活了大半辈子的他比儿子更谨慎,他缩在被窝里瑟瑟着,屏住了呼吸,一声也不敢出。心里默默地祈祷着,“儿子呀,千万千万别应答呀!”
吴道长何等人物,见江离不应答,便知他是谨慎行事,于是便朗声说道“江离,你没事吧?我的测邪符测到有邪祟往你家这边来了,多半就是那个害死梁山的红嫁衣女邪祟……”
顿了一下,见江离仍然没应答,他便又道“如果那女邪祟没来,你就敲一下门或者窗,那样我才心安……”
江离不知当敲不当敲,他犹豫着,他刚刚杀那个白依依,也是耗力不小,如果那吴道长真是邪祟所变,怕是不敌,保险起见,他决定不予理会。
“嗯?”
这时那吴道长面色一变,他吸了吸鼻子,然后面色大变,然后竟也不再多言,直接闯进门来。
江离身体后跃闪开,紧握手中大刀,瞪视着进入门来的吴道长。
月光灌入,照得屋里如同白昼,吴道长见江离那样子,不由苦笑,“别紧张,是我,吴山河……”
说着目光就看向了地上那一滩紫黑腥臭的浓水,他是闻到这臭味才进来的,
邪祟所化的浓液臭味强烈而特殊,吴道长研究邪祟多年,哪里会闻不出,
看了一眼那脓水,吴道长神情瞬息万变,他先是震惊,继而是惊骇,最后变为欣喜之色,
从这滩脓水,他就已经猜出,刚刚江离遭遇了邪祟,不过最终有惊无险,邪祟没有杀了他,反被他给杀了。
“江离,你,没受伤吧?”吴道长抬眼看向江离,担忧问道。从地上脓水的量与臭味,吴道长可以判断出,这被杀的邪祟道行不弱,以江离现在的实力看,要灭杀它且不受伤害几乎不可能。
江离这时还不敢完全确定眼前之人就是吴道长,但从他的表现看,应该也不是邪祟,当下开口道“没有。”
然后赶紧问道“吴道长,你咋来了?”
“我在你家门前的路口贴了测邪符,测邪符测到了邪祟,我就立即赶来了。”吴道长道。
吴道长懂符法,他在村里布了不少的符禄,这一点江离也有所耳闻,这时他就更相信眼前的是吴道长了,他指了指地上的脓水,道“正如道长所料,邪祟还真来我家了,不过已经被我斩杀了,而且这孽障,就是害死梁山的那个。”
“嗯,不错,江离,你比我想像的还要强。”吴道长语带欣慰,说罢又吸了吸鼻子,道“江离,你受伤了是吧?”
江离道“受了一点点轻伤,没大碍的。”
吴道长皱眉道“给我看一下,邪祟所致伤口往往都附带阴气,如不能及时驱除,进入身体可就麻烦了……”
听到这话时,江离感应了一下伤口,这时就感觉有丝丝阴冷之气从脑袋伤处蔓延,那凉气让他不自禁的毛骨悚然,江离心头大跳,但他还在犹豫。
“哎呀,你也太小心谨慎了吧,”吴道长说着,将手中的长剑抛在地上,然后走上前来,伸手一捏,将江离手中的大刀架到自己的脖子上,不屑道“这样,你放心了吧?”
江离脸显尴尬,这才放松了警惕。
那吴道长绕着江离身体转动,并循着血腥味找去,很快找见了江离的脑袋伤处,眸光一凝,忙从怀中摸出五张符纸,一挥之下,那五张符纸蓬蓬燃烧起来,然后像扣火罐一样,被他一拍,按在了五道指伤处,
立即,江离感觉伤处火热一片,同时像拔火罐一样地,有五股吸力不断地向外吸着,将那入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