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操作,一下子惊住了现场的其他人。
那妇人见曹军发了疯,顿时害怕的捂着嘴,躲在柜台后不肯出来。
曹军伸手向她一指,“你这妇人,生得倒有几分姿色,何不过来给爷爷倒酒?”
这大厅中,除了他们三人外,却还有另一个酒保。
他见曹军调戏自家老板娘,也忍不住插了一句话。
“你这客人,休要发酒疯胡乱放屁,这是我家老板娘,却不是寻常女子。”
曹军一脚踩在长凳上,哈哈一笑道:“寻常女子,我也看不上眼,正要你家老板娘来陪酒。”
那妇人被如此调笑,再也忍不住,一面拿眼色对旁边的酒保示意,一面张着嘴叫骂道:“你这泼才,该杀的贼……”
没想到才骂了半句,声音便戛然而止。
曹军三两步冲过去,一把从柜台后把她提溜出来,用手一转,借着旋转的力道,抬腿一踢,正中她屁股。
也和之前的酒保一般,来了个腾云驾雾,跌落在那三只大缸中。
剩下的这个酒保看傻了,顿时疯一般的大喊大叫,“这厮疯了,疯了……”
一面喊,一面往大厅外面跑。
曹军伸腿一绊,这厮便摔倒在地。
“你也去那酒缸里清醒一下吧。”
说完也把他提溜起来,如法炮制的扔进了最后一口酒缸。
这摆在大厅中,原本是招揽客人的三口酒缸,顿时都被塞得满满的,无一落空。
酒楼中顿时响起了一阵参差不齐的哭喊声。
曹军也不在意,仍然老神在在的坐在长凳上,拿起酒葫芦又喝了一口,心想这厮应该出来了吧?
却说那蒋门神,还在门口的树荫下躺着。
他用竹扇盖在脸上,正好遮住明媚的光线,闭着眼作假寐状。
那大厅中又哭又喊,声音本该传了出来,但这酒楼正开在快活林,这一处原本就是闹市,门口人来人往,各种小贩的叫喊声此起彼伏,却是掩盖住了那哭喊声。
从紫石街一路跟来的闲汉们聚在门外,也不敢靠的太近,皆伸着脖子垫着脚,一个劲的往里望。
这些人一面看热闹,一面拿眼神瞅那门口乘凉的蒋门神,心中别提有多怪异。
“你家酒楼都快被人拆了,自家婆娘还在酒缸里泡澡,这黑大个还心安理得的在树荫下睡觉,怪哉!”
“要不要提醒他一声?”
几个闲汉嘀咕了一声,怕惹麻烦,很快便熄了这奇怪的念头。
“后面那人,休要挤我,你要看便去前面看,少在后面推推昂昂?”
这紫石街一路跟来的闲汉和街坊,也有二三十人,这么多人齐齐站在酒楼门口,自然吸引了其他过路人的目光。
很快,这边便聚集了四五十人。
有些人看得忘了神,又想起蒋门神平日里欺行霸市的恶名,情不自禁的挥着手臂叫起好来,“打得好,打死这贼婆娘。”
没想到这一番推挤和叫喊,却是惊醒了蒋门神。
他忽然睁开眼,扯掉脸上的竹扇,望着身前看热闹的人群,一时间愣了半响,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过了一会,才叫了一声,“不好。”
顿时迈着长腿,蹭蹭蹭的登上台阶,一眼便看到曹军散漫的坐在大厅前边的桌椅上饮酒。
正是刚才那被他轻视的醉汉。
他双目一扫,很快看清了大厅中的形势。
他的一个小妾,连带着酒楼打杂的两名酒保,皆跌坐在酒缸中,想起来,又不敢。
只得可怜兮兮的用双手扒在缸口,盯着门口翘首以盼。
冷不丁看见了蒋门神,原本已偃旗息鼓的哭喊声,又凭空增大了几分。
“掌柜(夫君)的,却要为我们做主啊……”
蒋门神只望了一眼,便瞋目裂眦,一阵怒火,凭空从心口升腾起来。
从来只有我蒋门神欺负别人的份,哪想到今天竟反过来,遇到了这不开眼的泼才。
该打!
打死活该!
蒋门神双目中含着怒火,很快视线又回到了那醉汉身上。
他见那醉汉戴着一顶毡帽,只看得见半张脸,穿得也是整整齐齐,见到自己后,不但不慌乱,反而有恃无恐的坐在那边喝酒。
心中顿时起了一阵疑惑。
前段时间在县衙吃官司的经历还历历在目,不由得他不谨慎,只得强压着怒火,缓了缓语气,不冷不热的问道:“敢问好汉一声,可是小店招待不周,竟惹得你发如此大火?”
曹军见正主来了,也不在掩饰,掀开头上毡帽,笑着回道:“的确招待不周,我见那妇人长得娇嫩,有意让她陪酒,她却不愿,平白扰了爷爷酒性。”
蒋门神见曹军的面孔依稀有些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只得抛在一边。
就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性,哪受得了曹军的这般言语侮辱。
蒋门神顿时双拳一握,十指间啪啪作响。
“你这厮,该打!”
曹军却无半点退缩之意,一拍桌面跳了起来,也叫骂到:“一月前,你家伙计在猪肉摊前当众调戏我家嫂嫂,今日我便调戏你家小妾,你待如何?”
到了此时,双方已是图穷匕见,再无任何回旋的余地。
蒋门神爆喝一声,分开双臂,劲直向曹军冲来。
曹军见他来势凶猛,也知晓相扑的厉害,向后退了一步,用脚挑起地上的长凳迎面砸去。
那长凳才到蒋门神面前,就被他挥着手臂档开。
两人间再无遮挡物,一