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自私的。
当危机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时候,每个人都能表现的悲天悯人,透出无限同情。
但是当知道这份危机会波及到自己,每个人都会说,你干嘛不自己承担下来,反而去牵连别人?
没有人去深究,这份危机本就不属于某一个人,真正的危害来自于危机本身。
如今整个村子的人虽然嘴上不说,但恐怕心里都觉得,让流匪把小姑娘抓走,全村不就安全了么?
你们这几个外人乱管什么闲事?
你们几个闯下的祸事,拍拍屁股一走,到时候周大王那怒火,还不是全都发到月山百姓的头上?
到时候恐怕一个人都不剩。
“不管你们是谁,这是我们月山村自己的事,你等无权多管,如今请离开此地。”二叔公颤巍巍的道。
刘平抱着肩膀冷冷一笑声:“这东莞郡,还没有我管不了的事,我要不想走,谁也不能让我离开。”
身为一郡之守,在自己地面上,因为流匪被一帮百姓赶出去,传出去恐怕被天下人笑掉大牙。
出来断然道。
他琢磨,太史慈和张辽联手,连吕布那样的猛人都能生擒,即使周仓带着一百多人,应当也不在话下。
跟这帮乡民多费口舌也没什么意义。
二叔公气的拐杖拄地,但想到这几人杀了裴大王,应当是有些手段的,却也不敢让身边的青壮动粗。
但是谁都知道,周大王比裴大王要恐怖十倍,那周大王来了,谁能抵敌的住?
更何况那周大王手下还有一百多匪徒。
眼前这少年,岁数不大,口气却大得很,到时候他们送了命不要紧,月山这千余百姓可是要跟着陪葬了。
不过二叔公眼见他们这闲事是管定了,不免进退两难。
他身后几个家族头人围过来,悄声商议该如何处置。
商量来商量去也没个头绪。
此时已过半夜,突然村子里传来几声犬吠。
有个青年慌慌张张的来报:“二叔公,不好了,周大王到咱们祠堂了。”
二叔公以及众头人脸色一凛,忙问道:“周大王带了多少人前来?”
“就他自己,还有两个随从,不过村外有火把,不知道有多少人。”
“果然艺高人胆大,”二叔公战战兢兢的点头道:“既然周大王孤身前来,说明还有转圜的余地,咱们快去拜见。”
他带人走了两步,又回头冲着杨兴和他外甥女儿恶狠狠的道:“既如此,就让周大王亲自来对你们说。”
一句威胁的话,把杨兴两人又吓得瘫倒在地上。
谁不知道周大王那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太史慈却呵呵笑着道:“让他尽管过来便是,记得告诉他,洗干净脖子,要不然脏了老子的刀,他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