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极致的光,最绚烂的景,演绎着阴阳,阐述着造化,若有若无间,有可怕的圣言响起,有至高的大道在破灭。
无穷混沌炸开,有绝世伟岸的神圣,沐浴神光,脚踏日月,行走在时光的堤坝上,恍若从遥远的未来,一步一纪元,就这样走到世界的终焉,万物的终末,却又岁月成环,来到一切的根源,最初的起点。
所过之处,时空崩塌,归复混沌,虚空炸裂,混沌气流在汹涌,地水火风在咆哮,像是可以葬下整个世界。
那可怕而绝望的画面,周而复始不断的轮回,生与死,阴与阳,在这里都失去了意义,时光在更迭,天地在轮转。
这本就是一段轮回,永不停歇,直到有可怕的外力,彻底终结这一切,譬如那混沌中亿万次的碰撞,化作彻底的苍茫与死寂,又或者,在尝试过无穷可能后,迎来最绚烂与辉煌的一刹那。
终于在无数次的相遇,碰撞,无量时光的等待后,世间最伟岸的奇迹,诞生了。
一尊可怕的存在,极尽升华,超越了所有,也带来最为恐怖的灾难。
那时空在崩解,天地化作最原始的粒子,混沌的大光,充斥了所有,无穷的生灵,无论是伟岸神圣,还是草芥蝼蚁,都被这种余波殃及,成了土灰。
“我恨!”
混沌中,有绝望的声音,贯穿了古老纪元,席卷了整片时空。
有尸横陈,葬在岁月中!
他们无敌,演绎不朽传说,曾有辉煌战绩,逆天而修,横扫当代,摧枯拉朽,惊艳了岁月。
而现在,他们死了。
苍宇粉粹,化作朦胧的光,一段岁月的支流,就此崩塌,不甘与怨念纠缠,摆脱形体的桎梏,超拔红尘日月,终于得见,那带来世界终焉的恐怖存在。
“盘古!”
这不是一两尊至高神圣在悲吼,而是成百上千,恐怖的法则与大道在极致的碰撞,尽力抓取那仅存的一线生机。
每一位至高神圣,身后都有极尽璀璨的玄黄气垂落,头顶上方,三花绽开,有道果升腾出禁忌的伟力。
那是一证永证的大罗金仙,此时却如溺水之人般,拼尽全力去挣扎,然而都是无用啊。
在混沌的中央,有一柄神斧,握在一尊伟岸存在的手中。
神斧所过,化作最锋锐的芒,最璀璨的光,宛若这混沌汪洋的脉动,向着四面八方扩散着,这里无所谓上下左右,光的源头,便为万物的中心。
至高神圣在喋血,这是他们无法抵挡的伟力,就算再是强大,都是无用,只能黯然陨落。
并非那些至高神圣不强,只是那握着神斧的伟岸存在,是亿万次可能中交织出的奇迹,于不可能中极尽升华,最终孕育而出的绝世强者。
那是一种不可思议的境界,不可言说,不可理解,仅凭自身威能,就足以荡平混沌,杀穿整个时代。
天地万灵,无有抗手,俯仰古今岁月,穷究未来,都难有敌。
“你这般杀戮我等,就不怕因果报应吗?”
有至高神圣在嘶吼,在咆哮,面对那无所不在的斧影,无从躲避,只能应劫。
“你们想多了。”
有叹息声响起,“你以为我是谁?”
“我为盘古,盘弄古今岁月,何惧一切敌?”
“葬下所有,开辟洪荒,你等成道在未来,将来或有一日,能在岁月中,聆听我的传说。”
“你们的血与骨,你们的道果,将借我之手,来开辟演绎一段完全不同的纪元。”
盘古的身上,青光浩荡,朦朦胧胧,演绎着永恒不灭的奥义。
“谁对,谁错?”
盘古轻语,“这不重要,印证我的法,我的道,前方应当还有路,我终将超越所有,一切都可挽回。”
屹立在混沌中,盘古挥动神斧,斧光开合之间,有至高的大道在爆发,从最根源的角度上颠覆这混沌。
最恐怖的力量,宣泄开来,混沌在崩塌,无穷无尽的光,如此炽烈,盘古推动日月般,由此葬下旧有的时代,在最终极的破灭中,一个新的纪元,就此开辟出来。
盘古身形在虚淡,沐浴在无穷神光中,看天地岁月更迭,俯仰间洞彻万有,古今未来所有隐秘,都一一遁现,就见有紫光遥遥落入这方天地中,盘古招手,紫光就被卷到身前。
“混沌珠,你这小东西,不知往洪荒带了多少客人。”
那紫光中,有一颗拳头大小的珠子,丝丝缕缕混沌气垂落,有不朽的大道在流转,而此时,那珠子,却在颤抖,它在恐惧,在不安。
盘古双眸中,有岁月在流淌,万古诸天一画卷,天地颤动,混沌迷蒙,不同的时空,不同的岁月支流,都能看到混沌珠的身影,无比忙碌,带着天外来客,投入这一方洪荒中。
“可悲,可叹,混沌珠虽有灵,却早已失我,埋葬所有,纵变数无穷,亦不能改。”
盘古的话音,如至高的箴言,那混沌珠本在颤抖,此时却有混沌大光升腾,如明灯一盏,像是在抗议盘古的话。
只是在盘古面前,萤虫如对日月,盘古轻叹一声,那混沌珠上,所有大光,都被打灭,而后那混沌珠就被剥离开来,万古时空中,所有关于混沌珠的画面,就此斩灭。
这是断去了混沌珠的古今未来,将来纵有人跳出时光的堤坝,超拔岁月,也无法挽回什么。
盘古眸光清亮,望着那一道紫光,随后自语道:“我看到了,未来生出十二万九千六百种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